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小胡子的手紧紧按住,外面漆黑一片,居然没有人敢直接从这里走出去,其实也正常,刚才电梯里诡异的一幕所有都经历,如果说是电梯故障,为什么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刻,电梯重新恢复了正常。
“快点。”小胡子的声音,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不停的抖,脖子上青筋暴起,那种感觉明明就是在经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就在今天吃饭的时候,胖警察提过,小胡子当过兵,而是还是特种兵,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忍耐力超出常人,就算是这样,还是无法忍受。
“快。”
我催促着,胖警察第一个冲了出去,随着手机的光亮亮起,其他的人快速走出去,这个时候只剩下我还站在原地。
“你没事吧。”
我看着小胡子,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接近扭曲,我无法体会他此时的感受,他只是用力的朝着门外的空间看了一眼,我跳了出去,下一刻,那道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头。”
这一下有些突然,胖警察喊了一嗓子,门上有电,我们根本不敢触碰。
“现在怎么办?”
“走。”
小胡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应付,“先想办法去301。”我相信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一定和301房间的尸体有关,可能是我们不经意的举动影响到两具尸体,从而发生一些变化,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冤死的人都会化成厉鬼来复仇,如果真是那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犯罪。
我们顺着楼梯往下跑,当时所在的空间是七层,顺着楼梯一直向下跑,跑到三层停了下来,眼前再一次出现一道门。
门,只是普通的门而已,我们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和门打交道,甚至一天下来开了多少次门根本记不清楚,只是这一刻,我们对门有了另外一种更深的体会,准确的说是恐慌。
三层已经到了,我们却在一侧楼梯门前停下,“我这还有。”其中一个人还拿着从七层找到的塑料布。
“让我试试。”
大刚站了出来,胖警察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旁边的那个人的手递了过来,“等等。”就在大刚接过去的那一瞬间,我喊住了他。
“怎么了?”
“少了两个人。”
我回头,手机的光亮有限,我们彼此看着,当时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是六个人,我、大刚、酒店经理、女助理,还有两个警察,现在只剩下四个,酒店经理和那个女助理同时不见了。
“人呢?刚才明明还跟在后面。”
我转身跑上几个楼梯台阶朝着上面喊,嘎吱一声,我很清晰的听到,四层的门开了,然后是咣当一声用力的关上,就在那一刻,我隐约听到女人的叫喊声。
他直接在四层停下,这个人为什么要上四层?刚才的那个叫喊声难道是女助理发出的,“大刚,看看门能不能打开。”
“不行,从里面锁上了。”
大刚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我快速朝着上面跑,他一定是知道这层的侧门根本没有办法打开,所以刚才偷偷在四层停下,酒店经理有问题,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他身边的女助理也有问题,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我可以猜出来,那个男人肯定早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他究竟在等什么,难道是在等一个时机?
四层的门开了,我们快速往里跑,这时看到前面有影子在晃动,正在不停的后退,明显感觉到有人在挣扎。
“别再杀人了。”
我拼命的喊了一嗓子,前面一下子亮了,我们看到了一个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绳子,绳子缠绕在女助理的脖子上,正在用力的挣扎。
“放开她。”
有人掏出了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酒店经理的脑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我,这些都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酒店经理发出一阵时候,他的眼神异常的凶残,女经理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活活勒死,我猜的是正确的,这一桩离奇失踪案真的是酒店经理亲手策划出来的。
“不管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杀人就是不对。”
我继续靠近,那一刻,酒店经理的脑袋不停的晃动,“是他们逼我的,都是喝人血的人渣,给了他们几次钱还是不满足,一次一次的来逼我,甚至直接住进我工作的酒店,那些个晚上,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直到一个人出现,他告诉我,这个世界充满了罪恶,只有消灭这些罪恶,才能自由,我做到了,难道这也错了吗?”
她的精神陷入一种自我逻辑之中,这个时候,任何话在他听来都是废话,我看着女助理,嘴巴张大,眼看就要断气,这时,酒店经理停了下来,他的眼睛一下子停住,两只手居然缓缓松开。
这一下有些突然,女助理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好像是乡下做饭时风箱拉动发出的声响。
我看到了一只手,一只只有四根手指的手从酒店经理的背后伸了出来,然后是一张恐怖的脸,是301房间床上的那个女人,此时就站在他的背后。
“啊,啊。”
酒店经理发出惊恐的叫声,我看到那个女人贴近他的身体,小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下一刻,他手里的绳子居然一下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力的拉。
“抓住他,快。”
两个警察一下子冲了过去,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跟着跑了过去,就在我接近的那一瞬间,那个女人抬起了头手,那根断了的手指指向了我,她的眼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不过,依然让我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
“他必须死,不要多管闲事。”女鬼用低沉的声音对着我说道,这个时候两个警察已经抓住了酒店经理的胳膊,根本没有,此时的他力气大得惊人,两个男人居然无法分开他的手臂。
我可以清晰得听到绳子不停勒紧,勒紧皮肉里,勒断骨头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