看着摇摇欲坠的司晚,月不禁有点担心。
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了左摇右摆的司晚。
明媚的笑容,司晚就像冬日里的暖阳,刺激着月冰封已久的的心。
感情是会扰乱人的注意力的,特别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分心,而作为一名久经战场,在生死间徘徊多次的战士,月最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有时候,人心由不得自己控制。
比如当初那个男人,比如后来的意外,比如现在。
思绪游走的一瞬间,两个男人将月压制在桌上。
犯了大忌的月,思绪不宁,习惯了纪律为上,没有感情的战斗。
突然间的温馨,反倒她乱了分寸,被一群笨蛋趁虚而入。
看到自己的好姐妹被人欺负,司晚像一只暴怒的老虎,加上酒精的作用,双眼充血,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像刚从地狱杀出一条血路的魔鬼,司晚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看着一群死人一般。
“放开她!”
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声音刚落,其他人根本没有看清楚司晚做了什么。
抓着月的两个男人痛苦的躺在地上,两只胳膊似乎变成了别人的,一点都不受身体的控制。
缓缓地直起身来,月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司晚。
难以置信,司晚竟然是到过死亡训练营的人!
死亡训练营,接受各种磨难,会面对自然灾害、真实战争、暗杀等各种实战演习。
怎么可能呢!
据她所知,司晚并没有离开过帝都啊。
震惊的看着司晚吊打着那些围攻她的男人。
虽然招招都很残暴,却只是让这些人失去攻击能力,并没有伤其根本。
手法招式,虽然有些生疏,但是绝对是格斗上等的功夫。
见过许多女特工和女杀手,司晚与他们相比,不分伯仲之间。
这实力,看来宫思冥捡到个宝还不自知。
不禁感叹,如此身手,那还用的找月保护啊。
除非是司晚心甘情愿的被伤害,或者被高手群攻,在不使用枪械的情况下,很难有人可以伤到她。
一出好戏,总要有好的观众欣赏。
拿了一杯酒,月站在一边看着司晚戏弄着刚才的那群混蛋。
这丫头,倒是挺好玩,都把人家手脚弄脱臼了。
像个舞台上的冠军,向周围的观众挥着手,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围观的人像是看着怪物一样,伤了人还能如此愉快轻松的和别人打招呼。
在她脚下的不像是人,像是一堆大白菜。
摇摇晃晃的走到月身边,一下子扑倒在月的身上。
“你放心,我们是家人,我会保护你的。”
在司晚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
家人,好遥远的存在,月从小就是孤儿,游走在世界各地,习惯了弱肉强食,最后被那个人所救,有了自己的名字。
还幸运的进了军队,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但是,家人的感觉从未有过。
最大的梦想就是找到那个人,报答他,可惜一直无果。
无奈的扶起怀中的司晚,可司晚根本站不住。
都醉成这样了,还在想着保护别人,月看着司晚的眼神有些迷茫。
酒吧的保安人员欲上前阻拦,一看到月手里的黑卡,立即恭敬地退下,把现场清理的干干净净。
一转眼,所有人又迅速投入到了醉生梦死中,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人,就是如此的冷血无情,可是月怀里睡着的这个女孩呢?
她对她的关心,到底是最后无意之举,还是说真心所为。
突然间,月想到了在远方那个被自己抛弃的存在,心里隐隐作痛,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吗?
她从不曾奢望,也不敢奢望。
将司晚抱到车上,短短的距离,却让许多人投来了复杂的目光,有惋惜、有嫉妒、有祝福······随他们怎么想,月从来不会在意不相关的人。
温柔的将司晚放在后座上,竟然在月的身上感受到了温柔,华尔有些诧异又有些为难的看着月。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开好你的车。”
冷淡的语气,重重的把车门关闭,月便舒服的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一句话都没敢说,便缓缓将车驶入了无边的夜色中。
非常温柔的将司晚安顿好,月便爬上自己的沙发睡着了。
看到房间熄灯了,华尔才缓缓地离开。
生物钟异常准时的月,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
当她缓缓醒来的时候,司晚已经做好的早餐,等着她了。
面对司晚,月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月儿姐,你醒了,赶紧过来吃早餐吧。”
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先去洗漱一下。”
月突然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但是自己身上是有任务的,必须保护好司晚。
安静的坐在餐桌前,月面无表情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司晚感觉有点疑惑,昨天月对自己还是很有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但是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她们去酒吧喝酒。
好像自己喝多了,后面的事情便全都是空白了。
一醒来,自己就躺在了床上。
是不是自己昨晚上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月不开心了。
“月儿姐,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如果是别人,司晚才懒得解释,可是月让她感到了莫名的亲切,像是自己的家人一样。
“没有。”
简短的回答,月的脸上没有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月儿姐,我喝醉后做了什么吗?”
听到司晚这么问,月疑惑的抬起头,难道她都忘了吗?
那么,把自己当作家人的事情也只是酒后失言,突然有种失落感。
有时候,不抱任何希望,比失望更加容易被接受。
“你昨晚非常暴力的收拾了几个流氓。”
什么!司晚震惊,自己竟然暴力!
“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想到司晚会这么问,月的心又乱了。
迟迟得不到月的回答。
“月儿姐,我没有连累到你吧,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姐姐,我的家人已将很少了,不想再失去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不喝酒了。”
看着眼中含泪的司晚,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真的把自己当做家人,可惜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