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阴灵出现的背后都有一个悲伤的故事,道理很简单,阴灵的出现就是因为横死或者一些其他的因素导致死亡,因为心有怨气而生。
那些被阴灵还是的大多是为非作歹之徒,就算是这样,终究是人鬼殊途,人走阳家路,鬼走奈何桥,这些都是命运,人无法改变,鬼同样不能。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甚至觉得她有些无辜,可能真的是因为头上多出了一块,然后因为几十年前余兰村的可怕传说,最终被封闭迷信的余兰村人活活烧死在这里,而她恨的不仅仅是当年那个四个将他推进荒宅里的人,而是整个余兰村,包括那个叫余兰的女人。
在余兰村人内心,这座荒宅不仅仅是一个恐怖的传说,还有所有人内心深处的自责和愧疚,我相信那些恐惧的背后,必然是因为当年犯下的过错。
“你也是余兰村人?”
“是的,也许这是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当初不应该嫁到余兰村,同样不应该进入这座荒宅。”
“你来过这里?”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紧紧攥住手里的桃木剑还有右手里那个圆圆的东西,当时距离那个女鬼还有一段距离,特别担心她突然变脸朝着我扑过来。
“对。”
她看都没看我,那一刻闭上了眼睛,我偷偷看着她,当时在想要不要趁这个时候接近,然后把手里的家伙同时招呼过去,或许可以直接打散这只怨灵,按照我对阴灵的理解,这座荒宅之所以没有办法出去,一定是里面的阴灵在作怪。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一步,当时心跳异常的快,感觉都快要到嗓子眼,就在我准备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
“你也想杀我?”
“没..没有。”我不善于说谎,那一刻因为紧张,突然变得结巴起来,我站在原地没动,心里暗暗的想,会不会因为我刚才的举动惹怒了她。
“那就听我讲完这个故事,你叫夏沫,对吗?”
我点点头,“对,夏沫。”
“我知道了,你是三婆的孙女。”
“你认识我奶奶?”
她点了点头,“是,就在我结婚的那一晚见到三婆,她提醒过我,一定要守着余兰村的规矩,否则就会有灾难,而且还交给我一样东西。”
我看到她手臂抬起,然后在头上抓了几下,不敢相信,她的手里居然多出半把梳子,通体黑色的梳子,中间有一道整齐的裂痕。
“怎么只有半把?”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个只有问你的奶奶才行,当时交给我的时候就是半把,而且告诉我,每天都要带在身上,我做到了,可惜,还是没有避开这场灾难。”
“能不能给我看看?”
看着那把梳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在一个多月前,我和警察局的那些人去了一趟封门村,结果在封门村后山那个奇怪的山洞里,发现了一个铁皮箱子,应该是被人埋在那里,因为好奇,我打开了那个箱子,发现里面只有半截梳子。
那个梳子和眼前女人手里拿着的这把惊人的相似,所以看到她拿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愣愣的看着她手里的那半截梳子。
“拿去吧,梳子就送你好了,原本也是三婆的东西。”她抬起手,我小心翼翼走过去,然后接过了梳子,不敢相信,两个半截的梳子惊人的相似,我在封门村后山神秘石洞里找到的是前半截,此时从阴灵手里拿到的正是后半截。
这是奶奶给她的,为什么只有半截,为什么两个梳子如此的相似,难道奶奶去过封门村后山的石洞,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
“这真的是奶奶送给你的吗?”我拿着梳子看着她,这件事有些诡异,或许她说得对,想要知道答案,只有想办法从这里离开,只要见到了奶奶,一切也就清楚了。
“对,没有必要骗你,就是在结婚的那天晚上,当时还有些不高兴,毕竟是新婚,哪有人送半截梳子的,看着都犯忌讳,但是男人说了,三婆是余兰村最有本事的人,只要是谁家出了事,都要找三婆帮忙,尤其是那方面,听男人这么一说,也就信了,这半截梳子一直放在身上,后来被抓到这里的时候掉到地上,算是幸运,没有被那场大火烧了。”
她说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半截梳子拿在手里,其实奶奶的身上有太多的事是我不清楚的,比如她的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既然可以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在那个封建的年代,我相信奶奶的命运比我还要悲惨,还有就是爷爷和父亲的事,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听奶奶提起过爷爷还有父亲以前的事。
“那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会一个人来这吗?”既然没有办法从荒宅里出去,索性听她把故事讲完,我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逐渐松了下来,因为紧张,感觉整个身体的肌肉都是那种酸酸的感觉,特别的难受。
“好。”
她说完,居然诡异的朝着我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心里没底,她朝着我笑的时候,我一下子又紧张起来,刚刚放下的胳膊一瞬间抬了起来,她依然在笑,看着我手里的桃木剑,“这些东西原本都不是你的,所以,根本无法发挥这些东西的作用,就算让你刺到我也没用,我不想伤害你。”
她说完,我一脸感激的点了点头,胳膊再一次放下,从我进入荒宅应该已经过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大刚是否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常,还是出现了另外一个我。
我相信大刚一定不会冒冒失失的进来,因为没有任何的意义,一个人出不去,两个人进来也是于事无补,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找我的奶奶,我相信奶奶一定有办法解开无法走出荒宅的秘密,包括死亡余兰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