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外面起风了,让碧珠带你回去吧,本王会想办法找到安苓歌,为你看病。”
“好。”
冯月儿已经习惯了穆君寒这种,不会停留太久的问候,只是对于她而言,已经十分幸福了。
摸摸索索的回到了房间,冯月儿这才开口问道:“碧珠,你和神医安苓歌,是不是相识?”
碧珠愣了愣,却又有些苦涩,只是冯月儿眼睛看不到,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没有,只是很敬佩。”
冯月儿没有多问什么,想来宫里一个婢女,应该也不认识江湖上的人。
另一边,方凌肃本想亲自送安苓歌回去,却因事务缠身脱不开身,只好拜托至交苏长风送她回去。
为避免麻烦,安苓歌特意打扮成男子。
不曾想,二人刚入大周国国界,便遭到了追杀,安苓歌这才得知,原来穆君寒在找蛊毒馆的人。
看来自己误打误撞,倒是成了这些人的目标。
“南兄,你先走,若有机会,告诉方凌肃,暂时不要回大周。”然而苏长风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边与她抵挡进攻,一边寻找出路。
毕竟他们寡不敌众,密集的弓箭朝着他们射来……
安苓歌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树林,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和苏长风掉下河岸,急忙起身寻找苏长风,看他伏在不远处的地上。
“苏长风,苏长风?”
“安哥?”苏长风死死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嗯?”安苓歌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裹胸居然露了出来,她显得很不自然。
“安哥,你,你是个女的!”苏长风愣了半晌,这才支支吾吾的说出话来。
“.......”安苓歌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咳...你的伤太重了,现在天也要黑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吧。”
苏长风扶起安苓歌,两人伤势都很严重,只好先找安全的地方。
“你先将就吃点吧,这里也没什么吃的。”苏长风将果子递给安苓歌,自己在一旁捣碎草药。
“苏长风。”安苓歌轻声道,“我不是安哥,我是安苓歌。”
“嗯。”苏长风之时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捣着草药。
“我不会怪你,我懂。”苏长风抬起头,温柔的看着她。
“嗯...谢谢你。”此刻,安苓歌竟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软弱,这个苏长风看上去总是十分明智。
“你自己来?”苏长风把药递给了安苓歌。
“谢谢。”
包扎完伤口的时候,苏长风已经陷入沉沉的睡眠。
第二日安苓歌是被树林中的鸟鸣声叫起来的,然而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安苓歌缓慢的站起身子,身上的伤口还是很痛,但她需要出去,如果苏长风没走,那么她要找到他。
“你醒了,我扶你回去。”苏长风没等安苓歌说什么,就将她搭了回去。
“你身上的伤呢,这么早就出去猎食,你也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好这么快。”
“我不要紧,回去吧。”苏长风看到安苓歌内疚的神情,没有多说什么。
苏长风放下手里的猎物,又一次朝着外面走去。
“苏长风,你,去做什么?”
过了片刻,安苓歌才见苏长风提着包在树叶的水走了进来:“歇一歇吧。”
苏长风看了看靠在那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安苓歌,温柔的笑道。
“苏长风,谢谢你。”
“安苓歌,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苏长风抬头看着她,温柔的眼里有着深邃的光。
“可以。”
苏长风疑惑了一下,却也想通。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然而方凌肃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什么,方凌肃那人,只要是不想说的,没有人有办法。
包扎完上伤口,安苓歌扶着苏长风靠在石壁上,两人开始计划明天如何离开这个山谷。
第二日,二人便走到了一处村庄。
“姑娘,你们找谁啊?”老者徐徐从村口走出来,慈善的问道。
“婆婆,这里有郎中吗?”
“顺着村子往里走就是了。”婆婆给他们指了路后就回到屋内了。
“请问,二位是?”安苓歌按照婆婆的指路走了过去,从屋内出来一年轻女子,长相清秀,身材娇小,但是眉宇之间的气质确实无法遮挡。
“哦,我们是来找郎中的,麻烦通报一下吧。”安苓歌清了清嗓子对她说道,这里的朴素让她一时之间竟然发起楞来。
“请进。”屋内传出男子雄厚的声音,让安苓歌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
没来得及细想,她和苏长风就走进屋内。
竹帘后面做的是一个身材纤细的男子,他慢慢拨开帘子走了出来,但此时,安苓歌和郎中都互相惊了一番。
“苏周?”在两人发呆之际,还是苏长风突然恍悟,这应该就是真正消失已久的苏周。
“安苓歌!”苏周也恍惚明白过来,安苓歌怎么会在这里?
“苏周,你为何在这?”找到苏周的她,心里一阵激荡。
“先帮你们处理了伤势吧。”苏周的神情有些复杂,似乎眼里带着纠结。
包扎完后,苏周招呼他们二人坐下,自己则一脸愁容的坐在对面。
“苏周,这些时日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会流落至此,又为何不回皇城?”安苓歌一口气把自己心中想问的都问了出来,见到苏周,让她心中有太多疑问,明明和皇城近在咫尺,他却不愿意回去,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暂且不想回去。”他不想回到穆君寒身边?
“自你走后,发生了太多,如今穆君寒记不得我,我自然不可能回宫为他医治,只有你了。”
苏周没有想到如今皇城的处境已经如此复杂,这可如何是好?
“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你们怎会一身伤的出现在这里?”苏周突然想到他们二人的现状,十分不解。
“我二人从蛊毒馆回京城,不料遇到埋伏,被俘,受了箭伤跌入河中,顺着河水漂流至此。“苏长风替安苓歌解释。
“这位是?“苏周这才看到安苓歌身旁的这位男子,出于男人的直觉,他感觉二人关系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