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穆君寒的两个字就解决了一切,没有给姑母机会,他看了一眼安苓歌之后,剑鞘抵的更加紧密了。姑母也不敢动,任由那笕桥逐渐束缚了她的呼吸。
“本王方才问你的,你可有答案?”
穆君寒依旧没有放过她,如果她今日不开口,恐怕她是活不过今日,但开了口也是大逆不道的话,穆君寒定然也会处置了她。
“方才,方才是说,月儿是野女人,如此冲撞了王妃,是月儿的不对。”姑母此时倒是十分知道明哲保身,即刻就将错误都推到了冯月儿的身上。
穆君寒听到她如此说,倒也没有继续发作,重新收起了剑鞘,看着地上的二人。那二人此刻也知道穆君寒的气焰已经消除,便急忙磕头谢恩。
安苓歌在一旁看的十分好笑,他们二人竟然如此就可以这样说自己的侄女。
待他们二人走后,安苓歌这才认认真真的看着穆君寒,她不知道冯月儿此时如何了,为何今日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安苓歌看着穆君寒,等待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方才晕死过去,大夫无法,便叫了我过去,如今已经恢复过来”“穆君寒如此轻松的说着,安苓歌似乎感受到他语气之中对冯月儿的疏离。
“方才……”安苓歌是想问他,方才他为何如此相信自己,如此肯定自己不是害了冯月儿的真凶。他如今对待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了吗。
“方才见你受到为难,我没有想那么多。”
穆君寒以为她要问的是,方才她打了冯月儿姑母,他会不会怪罪于她。便如此认认真真的看着安苓歌答道,安苓歌听后愣了楞。
“你当真相信我?”安苓歌再一次开口问道,她知道穆君寒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她想要知道,想要知道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为何会如此肯定的相信自己。
“信。”这一个字,让安苓歌知道,如今他们二人之间,已经不存在不信任的事情。信任,之前让他们二人之间渐行渐远,可是如今,却再也不存在了。
安苓歌看着穆君寒,二人相视一笑。安苓歌随着穆君寒来到了冯月儿的院子,她也想看看,什么叫做自食恶果。想看看她如何被自己的计谋折腾的死去活来!
一进冯月儿的院子,一股药味扑面而来。走到了冯月儿的床边,她此时还昏睡着,但可以看出来,她已经脱离了危险,如今平稳的睡着。
安苓歌发现,冯月儿的面色发青,似乎缺氧许久导致。轻轻撩了一下冯月儿的被子,安苓歌这才发现,冯月儿的脖子之上,一道深深的勒痕显现在那里。
而她裸露的胳膊上,似乎还有这乌青。安苓歌推测,应当是她感到危险,挣扎之时,白绫断掉,而她跌落在地上,这才导致了这么多的乌青。
更为眼中的是,冯月儿的脖子,竟然已经被白绫深深的勒紧肉中,如今虽然取出,但是那深深的血痕依旧存在,看的人触目惊心,十分后怕。
而这个时候,冯月儿翻了个身,安苓歌这才发现,她的脖子如今就如同安置在身子之上一般,似乎十分无力,只能耷拉在那里,安苓歌疑惑的看向穆君寒。
“她在挣扎的时候,将自己的脊柱拉伤,如今怕是要躺上一阵子。”穆君寒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淡,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和怜悯。
安苓歌又一次回过头去看着冯月儿,她这样的人,自食恶果是必然的,只可惜了她那姑父姑母,似乎并不知道她是刻意陷害,一心只当她是被自己所害。
不过,过了今日,怕是她那心疼她的家人也不敢再替她出头了吧。毕竟如此一番折腾,险些让他们都有性命之忧,方才更是果断的弃车保帅。
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子,安苓歌不禁还感受到了一丝凄凉。
冯月儿的性子太过冲动,行事也没有分寸,这就是她输的原因。不过,安苓歌知道,即使她如此,等她恢复之后,定然是更加不能消停。
二人没有在此过多停留,看了片刻之后,穆君寒就带着安苓歌离开。
他这次带她去的,既不是冰窟,也不是她日常居住的茯苓院,而是另一处地方。
他带她来到了之前修建的院子,里面的温泉还在滚滚流淌。
泡了泡澡,安苓歌便独自回了院子。这里还留着方才那夫妇恶心的眼泪,安苓歌叫了丫鬟前来打扫。虽然没有多少,但是她一想到他们在此处跪着,就心生恶心。
安苓歌休息了一阵子,梦里一片安详,什么也没有。
醒来之后,便拿出了蛊毒一族的书,想要修习,却不知不觉想到了影子。
安苓歌放下那本书,将它收藏在了之前的地方,独自走了出去,来到了影子的冰窟。
其实她很好奇,为何影子可以终日不出冰窟。她不知道,影子只是如今还没有休养好,需要在这样极寒的地方进行调养,才可以早日恢复能力。
毕竟冰川部族和蛊毒一族有着关联,他们都更喜欢苦寒之地。
安苓歌进到冰窟之中,这一次,影子不是一个人。安苓歌看着影子怀里的女子,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安苓歌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下,竟愣在了原地。而影子此时也发现了安苓歌的到来,他在女子耳边轻语几句,然后那女子便退下了。
安苓歌虽然惊愕,但还是走上前来,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影子觉得好笑。
“方才那是……”安苓歌一时好奇,还是问出了口。影子看着她好笑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而安苓歌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这个时候,影子猛的把脸贴近了安苓歌,就这样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看着她。安苓歌一时之间被影子的动作弄的愣住,呆在原地。
“那女子,与我是何关系,你十分介意?”影子笑着看着安苓歌,此时他觉得,这个女子十分好玩,仿佛逗乐她是自己的乐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