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情况现在想来穆君寒的心中还是一肚子怒火,安苓歌不禁离开了他,如此设计了自己,更加是对拓拔琉璃出手,而今才有了这样的状况。
“王爷,方才,方才王妃她跑出去了,臣妾想要阻拦……却……”那时候的拓拔琉璃,虽然已经痛苦的不行,但还是一直表现的希望穆君寒将安苓歌追回来。
其实拓拔琉璃也知道,当时的情况下,穆君寒怎么都不会去寻找安苓歌,如此自己才敢开口。不然她定是不会让穆君寒去追安苓歌,若是王妃回来,自己怕是还是没有一席之地。
不知道为什么,拓拔琉璃看到自己的孩子的一瞬间,就有点后悔。若是自己没有如此,让他足月生下,那该多好。
穆君寒等着拓拔琉璃平安无事,这才安下心来。
这一放松,穆君寒不禁就想起了安苓歌的事情,想到那晚安苓歌对自己不同往日的温情,想到了安苓歌那日在马车上说的话,也许自己接她回来,真的是个错误。
可是想到拓拔琉璃受得委屈,整个王府如今都已经知晓。若是自己此时不将安苓歌带回来,若是不加以处罚,日后恐怕传出去会让他人耻笑。
可是如今方凌肃已经回来,穆君寒知道自己想要上门要人并不容易。只好等待时机,因此这些日子才没有去寻安苓歌的麻烦。
而方凌肃此时已经知道了王府当夜发生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安苓歌不会如此。但此时他并没有告诉安苓歌,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毕竟这件事可以让安苓歌留在自己的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时安苓歌正在方凌肃的后花园里乘凉,看起来十分轻松。自从她离开了穆王府,每日不用担心琐事,方凌肃自然会为她安排好,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对于安苓歌而言,她过多了那种操心的日子,每日都是在刀剑上舔血。
如今的生活,或许正是安苓歌想要的,可是这样的生活又能够维持多久,谁也不知道,安苓歌自然不清楚。她知道穆君寒定然不会如此便放过她,如今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罢了。
每每想到这里,安苓歌就感觉一阵头疼,其实这样的事情她早已经习惯,只是如今在方凌肃这里过的越发安宁,她就越发担心这安宁消失的一天。
穆君寒此时在府里,也想着安苓歌的事情。如今他想让她回来,并不再是因为单纯的想念。而是需要给拓拔琉璃一个交代。
可是安苓歌哪里知道所谓的自己冲撞了她,她没有做的事情,怎么可能感到心虚。但如今罪名已经安上,只是她不知道罢了,王府上下都已经心知肚明。
如今方凌肃将她保护在这蛊毒馆之内,每日依旧是与她下棋听书,偶尔还会叫几个变戏法的来逗安苓歌开心,似乎方凌肃似乎总有着这样那样的方法让安苓歌开心。
安苓歌在这馆里虽然每日都不出门,但也过得并不乏味。而对于方凌肃而言,每日可以见到安苓歌,能与她在一起,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可是好景不长,又过了数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穆君寒找上门来,无论如何都要带安苓歌回去。方凌肃虽然阻拦,但穆君寒的意思却十分坚定。
“今日本王定然要带王妃走,方公子也就不要多加干预了。”若是往日,穆君寒对待方凌肃还是极其客气的,可是今日却如此剑拔弩张,安苓歌的心里有些不安。
看着安苓歌往方凌肃的背后缩了缩,穆君寒眼里的怒火不禁更加旺盛。此时穆君寒就这样死死的瞪着安苓歌,安苓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依稀觉得情况不妙。
“你这是为何?纵使你要把人带走,她在我这里居住这么多日,你至少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方凌肃此时也不依不饶,看着穆君寒的模样,他当然不能就这样把安苓歌交给他。况且方凌肃此时已经猜到,应当就是那拓拔琉璃的事情。
“呵,何事?王妃,恐怕你心里十分清楚吧。”穆君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苓歌,但眼底的怒意却十分明显。
“穆君寒,若是那日我给你下药的事,的确是我有所不对。但我只是一心想要给方公子道别,加上王府也的的确确容不下我。”
安苓歌如此说,的确是有原因的。毕竟她方才回去的那日,拓拔琉璃便闹了什么动胎气的事情,如果自己再待下去,保不准她还会想到其他事情陷害自己。
“你还敢提那日的事情,那日的事本王暂且放过你,为何你就不愿意放过拓拔琉璃一条生路!”穆君寒的语气里满是质问,让安苓歌不知道到底是何事让他如此动怒。
她难道不知道,如今清月国已经找上门来了吗!
穆君寒想要保护她,可是如今也不得不带她去给一个交代了。
方凌肃此时也有些蒙了,穆君寒所说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拓拔琉璃刻意制造的误会,那又能有什么事情,毕竟安苓歌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出蛊毒馆。
“穆王,怕是有了什么误会。这些日子,贵府王妃在我这处,从未出去,我蛊毒馆上上下下都可以作证。!
此时看着方凌肃那一脸严肃的模样,穆君寒转过头去看着安苓歌,见她也是一脸不明所以,心中有些疑惑,莫不是自己当真误解了她。
“今日,有人递了奏章,举报拓拔琉璃是那日狩猎刺杀的元凶,这件事情,你当真不知情?”穆君寒将事情的经过给二人讲了一番,然后回过头去看着安苓歌。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我想要除掉她,凭着我的身份,怎么做都可以,不是吗?何苦做这明眼人一看便能够知道的事。”
安苓歌此时也只是耸耸肩,无奈的笑了笑。这样的罪名的确想是依着她的口气上报,不过她并不会这样愚蠢的事情,更加不会如此暴露自己。
看着安苓歌如此无所谓的模样,穆君寒知道定然是自己误会她了。他也能够看出来,安苓歌对这件事情是一无所知的。
但是一旁的方凌肃此时却陷入了沉思,陷害拓拔琉璃这本是他的计划。但是后来并没有实行,莫不是有人如此假借他的意思向皇帝递了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