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去,还是让奴婢来救出娘娘吧,娘娘平时对我们大恩,这次终于能偿还娘娘了。”说话的是安苓歌身旁的明心,她是安苓歌的贴身丫鬟,果然情感胜过旁人。
“好,务必救出她来。”
明心听了百里辰的吩咐,在身上又加了几件衣物,用毛巾捂住口鼻就冲进火场,一下子没有了身影。进门之后,浓烟将自己呛得睁不开眼,可明心还是勉强张口:“王妃娘娘,娘娘?”
连续叫了几声并没有听见回应,明心生怕安苓歌已经晕倒,更加卖力寻找。找进卧房中时,眼看房梁都快烧塌了,终于看见裹着被子的安苓歌,明心大喜过望:“娘娘,奴婢进来救您了。”
外面的百里辰还是十分焦急,但是思前想后还是要找出失火原因才是,眼前穆君寒不在,只有自己能帮上忙。
百里辰找遍了整个冷院,终于在一处宫室的角落找到燃烧过的火油。
百里辰在心中计算,果然又是有人想要加害安苓歌,纵火的凶手一定就在这冷院之中。
大火已经在府内侍卫的解救之下渐渐变小。
“眼下王妃娘娘生死未卜,还望府内各位留守再旁,省的明儿府内又被留言漫天飞了。”百里辰命令道。
这里的人虽然不知道百里辰身份,可是也见过他来府内做客,一时之间都听从于他。
百里辰继续注意周围可疑之人,要是纵火之人还在府内就一定还在这混乱的火烧之地。
众人不敢动,只有一人想趁机溜走,御林军眼疾手快,将逃跑的婢女擒住。
正要上前审问一番的时候,看见安苓歌搀扶着明心已经从火场出来,百里辰看见安苓歌身上除了烟灰并没有什么打伤,算是放了心。
明心为了救出安苓歌被落下的房木砸到,险险丧命,为救自己不惜丧命让自己触动,安苓歌立即吩咐要太医前来救治,并将她抬到茯苓院内。
“你可算脱险,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安苓歌被百里辰抱住,看起来是让他十分担心了。
“没事,多亏了明心救我,我才能脱险。”安苓歌小声回应,吸了太多烟使她声音有变。
宫人见到王妃平安出来,前后又开始帮她擦拭,“凶手抓住没有?”
安苓歌和百里辰已经十分有默契,他知道百里辰一定会趁自己遇难尽快找到凶手,循着百里辰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陌生的丫鬟。
那丫鬟一副从容的样子,让安苓歌看了十分不快,怎么最近这些婢女和小太监都这样嚣张。
“为何要放火烧本妃?”安苓歌稍作休息就开始审问那丫鬟,虽然声音小,但是十分有威严。
眼见丫鬟被御林军束缚着不能动,见他想在怀中翻找的样子,安苓歌下令,搜了她的身,这一搜不要紧,可是拿出来的东西却令众人吃惊——竟是穆君寒的令牌。
“是王爷要我杀死娘娘,还要做的像意外一样,这下我没完成还让您抓住,只能已死谢罪。”丫鬟被翻出令牌之后,还坦言护主,于是壮哉御林军的刀上流血身亡了。
穆君寒这时匆匆赶来,他听说此处失火也是吓得半死,悔恨自己没能尽快将安苓歌接到身边,赶到之时却偏偏赶上这丫鬟自杀,安苓歌依然心灰意冷,穆君寒来了也已经死无对证了。
穆君寒听见方才的话,忽然变得百口莫辩,最近自己为了气安苓歌,大肆宠幸侧妃的事情是内外皆知,借机除掉王妃也是情理之中,何况作案之人手中还有自己令牌,现在自己说什么,似乎也是徒劳了。
“就因为一个女人,你就想致我于死地,穆君寒你好狠心。”
安苓歌看见穆君寒那一刻不知不觉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次自己真的心伤了,原先的误会还没解开,就撞上这么一件大事。
安苓歌心里还是有些疑虑的,可是此刻说出的话,却结结实实都是怀疑。
看着安苓歌心灰意冷的样子,穆君寒想上前抱抱她,给她擦擦眼泪,“你听我解释好吗?”苍白的诉说心声,听到的却是拒绝,“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做的事情哪一件我不知道用意。”安苓歌厉声喝道。
安苓歌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呵斥他,明明刚才在火场已经用了大半心力,现下只是强撑这身体不倒,如今心中的苦楚无人能解。
每次都是这样将自己推远,穆君寒已经心累不知如何还手,仿佛两个人早就背道而驰,渐行渐远了。
“不管你信不信,此人的话都是假的,我穆君寒绝不会做杀妻这种卑劣之事。”穆君寒只能无助的看着安苓歌。
“不管如何都已经没意义了对吧,我安苓歌于你,已经没有意义。”
穆君寒也快被激怒,“歌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还我自由。”安苓歌带着泪眼,微笑的看着穆君寒。
“穆王可否听我一句?”百里辰此刻也是好心,知道他们二人再说下去恐怕只有争吵。
“不必说了。”安苓歌冷下了脸,同时也看到了角落里一个隐藏的面孔。
呵,拓跋琉璃,你还是沉不住气。
安苓歌冷笑一声,回头看着穆君寒。
“从今日开始,你我和离!”
穆君寒目光闪烁,隐约有些情愫,可是很快又隐藏下去。
“好。”
听到这声,角落里那人终于隐藏不下去,“卡擦”一声,不小心踩断了树枝。
“谁!”
穆君寒一脸精明,顷刻间就将那拓跋琉璃抓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
穆君寒此刻没有什么疑虑,问出来也不过是质问。
“我,琉璃近日不用照顾老王妃,睡得比较晚,刚刚看到火光冲天,这才赶来。”
拓跋琉璃面上难以掩饰喜色,若是他们二人和离,那最有可能得到王妃之位的,就是她了。
“是吗?”安苓歌走上前来,指了指地上的婢女。
“你可知道她是谁?”
“自然不知。”拓跋琉璃知道死无对证,也不怕。
“那你可知道,这令牌上,有什么不同?”
令牌?
拓跋琉璃忍不住搓了搓手,难道安苓歌设计了什么?
“本王一早便知你要来取一件证物,因此……”话音未落,穆君寒主动拿起了那令牌,“上面,与本王的挂坠上,全然是麝香。”
麝香!
拓跋琉璃急忙护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