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点了点头,果然还是不出她所料啊,那么,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可就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走的道理,云夫人低声对手下人吩咐了一句什么,便有一群人呼啦啦的冲向了江吟所在的厢房,并且将他们重重围住了。
江吟站起身,看见房门被云夫人推开了。
“云夫人想要做什么?”江吟强自镇定,目光灼灼的望着云夫人。
“哦?江公子不知道?还是要你身边的这位李姑娘讲给你听听?”云夫人的目光落在了江吟身后的李珊珊的身上。
李珊珊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江吟握住了手,示意她什么也别说。
看着江吟宽厚的背影,李珊珊心中一暖,便低下头,再也没有开口。
江吟看着云夫人,说道,“既然云夫人什么都知道了,那么您又想对我们做些什么呢?”他的姿态从容不迫,倒是看得云夫人心里一震。
云夫人眉头紧锁,看了江吟和李珊珊一眼,转身出了门,没有再说话。
她的侍从将门一重一重的锁住,并且有四个人在门口把守,江吟松了一口气,跌坐在了椅子上。
“还好,她还忌惮我的身份。”江吟有些担心的看着李珊珊,现在云夫人是还没有做什么,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之后她也不会做什么,现在她们还在危险之中,暂时没有办法脱身。
席梦瑶白天不能露面,晚上才算是脱身,她注意到云夫人府中的情况不太对劲,探查之下才发现,原来江吟跟李珊珊已经被云夫人软禁起来了。
席梦瑶打晕了一个送饭的侍女,换上了她的衣服,混进了江吟的厢房。
李珊珊一眼便认出了席梦瑶,赶紧将她拉了过来,小声问道,“梦瑶姐,你怎么找到我们了?”
席梦瑶看了一眼李珊珊,有看了一眼江吟,皱眉问道,“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混进来,倒是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江吟你怎么会来,你和珊珊又是怎么被云夫人抓住的。”
江吟看了一眼李珊珊,把自己混进来并且找到李珊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席梦瑶。
“所以说,你的意思是,只有你一个人混进来了,那宋崇景呢?”席梦瑶有些焦急的问道。
“他没有来,只有我一个人进来了。”江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
席梦瑶闻言才算稍微放心,但是看见他们两个现在的情况,又有些焦灼。
“不行,你们不能就在这里坐以待毙,但是我一个人肯定是没有办法把你们弄出去的,这样吧,我去给宋崇景送一封信,让他知道现在我们的情况,之后也好从长计议。”席梦瑶打定了主意,便从江吟房间的桌子上寻了纸张,写了一封迷信在自己身上收好。
“你要怎么把这封信传出去啊。”李珊珊可是清楚云夫人这里的戒备是如何的森严,想要将一封完整的信件传递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席梦瑶并没有详细的解释,只说自己有办法。
李珊珊有些不信的看着席梦瑶,却见她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簪子,然后扭开了簪子的杆。
原来这是一支中空的簪子。李珊珊目不转睛的地盯着席梦瑶的动作,看见她将写好的字条卷成细细的一条,然后放进了簪子中,再将簪子插在了自己得头上。
“你们暂且现在这里待着,按兵不动,等待我的消息吧。”席梦瑶知道现在他们被盯得很紧,想要出去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李珊珊点了点头,跟江吟目送席梦瑶提着食盒走了出去。
离开了江吟的厢房之后,席梦瑶将食盒放在一边,自己则换上了厨房厨工的服饰,又用煤灰在自己得脸上抹了几道,叫人看不清楚容貌。
她早就观察过,这里的厨工会在傍晚的时候出去倾倒一次垃圾跟灶灰,只要混在这些人中间出去了,那就有机会把消息传递出去。
席梦瑶提着食盒回到厨房,把食盒放好之后,就隐藏在厨房的一个小隔间中,等待着厨工们拎着各种垃圾杂物准备出府。
她也抱了一大筐灶灰,混在一群出宫之中,簪子隐没在黑色的长发间,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厨工们出去之后并不会有专人看管,席梦瑶趁着晦暗不明的天色,悄悄的从厨工队伍中溜了出去了,在街上找了一小乞儿,然后将她头上的簪子交给他,让他把这东西送去一个地方,如果送到了,就会有人给他一顿饭吃。
小乞儿自然是乐意的,拿了她的簪子便脚步飞快的跑掉了。
席梦瑶假装只是去倾倒灶灰,很快又混回了厨工的队伍,跟着一群人挤挤挨挨的回到了云夫人处。
她现在只能期望,这个消息能够顺利的送到宋崇景的手中,至少让他知道现在这里面的情况,也知道江吟跟李珊珊已经被抓住了。
深夜,换回衣服的席梦瑶再次混进了江吟的厢房,李珊珊见她来,情绪有些急促,江吟连忙拉住了她。
“怎么样,消息传递出去了么?”李珊珊急切的问。
席梦瑶点了点头,说道,“目前来看一切顺利,他也应该能收到我送出去的消息,但是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待他的回信了。”
李珊珊见状,才算是放下了心,她说,“你没事就好,我跟江吟一时半会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江吟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的。”
席梦瑶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有些杂乱,“我知道,关键是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很好的办法。”
江吟见她着急,便说道,“没事,我们暂且在这里等待一会,相信宋大哥得到了我们的消息之后肯定会想办法的。”
席梦瑶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吧,我在这里也不能停留太久,你们自己注意安全,我就先走了。”
李珊珊站起身啦,握住她的手。
“你自己注意安全。”
席梦瑶拍了怕她的手以示安慰,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