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且郁家族是户部尚书,而南宫灵越也代表了蛊毒馆,如此一来,朝廷与蛊毒馆自然多了一份联系。
况且方凌肃那样宠爱南宫灵越,相信姑苏家也明白,南宫灵越是不可以伤害的那个人。
安苓歌如此想着,看着她的背影也越来越放心。
“走吧。”
方凌肃今日一袭艳红色敞袖,看着虽然正式,却又比旁人多了一丝不正经感。
这或许就是方凌肃与众不同的感觉,这件衣服明显是为他设计的,即便平日里,他不曾穿艳色,这也并不违和。
而安苓歌也是一袭红裙,看着与他十分般配。这样的想法倒是让安苓歌忍不住红了脸,她不知,这就是方凌肃的原意罢了。
“嗯。”她被方凌肃带着走了出去,虽然安苓歌有些别扭,可是还是极其配合。
如今,她与方凌肃的关系胜似朋友,她知道方凌肃不会存害她之心,因此也没有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事实上,方凌肃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拓跋亭芳。
对于这个女人,他是陌生的,但是隐隐约约记得上一次安苓歌所救的二人中有一人,便是这拓跋亭芳。
看着安苓歌的眼神变了变,方凌肃意识到了什么。
“需不需要回避?”
方凌肃的声音温柔,安苓歌却是摇了摇头。她想看看拓跋亭芳会有什么反应,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安苓歌都小看她了。
本以为她只是个棋子,但是这一次接待冰川部族长居然是她与宫里的丞相来,看来很多事情传言是真的了。
毕竟拓跋亭芳是清月国人,想要嫁给冰川部,就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于是皇帝就给了她丞相义女的身份。
“好,有事叫我。”
方凌肃就在不远处,而拓跋亭芳则是面带惊讶一步步的朝着安苓歌走来。
没有想到,安苓歌居然在蛊毒馆?
看来,安苓歌与蛊毒馆那位公子的关系匪浅。
拓跋亭芳心想,心中也忍不住的嫉妒。为什么安苓歌身边的人,都是这般优秀?
既然已经如此了,为何还要与自己争夺穆君寒?
“他可好?”安苓歌面带微笑,开口便打败了拓跋亭芳。
这样一句,如同当家主母的话,让拓跋亭芳白了脸。
“王爷一切都好。”拓跋亭芳微微欠身,对着她行了行礼。
本来拓跋亭芳是想先开话题,先入为主,可是没有想到,安苓歌一句话就让她不得不行礼。
“罢了,如今不在王府里,免礼吧。”
一旁的方凌肃看到安苓歌如此强势,也欣慰的笑了笑。
“听闻王爷将你赐给了冰川部族长,今日一见竟是真事。”安苓歌字字诛心,让拓跋亭芳面色更加惨白。
“是。”拓跋亭芳叹了口气,然而她突然心生一计,穆老王妃让她寻替代者,那么……
也许安苓歌就是一个!既然你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娘娘,随亭芳来这边可好?”
拓跋亭芳既然心里有想法,那便无论如何都要实施,不会允许穆君寒就这样将自己送去冰川部。
如今穆君寒不知安苓歌就在蛊毒馆,如果让冰川部族长看上安苓歌,那……
“族长。”
想到这里,拓跋亭芳看到冰川部那族长之时,急忙行礼。她的样子十分卑微,尽量的将自己掩饰的像一个丫鬟。
果真,那族长的目光朝向安苓歌。
“在下冰川部族长,有礼了。”
本以为族长一定是个粗犷的汉子,没有想到,不仅仅极其俊俏,更加是有礼,让拓跋亭芳一愣,但他的目光却是对着安苓歌。
“在下安苓歌,乃蛊毒馆中人,这位,是与冰川部和亲的拓跋小姐。”
安苓歌自然看出了拓跋亭芳的心思,急忙将拓跋亭芳搀扶起来,一边对着族长说到。
果不其然,族长重新看向拓跋亭芳,但目光之中有些失望。
拓跋亭芳没有想到安苓歌会反应的如此快,她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就被推了出来。
“大周女子果真都是如此温婉,方才怠慢了,拓跋小姐请这边。”
即便族长对安苓歌有意思,可是也不得不碍着蛊毒馆的面子,毕竟这一次的主人,就是方凌肃。
安苓歌之所以把蛊毒馆搬出来,也是不想让他继续动什么心思。
拓跋亭芳求助的看向一旁的丞相义父,却只是收到了欣慰的笑容。她咬着下唇,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还逃不逃得掉。
“哥哥,安苓歌……”正在此时,门外一人急匆匆的跑进来,面带泪光。
南宫灵越!安苓歌急忙上前扶住她,她的腿脚还不太利索,怎的跑的这样快!
“这是怎么了?”方凌肃的目光里夹杂怒意。
“姑苏且郁,他,他们只是想算计我们蛊毒馆!”
原来,南宫灵越刚刚早到了茶馆,便听到屋内的声音,姑苏且郁正与人商量如何得到她,然后出卖蛊毒馆。
南宫灵越一气之下冲了进去,却不想由于腿疾未愈,被那人打伤,这才赶了回来。
“来人,把今日朝廷中人,全部给我杀了!”
方凌肃性子本就极其易怒,如今听到南宫灵越受了这样的委屈,当下便让人招待走了族长,对着宴会上的人,便开始了砍杀。
那丞相是第一个丧命于此的,拓跋亭芳急忙躲到了安苓歌身后,安苓歌却无暇顾及她。
因她是女子,趁乱溜了出去,而厅堂内,一片狼藉,满地血污。
“哥……”
南宫灵越眼里含泪,她此刻的状态让安苓歌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揽过南宫灵越的肩膀,直直的看着她,想要问些什么,却问不出口。
“你杀了他?”方凌肃眼里含怒,他看着南宫灵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没有……”她话音刚刚落下,门口便传来了姑苏且郁的声音。
“灵越,你刚刚都听见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安苓歌突然觉得,姑苏且郁此刻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轻松,似乎……
“呵,是啊……”
南宫灵越话音刚落,人便到了他的面前,带血的匕首穿过了姑苏且郁的胸膛。
“不!”喊出这一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苓歌。
她突然想明白了奇怪的地方,南宫灵越为何会这样巧合的在茶馆听到有关这一切的秘闻?姑苏且郁他们既然这么久没有暴露马脚,怎么会在大婚之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