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氏就比不上了,因此能在自己范围内做一点善事,她还是很乐意的。
苏倪伸长了脖子,想看的更清楚一些,随笔刚出来的时候,苏倪并没有表态,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从身边响起,而大师的目光,也时不时不经意地落在苏倪脸上。
“听说这次大师拿出了一副收藏级别的手稿图,我倒是很感兴趣。”她道。
顾泽宸依旧沉默,没有表态。
“你先帮我看着点,我去趟卫生间。”
苏倪压低了声音。
苏倪刚出去,就看到ESHINE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她并不想打照面,因此躲了一下。
没想到,在她身后,还跟着阮一晨。
他的脸色,同样不好。
“阮一晨,我说的很清楚,你没资格管我,不管有什么问题,我都会亲自向陆先生解释的!”
ESHINE满脸怒容,冲阮一晨吼道。
阮一晨默不作声地从身边走过,“我的话只说一遍,你自己掂量掂量。”
“你……”
ESHINE气得大叫,阮一晨却出径直扬长而去。
躲在角落的苏倪,却是听的满头雾水,阮一晨要管ESHINE什么,还有那个陆先生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向陆先生解释?
声音已经远去,苏倪慢慢退了出来。
不过当时苏倪并没有放在心上,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现场忽然爆发一阵尖叫,紧接着就骚乱起来。
苏倪暗叫不妙迅速冲了过去,却是听人说起大师的画不见了。
苏倪还处于发蒙状态,顾泽宸已经准确地找到她,并且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跟我走。”
“这是怎么了?”
苏倪惊愕,“大师的画,怎么可能在现场被偷?究竟谁这么大的胆子。”
“不管你的事情你就别插手,凯乐尔夫人已经报了警,很快这边就会被封锁。”
顾泽宸压低了声音,冷声警告。
“谁都不能走!”
忽然,有人上台,夺过话筒大叫一声。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ESHINE又激动了几分,继续道:“既然大师的画是在现场不见的,那么偷画的人肯定还在现场,不仅工作人员有嫌疑,而且现场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此话一出,引起不少人愤怒。
有人直接怼了回去,“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我们偷画了吗?”
“没错,大师的画虽然名贵,但还不至于让我去偷,ESHINE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看就现场大家的身家来说,反倒是你最有嫌疑,你可别在这里贼喊捉贼!”
另一人也怒不可遏,大声指责。
能够来参加凯乐尔夫人宴会的人,哪个不是在南城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说是偷画,简直是无稽之谈。
可ESHINE并没有受到大家的攻击影响,反而一脸煞有其事地对凯乐尔夫人道:“夫人,请您相信我的话,虽说不一定就是大家干的,但为了安全起见,大家最好还是留下来比较好。”
凯乐尔夫人面色凝重,看向了大师。
显然,这事得听大师的。
朱大师丢了画,不仅是损失惨重,而且面子上更是过不去,若不是还有凯乐尔夫人在,他早已让警方直接到达现场。
“既然大家都是来参加宴会的,还是别破坏了气氛。”
大师一出口,大家都安静了许多,“不过,我的画的确是在现场不见的,这些工作人员可以作证,大家不妨留下来,跟我一同做个见证,揪出那个偷画的人。”
ESHINE嘴角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我也是这个道理。”
台下已经有不少人安静下来,纷纷跟着点头附和。
大师的话,倒是比ESHINE的话能够接受多了。
大师并没有将宾客归为偷画贼一类,而是站在了大师的角度,和大师共同将偷画的人抓出来,一时间,大家又都变得义愤填膺起来。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连大师的画都敢偷,这要是被抓住了,怕是要做一辈子的牢!”
“哼,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坐牢也就算了,要是名声毁了,怕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又有人在一旁帮腔。
“真有人偷画?”
苏倪环顾四周,这里戒备森严,应该不会有不法之徒混进来,现在工作人员已经被控制,剩下的也就真的只有他们这帮参加宴会的人了。
“丢的正是你要拍的那副的手稿。”
顾泽宸意味深长道。
苏倪拧眉,心底有些心痛,道:“那还真得赶紧找出来、”
“现在,大家都在原地坐着,让我们一起抓出偷大师画的贼!”
激昂,待大家入ESHINE俨然成了大师和凯乐尔夫人的代言人,在台上说的群雄座后,ESHINE的目光不经意朝苏倪撇过来,又笑道:“现在,请各位宾客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拿出来,毕竟手稿只有一寸有余,是很容易藏起来的。”
“有没有搞错,还要搜身!”
这下,刚刚还在支持ESHINE的人,也坐不住了。
苏倪总觉得ESHINE此番热情必然有其他目的,但眼下大师的画丢失也是事实,因此一时间苏倪也想不出ESHINE到底想做什么。
而台下的宾客,原本对ESHINE要搜身排斥加反对,可一旁大师和凯乐尔夫人都没有意见,众人反对的声音也都慢慢小了下来。
“真是不知道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偷敢偷大师的画,要是被查出来有他受的。”
“没错,要不是凯乐尔夫人还有大师都在这里,无论如何我今天也不会接受搜身的。”
众人一边谴责小偷,一边将自己随身的包包递了过去,挨个进行检查。
显然ESHINE这一招狐假虎威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众人虽然对ESHINE颇有微词,但还不至于有谁去反抗凯乐尔夫人,而这一波怒火又成功地燃烧到了偷画贼身上,一时间各种辱骂小偷的声音此起彼伏。
前面接受过检查的宾客,均是长松一口气。
接着,就是围观继续要接受检查的宾客,一个个眼神犀利得恨不得钻进对方包包里看个清楚,可当一个又一个地被证明清白后,大家显然焦躁不安了。
“看样子,今天小偷是找不到了。”
“又或者,是小偷把画藏在别的地方了,谁会这么傻,放在自己身上任人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