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当是生了孩子之后的虚弱,可是如今冯萧所说又不像是假,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安苓歌求助的看向冯萧,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冯萧感受到了安苓歌的目光,可是如此状况,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一时之间三人都十分安静,没有说话。这样的时候更加让人难耐,安苓歌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冯萧这才恍然大悟的开口。
“娘娘近日可换过住所!”
冯萧这句话一出,安苓歌有些惊讶,而穆君寒也十分惊讶。近些日子,她才搬进园子,大约有半年,之后便的确如此。
“我来这园子,方才半年。”安苓歌如实的说道,她隐隐约约也觉得与园子有什么关系,因此一时之间,便答了他。
“那娘那你的症状,是否也持续了半年?”
冯萧此时眉心紧促,面容之上看上去十分认真。他焦急的开口问这安苓歌,观察安苓歌的反应。
“你,其实是来为冯月儿澄清的吧?”
安苓歌见他如此焦急,一瞬间也想通了。今日穆君寒派他前来,大约是想要为冯月儿洗清。
“这……”冯萧看向了穆君寒,点了点头。
“也罢,那你说,与我这住所有何关系?”
安苓歌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他说的并没有给安苓歌一个理由,安苓歌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有一种蛊毒,是养在园子之中,随着子蛊的长大,母蛊会吸取居住人的力量。”冯萧开口说道,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安苓歌。
安苓歌点了点头,的确,她也听过。
“你的意思,有人用这个方法害她?”穆君寒此时突然开口,冯萧回过头去,点了点头。
可是这园子是影子送给她的,怎么会出了这样的问题。那自己的孩子的问题,难道真的是出在了住所之上?
“如何证明?”安苓歌开口问到,不是她不相信冯萧,而是她此时也十分疑惑。
是谁,在什么样的时间什么样的机会里,对自己的住处下手。
“娘娘稍等。”这时候,冯萧从袖口拿出了一只花,这只花的神奇之处,或许就是虽然被折断,但一直活着。
“这朵花,能吸引出来蛊虫。”说着,冯萧便手持着花,在园子之中走了一圈。待他走回来的时候,花朵之上,赫然多了许多小小的蛊虫。
看完这个情况,冯萧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他急忙拉过了穆君寒的手,也顾不得失礼,探向了他的脉搏。
穆君寒见他如此焦急和担心,也没有甩开他的动作,而是任由他把脉。只见冯萧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眉头越发紧促。
“王爷,这恐怕……连您也为之所害。”说完,冯萧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
如此一番,倒也是证明了冯月儿的清白,可是冯萧的心中没有丝毫的轻松,他的眉头依旧那样的紧促。
看着安苓歌,又看了看穆君寒,冯萧只感觉到心口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这样强大的人,会让王府中人人自危。
“这朵花上的蛊虫不少,证明这里还有更多。”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些,安苓歌的心中浮现了一个人的样子,影子。
安苓歌想到这里,身子不禁有些颤抖,如果是影子,那么害的自己孩子如此的人也是他。
安苓歌想起了那个梦境,想起了最后在人群之中看到的人影,是影子!
安苓歌的心中一阵颤抖,但她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现,而是让他们先下去,自己想要休息。
等穆君寒走后,安苓歌便独自来到了影子那处。此时影子方才酒醒,眼神还十分迷蒙,他看着安苓歌,一时之间没有说什么。
安苓歌没有多说,便朝着影子出手。她没有下杀招,攻势也并不凌厉,似乎是一种试探。可是影子方才酒醒,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便出手抵挡。
这一番抵挡之间,安苓歌便能清楚的感受到,影子那强大的功力。安苓歌收了手,站在门边,面容满是质问,就这样看着影子。
影子此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知道,方才那一番试探,安苓歌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同。
“为何如此做?”安苓歌的声音十分清冷,她此刻面无表情的看着影子,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寒意。
影子被她的眼神看的十分不自在,如此被自己有好感的人质问,他的心中也是分难受。
“安苓歌。”影子轻声叫了她的名字,但安苓歌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一直质问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我需要打败穆君寒,需要占领大周!”影子看安苓歌不依不饶,此刻他也有些激动,语气有些重的对着安苓歌说道,而他的面容之上,在安苓歌看来满满的都是野心。
“当皇帝?就这样让你不惜一切?”安苓歌叹了口气,然后低下了头。
方才她看到冰棺里的方凌肃,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这些,都是这争斗之中的牺牲者。
安苓歌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凌厉的出手。她能够忍受自己失去所有,但是孩子不行。她今日知道了害自己孩子的罪魁祸首,又怎么能够饶恕!
“安苓歌!”影子惊呼一声,只是躲闪,并没有还手。
安苓歌的攻势越发凌厉,而影子也越来越抵挡不住。
就在这样的时候,影子逐渐开始出手抵挡。起先他并不想伤到安苓歌,可是见到安苓歌丝毫没有收手的一丝,他的心中也有些怒火。
安苓歌突然提剑朝向影子,此刻,她要为自己和孩子报仇!
影子如果不用全力抵挡,怕是无可奈何。就在这样的时候,他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同样的全力一击。
……
远处那倒在血泊里的娇小人儿,正是安苓歌。影子看着安苓歌躺在那里,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颤抖着走了过去。
“安苓歌,安苓歌!”影子上前抱起了安苓歌,他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本不想伤害她,可是如今她这微弱的气息,似乎是对他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