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起来了?”管家也是疑惑,回头看了一眼。
“是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王爷还是第一次发脾气呢。”
几个丫鬟也聪明,一看他奇怪,就知道他定然关心这件事情,也马上想到了转移话题。
“说起来,这王妃倒是奇怪,王爷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从未重罚过。”
“到底是皇上赐婚呢。”
小丫鬟们说着就没个完,只想着快将这件事情推给席梦瑶。
虽然这明面上,所有人看着和和气气的,但是先前那大闹一场,恐怕也没有人不知道,只怕这一次,这老管家和王妃是掐上了。
这群人听见这事情,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
竟然只当是看了笑话一样,若是他们能因此少看他们这些人一眼的话,倒是也好了。
“在私下里议论主子的言行,哼,你们几个人还如此这般放肆大胆,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们这是大逆吗!”
不想,这话倒像是踩着了老管家的痛脚一样,他只看着面前的丫鬟,声音都忍不住高了起来。
几人听见这话,连忙闭了嘴。
更是不敢有其他说辞,只是望着老管家,一个个缩着脖子,就跟兔子一样。
胆子大一点的,这时候也低声道:“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看她们的样子,管家也知道是自己说多了,于是冷着脸马了两句之后,便让她们自己去做事了。
听见如此,几个丫鬟也立即回身过去,飞快的离开了。
只是样子,却也并没有让那老管家满意,他只是厌恶的看了几个侍女一眼,万分不满的又说道:“看着你们的样子,真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的,这一个个的,过去的时候倒还懂些分寸,如今来了个王妃,却也和她一样都没有形状!”
想着,他愈发觉得如此:“真是就连下人也跟着学坏了!”
“请问,你是在说我吗?”不想,他这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却传来了声低低的调笑。
他听见这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席梦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她身上还是湿漉漉的,看起来似乎才从池子里上来没多久,虽说这寒冬腊月看着就冷,可她整个人气色倒还不错,丝毫不见这冬月里落过水的模样。
席梦瑶见了他这样子,却是冷笑一声,“我倒不知道,你身为府中大管家,对府中的主子这般不满,就连训诫丫头时候也丝毫不会避忌,到底遵的是哪儿的规矩?”
她说这话的时候,冷着一张脸,说着的时候,也一边回头望了一下。
管家见状,便也立即回头望去。
就见那宋崇景背着手,一脸沉默的站在了席梦瑶的身后,他的脸色也并不怎么好看,也不知究竟听到了什么。
“王妃我……”管家心中不平,却也只能低下头去。
席梦瑶只是看着宋崇景,想看看他,对自己方才一力维护的人,究竟有什么想法。
宋崇景到事业将之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对这般双面态度,心中定是不满,可这管家,到底是自幼时便伺候过他的,也没有说什么严厉的话。
只淡淡训诫了两句之后,就挥了挥手:“不要再让我看见下次。”
那管家见状,心中虽是愤懑,可这时候终是回过神来,说话倒是利索了,低头说了医生是之后,就要离开。
席梦瑶却在这时候,回头管家淡淡地说:“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不过,我最后敬告你一句,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别到时候偷来的肥鸡,自己还没咬上一口,就被人告到官府去了。”
“你此言何意!”
“何意何意,只知道自己问,不知道自己想么?”席梦瑶是丝毫没有给他面子,这倒让这老管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又回头去瞧了,那宋崇景一眼。
可宋崇景却没有丝毫要管教的意思,反而是沉着脸看着他。
管家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和王爷说了什么,只是看这宋崇景的样子就无比忐忑。
可转念一想,自己到底也没做出什么事情,心里多了一丝坚定之后。他打定主意之后,回头想在对席梦瑶说什么。
可对方只是摆了摆手,回头一甩,衣袖上就立刻溅了他一身。
管家脸色瞬间就白了,他冷着脸看着席梦瑶。
可席梦瑶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衣裳,就好像是惋惜一样,摇了摇头,然后才抬头看着对面的管家:“你看看我着全身上下都沾湿了,真是的。”
说着,她有看这宋崇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们这池塘也该改改,若是这般不小心就能掉下去的话,这还不知道会淹死多少人呢?”
宋崇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席梦瑶又看着管家好一通抱怨,管家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无奈之下却也只能答应。
这到底是府中的事务,他不可能不做到。
如此摆了摆手,去向的地方,却不是当初分与他的那小小宅院,而是原本准备好的内院婚房!
“王爷,您这是……”
瞧她去向的地方,又想起方才席梦瑶说要去换衣服的架势,老管家霎时便明白过来。
只是他不知这是何意,无比震惊的回头望着宋崇景,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脸上的不可思议,就差没有在脸上写上‘怎会如此’了。
“她毕竟是王妃。”宋崇景看着管家。
他眼神有些深邃,仿佛是在看着一个陌生的人。
管家这时候却丝毫没有察觉不对,他不能相信这王爷竟然在这么短短的时刻,就将那席梦瑶当成了真……
若是她住进那大院,可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靖王府正妃了。
即便是当初宋崇景答应赐婚的时候,那婚房实际上也不过是摆设,他亲口说了不用的,如此却……
见他这样,宋崇景也是拧着眉头,看了他半晌之后,才笃定的说道:“既然她是王妃,就该住那院子。”
“可先前……”
“先前不过是因为她懒惯了,故而丢了这么个地方,如今她已经改了,是该换个住处。”宋崇景不理会,说罢,却又是回过头:“怎么,难不成管家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