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梦鸽并不知道,比这个更危险的事情正要来临……
宋乾很快就回到了皇子府上,宋乾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要杀自己的孩子内心上还是有些过不去吧……
“皇妃呢?”宋乾刚进府就问管家,席梦鸽的去向。
“三皇子您忘了?昨晚你讲皇妃囚禁到了他的别院里……”管家看着宋乾楞了一下,这个三皇子的记性怎么这么不好了?
“哦对……”宋乾突然反应了过来,昨晚自己将席梦鸽痛骂一顿之后赶回了房间,想必席梦鸽也没那个胆子再出来放肆。
“这是给皇妃的安胎药,你去命人熬好送过来。”宋乾将怀里的药丢给管家之后径直就向别院里走去。
管家抱着药愣了许久,这个三皇子做的事情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昨晚将皇妃那么一折腾,现在又给皇妃买的安胎药……管家叹了口气亲自去厨房熬药。
宋乾走到别院看见席梦鸽坐在秋千上,独自一个人悲春伤秋,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的女人了……这个女人不仅蠢还特别的麻烦。
“梦鸽……”宋乾收起脸上所有厌恶的表情之后,温柔的唤了一声席梦鸽的名字。
席梦鸽呆滞了几秒转过了头,仿佛有点不敢相信宋乾会来他这里,他还以为宋乾已经讨要她了,没想到宋乾还是放不下自己和孩子。
“三皇子……”席梦鸽她乌黑的眼珠噙满泪花,像是野葡萄挂满露珠,闪烁着惊魂不定的神色。
“梦鸽乖……”宋乾走近将席梦鸽拥入了怀里,替席梦鸽擦干了眼泪。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席梦鸽有些委屈的抬头看着宋乾。
“怎么会!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呢!昨晚是我不好,手头的事情有些繁琐,就向你发了脾气……”宋乾一改往日桀骜不驯的样子,今天对席梦鸽格外的温柔。
“没关系,妾身理解你。”席梦鸽紧紧的环住宋乾的腰,很懂事的说道。
席梦鸽根本就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宋乾,因为宋乾一直留给他的是背影、是冷漠、是厌恶。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宋乾的温柔。
“那就好!”宋乾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
“梦鸽不难过了,这样的话孩子也不会开心。”宋乾尽可能的想办法安抚着席梦鸽的情绪。
“嗯嗯……我不哭了。”席梦鸽傻傻的抬起头胡乱的擦了一把眼泪说着。
“皇子,这是皇妃的安胎药。”管家端着一碗药就走了进来。
“药?”席梦鸽蓦然怔了怔,躲到宋乾的身后。
“这是我买给你的安胎药,我怕昨晚对你那么凶你情绪不稳定啊。”宋乾一副好男人好丈夫好父亲的嘴脸说道。
“哦……”席梦鸽听完宋乾的解释之后缓缓的走了出来,脸上有几分幸福的笑意。
宋乾这样对她,他觉得宋乾觉得自己和孩子的重要性了,席梦鸽之前渐渐的对宋乾失去了信心,但是突然一下获得了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那种感觉简直就是要升华了……
“喝了吧!”宋乾将碗递到席梦鸽的眼前缓缓的说道。
“好。”席梦鸽没有一丝考虑一丝反应的直接将碗端起,咕嘟嘟的灌进了肚子里。
宋乾看着碗里的东西全部进了席梦鸽的肚子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但是他还不能走,她要亲眼看着席梦鸽流产,这样他才放心。
“走,梦鸽进去吧!小心着凉……”宋乾拉着席梦鸽的手缓缓的走进了屋子里。
刚一坐下,席梦鸽的表情一变,捂着肚子,脸上表现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梦鸽?”宋乾心里明的和镜子一样,但是还是妆模作样的问道。
“肚子..肚子……好疼!”席梦鸽疼的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啊?肚子?”宋乾想拖延一会时间之后再喊太医,这样就没有意外了。
“啊……血!”席梦鸽的另一只手探了一下自己的腿根,发觉满手的血迹。
“太医!快传太医。”宋乾向外边的婢女们喊道。
外面的婢女们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啥什么,只是听见宋乾的大喊之后,立刻派人去宫里请太医。而宋乾看见席梦鸽手上的血,心里有些颤动,毕竟这是他的孩子,这是一天无辜的生命。
孩子,你不要怪为父,为父只是为了以后,你一定会理解的是吧?!
宋乾不停地在给自己心理上减轻罪孽感,席梦鸽看见手上的血迹早就已经昏过去,太医很快就来了皇子府。
“三皇子麻烦你得出去。”太医进来一看见席梦鸽满手的血,捂着肚子的样子已经猜到了什么。
“好。”宋乾脸上恢复了冷静,很淡定的走了出去。
宋乾一直在外面等太医,太医一出来,宋乾立马冲过去:“怎么样?”
“对不起,三皇子恕罪,微臣没有保住孩子……”太医立马就跪了下来,听见这个消息的事情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不能再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滚。”宋乾大发雷霆的吼道,走进了席梦鸽休息的寝室。
“三皇子……宋乾……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席梦鸽一看见宋乾就情绪激动的说道。
“对不起梦鸽,我们的孩子没有保住……”宋乾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什么?”席梦鸽听见这个消息宛如天打雷劈。
“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就不要难过了!”宋乾拍了拍席梦鸽的手,安慰道。
“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额?!”席梦鸽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睛里溢出来。
“你就别这样了!好好休息!”宋乾看着席梦鸽的样子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
“好好照顾你们的皇妃!”宋乾说完便转身离去。
留下席梦鸽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刚还在他的肚子里好好的,为什么一转眼就没了?!那是他的孩子!他身体里的一块肉啊!
席梦鸽绝望的躺在床上,她好像一个溺水的人,连刚碰到手的仅有的一块木板也滑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