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用苦恼,这个申屠国虽然奇怪,但是他退兵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咱们正好趁着他退兵,打的另外一个北约国节节败退,最好是把他给吞并了。”
“既然申屠国选择退兵,是因为那个神秘人的缘故,那么这个神秘人的身份就值得去推敲了。”
听着意气风发的小将军说的话,皇帝陛下站起来,没有回答,朝着外面走出去了,看着那个月亮,心里无限的思念的那个女人。
当他听到是前朝皇子带兵出征的时候,他觉得有可能会有那个女人的消息,所以他义无反顾的带兵来了,第一仗打得非常的漂亮,对方节节败退,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可现在得到了一个最好的消息,申屠国退兵了,可得到这个消息之后。
他心里面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他倒是十分赞同那个少年将军说的话,直接把那个国家给吞并了,他就不相信那个女人不出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两只手紧紧的攥拳头握紧,只要有你的一丝的消息,我都不会放过。
只是,你这个女人当真是狠心,你怎么舍得,你……。
想到这些,皇帝陛下心里疼痛难当,当伤痛再次袭来,让他有一阵的恍惚,为何这么久的时间了,还没有形成习惯。
皇帝陛下每一次撑不住的时候,都会觉得那个女人可能真的已经消失了。
可是当他再也看不到那根桃木簪子的时候,他又会有一丝希望,这一丝希望一直在提醒着他,那个女人还存在,这也让他觉得,那么我也就存在吧!
可是整整两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个女人还没有出现,反而爆发了这一次的战争。听说那个人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前朝的皇子?那么应该有她的消息吧!
想到这里,皇帝陛下一脸的苦笑,身为皇帝,他可以坐拥天下美人,可偏偏得不到自己所心爱的那个女人,说了有多少可悲?
“陛下,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干什么?要不要来喝点酒暖暖身体。”
现象已经是深秋了,过一两个月便是寒冬,再加上这里又是边疆,边疆便是苦寒之地,所以温度也有点低了。
听着少年将军说的话,声音多么的意气风发呀,皇帝陛下这样想着,在同样的年纪,他便没有少年将军如此的活力跟意气风发。
那个时候他正在被毒瘾天天折磨着,每天被皇后掌控着,每一次想到这些,便觉得能够到今天,是一种幸运。
“你们在这边喝什么酒?军中不是不许喝酒吗?”
皇帝陛下转头,大踏步的朝着少年将军走过来,也不避讳,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朝着军营走过去。
蔡毅听到皇帝陛下说的话,转头笑了一下,说道:“这次可是例外,大将军说,陛下来了得犒赏犒赏,但是,军中没有什么好的食物,那些酒都是当地的百姓送给我们的。”
“其实根本算不上酒,酒量极低,怎么喝都是不醉的,不过微臣们平常也不喝,只是看来今天温度低,再加上陛下的心情可能不是很好,并邀请陛下过去尝一尝,这也是百姓的心意。”
皇帝陛下听到他的解释也不多言,毕竟有一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水至清则无鱼,就算军中纪律严明,可也得要学会放一点水,不然的话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皇帝陛下听到小将军说的话,说道:“你倒是有意思,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等打了胜仗回京之后,朕好好的犒赏犒赏你们。”
“微臣带其他几位将军谢皇帝陛下。”
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向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毡房,几位将军已经摆放了一些酒,还有一些烤羊肉牛肉之类的。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挺拘束的,可是后来呢?皇帝陛下也跟着他们一样盘腿坐在草地上,大家便开始笑闹一片。
皇帝陛下果然是一个豪爽之人,跟几位大将军坐在一起也毫不逊色,端着大碗高粱的酒,一口饮尽,足见其豪爽之气。
而另一边。
秋风作响,带起了一阵寒意,一个身穿披风的女子走进一个毡房,毡房里面燃着两盆木炭,一张软榻上还坐着一个身穿精美服饰的青年男子。
“你还知道回来吗?这次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又是因为那个男人吗?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了?你是一个前朝公主,你这么做究竟对的起谁。”
进来的女子听到男子说的话,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挂在旁边的柱子上,走在木炭旁边,轻轻地将手放在上面慢慢的烘烤。
过了一会儿,才看着那个身穿精美服饰的男子,皱着眉头说道:“你可知这一场仗要死多少人?”
“打仗死的人又是谁?是那个皇帝陛下吗?不是,不是那皇帝陛下,也不是你,是那些无辜的将士,还有百姓。”
“难道天下的臣民不是你的臣民吗?这一点应该不用我多做解释,有些话我也不应该多说,毕竟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那样一个人,说出来也没有多少用。”
“只是我要做的事情你们也改变不了,不是吗?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么多年我做的已经够多的了。”
女子掀开披风之后,一张清冷的脸露出来,看起来有点清瘦。说出来的话也有一点清冷,但颇有威严。
但整个人空灵的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从前在宫里,她便是清润无暇的那种女子,可现在,却多了一丝空灵,还有飘逸。
此女子,不是阙若羽是谁。
“只是我倒是没有想到,原来你心怀天下呀,看来你果然应该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也心怀天下的,只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带来的后果是什么?”
“你所带来的后果就是,申屠国退兵,然后云龙国包围我们国家,甚至把我们国家毁灭,吞并?这就是他们会做的事情,所以你,是在葬送我们的国家?”
阙若羽听到自己弟弟说的话,看着那精致的眉眼之间全部都是阴沉,心里面叹了一口气,被仇恨所蒙蔽的眼睛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变得清明了。
人生短短一世,无论怎么一个活法,只要活得开心,不伤害其他人,便是可以的,问题是有些人总喜欢把重担压在自己身上,直到死,也放不下来。
“我们的国家该如何?到时候便是这个国家的命运,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牵扯到另外一个国家,这便是不可以的。”
“况且几千年留下来的定律,你还不明白吗?”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总是在不停的进化的,如果你够可以的话,你可以把持住你的朝政,把云龙国吞并。”
“如果你不可以的话,你的国家就会被吞并被毁灭,这便是你跟你国家的命运。”
阙阎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心里虽然不同意,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让他放弃这个国家,这绝对不可能,他一定要跟那个男人都过你死我活,这就是他的宿命。
之后姐弟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坐在帐篷里面烤火。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阙阎看到这个女人头上的桃木簪子,眼睛微微露出一抹嘲笑。
“看来你对那个男人真的有感情,不然的话,一根廉价的桃木簪子也不会用到现在了。”
阙若羽听得他说话,微微皱起眉头,心里一痛。
过一会慢慢的说道:“不管它廉价否?都是我心爱之物,跟那个男人没有关系,皇帝陛下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听着明显逐客的意思,王子殿下也不逗留,站起身便离开了,只是走出毡房外,又停留了一会儿的时间,看了看毡房里的人,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最后大踏步离开了。
等王子殿下离开之后,阙若羽将头上的桃木簪子取下来,轻轻的放在手中,因为佩戴的时间太长,所以原本稍显粗粝的簪子已经变得圆润光滑了,看起来颇有一种晶莹质感。
将桃木簪子放在手中轻轻的摩擦着,却好像能够摸的摸着那个人的脸一样。阙若羽想到这些,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心脏,然后微微的叹口气。
月华是最无私的,它不偏向谁,所以它高高的挂在空中,向天地洒下一片银光,带起大地一阵寒霜之气。
第二日,早早的便醒过来,皇帝陛下揉着有点痛的额头,看来晚上还是不应该喝酒,不然的话身体便觉不舒服了。小德子端着水进来伺候他洗漱,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便走出毡房。
毡房之外,两里左右的距离便是练兵场地,陛下许久没有见到生龙活虎的士兵了。便心里觉得好奇,想去看看。
小德子跟着皇帝陛下的后面,朝着练兵之地走过去,还没有走到练兵之地,便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大吼的声音。
皇帝陛下听着也觉着血脉沸腾,便脚步加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操场之上。
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站在最顶之上,挥舞着最内家的拳脚,教授做底下的士兵。
大风飞扬,吹起了少年的披风,威严霸气尽显,等收工完毕,少年将军回头边看着一脸意味浓浓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