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打理着院内的花草,继续苦口婆心的夸赞着王爷。
“王妃你看,王爷呢,每天都会来问候一句,你不见就走,也是有心了。至于王爷会去亭芳小主那里,也就是有个孩子捆绑着王爷,王爷哪怕不喜,也不能不为那个小生命考虑,王妃你说对吧?”
“哎呀,疼。”碧珠刚抬起头就被安苓歌敲了一下脑袋。
安苓歌认为碧珠说的也有道理,这几天她也冷静了下来,愿意接触他了,不过面前有个吃里扒外的要处理。
“你到底是伺候他的还是伺候我的。”安苓歌装作不高兴道。
有了碧珠的陪伴,安苓歌好了很多很多,哪怕委屈,哪怕心痛,她也依旧要坚强的生活着,面上即使强颜欢笑,也不能让人见你流泪。
“当然是伺候王妃的。”碧珠很委屈,继续摆弄着花草,安苓歌难得有闲心,也跟着碧珠一起照料了。
砰——
敲门声响起。
“歌儿,本王可以进来吗?”穆君寒的声音传了进来,安苓歌听的一清二楚。
门刚一打开,穆君寒疾步过去抱住了她,仿佛抱住的是整个世界。
此情此景,侍女奴才主动的退下了,只有碧珠躲在角落偷看,而清风回来拉走了她。
“你终于肯见我了。”穆君寒的声音变得沙哑,他太担心与想念面前的人了。
“她怀孕了,有了你的孩子,可我们的孩子……”安苓歌抱着他就哭了起来。
原来所有的委屈与心痛一下发泄出来,哭泣的样子让穆君寒无比的心疼,这都是他的过错。
“乖,不哭了好吗?”穆君寒轻声安慰,手不自觉的将她抱的紧紧的的,一只手来回替她擦干眼泪。
他尽量不在提那些让她伤心的事,只是安慰,轻轻拍打着她的肩,安苓歌还是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你再哭就不好看了。”穆君寒见安苓歌还在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对安苓歌有点效果,哭也哭累了,停了下来,泪痕还依稀可见,惹人怜惜,穆君寒心疼的不得了,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你知道吗?当本王见到你的那一刻,真的很高兴。”穆君寒拉着安苓歌的手还不愿放开。
当安苓歌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原本以为又会被迫离开,谁知安苓歌愿意见他,情况转好他也松了一口气。
“我才不想见你。”安苓歌又想起伤心处。
穆君寒紧握她的手,“我知道,是我不对。”
他明明命人下药,拓拔亭芳还能有孕,这种事情说不清,他也不想安苓歌一直再为孩子的事上难过。
“我们聊点别的好吗?”穆君寒不愿纠结在这上,怕影响安苓歌好很多的情绪。
“聊什么?”
穆君寒宠溺的笑笑,“听你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现在是事事都要如安苓歌的意,将她护着,宠着,还不能提及他们的孩子刺激到他。
几日相思之苦,穆君寒再也不想触及她的伤疤了。
“我饿了。”安苓歌舔舔唇,指了指肚子。
用膳时间刚过不久,穆君寒问道“中午是不是没有认真吃饭?”
“没有啊,我就想吃点心,不可以吗?”
她就想在他的面前能够恢复以往,展露笑颜,又发现是那么的不自然,索性恢复平淡的神色。
穆君寒手一举就有人立马去吩咐厨房准备了。
“你好久没出王府了,想出去玩吗?”
外面的新奇玩意可能会让安苓歌的心情彻底好起来,散心散心,散的就是不愉快的心,不愉快的事。
“不了。”就这样待在院子里,闲时弄弄花草,发发呆,想想事情,总能让她浮躁的心归于平静。
这几天,安苓歌想的太多了,也真实的明白了许多,若非几日的沉淀,她也不会打开那扇门,也是她的心门。
“我担心你闷坏了。”穆君寒揉了揉安苓歌的头,有担心又有心疼。
“不会的,我只是不想出去。”
穆君寒也只好作罢,过后什么事只要能满足她的就一定会满足,甚至还警告拓拔亭芳尽量不要去打搅安苓歌。
两人关系缓解,安苓歌也过得不错。
另一边。
拓拔亭芳满脸愁色,十分小心,不会让太多的人近身一步,更别说碰她一下了,似乎防备着什么。
“亭芳小主,需要奴婢给你倒杯水吗?”侍女见拓拔亭芳愁眉不展,想要为她倒杯水。
“你见本小主渴了吗?离本小主远点,滚出去,你个死奴才。”拓拔亭芳一耳光就甩了过去,侍女连忙告退,“奴婢知错,奴婢马上滚。”
脸上的耳光显目,其他侍女不免怕祸及自身,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原本以为亭芳小主有喜了会对我们下人好些,现在看来,唉……”下人们小声议论着。
“都别说了,要是让小主听见了,我们的小命也就没了。”
能够活到现在的,谁还不懂的见脸色行事?单纯的姑娘要么死了,要么就变了。
拓拔亭芳自从得知有了孩子,哪怕肚子还是那样平平的,她都不允许有人靠她过近,整天都在害怕,十分的小心。
膳食十分鲜美,都是些滋补身体的,看得出来下人们很用心。
拓拔亭芳就这样坐着,面容微微有些憔悴,侍女为她添饭,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她有些不稳偏了下。
“你是不是想害本小主的孩子,是不是!”拓拔亭芳指着那名侍女大声嚷嚷道,外面的护院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几个壮丁跑了进来。
带着同情的眼神看了侍女几眼就准备把她拖出去,她拉住了拓拔亭芳的脚,大叫道“小主,奴婢没有啊。”
拓拔亭芳并不同情她。
“小主,奴婢还有个年幼的妹妹照顾,请亭芳小主饶了奴婢吧。”
侍女继续求饶着,护院也不忍心,放开了她,等待拓拔亭芳的命令,她的性命,不在她自己的手里。
“本小主要你们把她拉出去乱棍打死,还没听见吗?”拓拔亭芳咬着牙命令道,不容有任何人不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