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儿受到处罚,赵澜宇也没有多好过,皇帝剥夺了他的权利,不过却赐给他选妃的机会。
看起来是好的,不过意思十分明白,就是让他沉浸在女色之中,不要再来干扰国事罢了。
“父皇,儿臣既然已被剥夺了权利,那想要的女人,可是真的能得到?”
“自然。”皇帝对自己这个孩儿已经没有了期望,只是敷衍道。
“那儿臣也是乐意的。”赵澜宇看似对大权不经意,事实上,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
出了皇宫,他就带着旨意来到了穆王府。
“本王,想要穆王身边的人。”赵澜宇诡异一笑,主动来到了穆王府,这挑衅明明白白。
“我穆王府的确有一女子,不曾出嫁,若是疆王看上,带回去便是。”
谁人都知道,穆王口中这位未曾出嫁的女子,是俞茗岚。
俞茗岚随着赵澜宇离开,这件事看似不了了之,但四人谁都明白,这便是赵澜宇给予俞茗岚与穆君寒最大的侮辱,同时,也是他想要与穆君寒争夺的开始。
“穆王妃若是愿意跟着本王走,过去的一切也可以一笔勾销。”临走的时候,赵澜宇路过安苓歌身边,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呵,好一个一笔勾销,安苓歌已经看出了他的目的,相信穆君寒也能看明白。
他自然不满于只是占有俞茗岚这样一个花瓶,他想要的,是安苓歌那样的女人。
就算她已经成为了穆王妃,在赵澜宇眼里,还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
“赵澜宇他,这一次可算是放长线了。”穆君寒看着安苓歌,眼神里有一丝欣赏。
“别,我可不想当大鱼。”
安苓歌倒是毫不客气,不过,如今既然赵澜宇已经放出了他的线,那么他们也实在该顺杆爬一下,给他点面子。
“凭他赵澜宇就想得到你,不如做梦。”穆君寒似乎十分了解她,他们对于戏耍赵澜宇这件事情上,倒是达成了一致。
“穆君寒,你不心疼……”
“你是想问本王这坐怀不乱的功夫,是在哪里练的?”
她本觉得,穆君寒会对俞茗岚的事情有些不悦,没有想到,他看样子丝毫不为所动。
见穆君寒又一次拿她开玩笑,安苓歌也不去接话。
第二日一早,就有消息传,穆王与王妃不和,似乎和七皇子有关,王府内一下翻腾起来。
要知道,穆王与安王府才刚刚结盟,小世子诞生,王爷和王妃娘娘的关系就不和睦了?
在诸多人猜测的同时,另外两个人,却是各怀心事。
俞茗岚经过昨晚的事情,对于穆君寒她更加想要得到,凭什么这样好的男人是安苓歌的?
而另一个人,那便是赵澜宇。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待安苓歌上钩了。
这根橄榄枝,只要能送到安苓歌手里,也算是赢了穆君寒。接下来的几日,由于俞茗岚没有家族,便一直安身在穆王妃,而赵澜宇既然是来提亲的,也多日留下。
“不当穆王妃,你觉得太子妃的位置,适不适合你?”他多次接近安苓歌,目标展现的十分明白。
呵,目标都这么明显了吗?想当太子?安苓歌坐在花园旁,冷不丁这样一句话,背对着赵澜宇的面庞,嘴角微微扬起。
“哦?七皇子这是在邀约本妃?只可惜本妃已经嫁人,唉。”
安苓歌回过头来,此刻的她,笑的让赵澜宇感觉到一股眩晕,似乎快要被她吸引进去。
“你该知道,他穆王,与我根本无法可比,我是皇子,只要你助我,迟早有一天,我能登上大位。”
安苓歌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信任穆王,不过最近我才得知了一件事,你可知道,你的母亲,究竟是如何死的?”
听到他这般提起母亲,安苓歌身下的拳头暗暗握紧。她始终没有说话,她甚至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一巴掌打死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安苓歌,你的母亲,是被穆老王妃害死的!”赵澜宇的话如同一道魔咒,此刻的安苓歌感觉天旋地转,她不知道,到底是他们设计了赵澜宇,还是她掉入了赵澜宇的陷阱?
提起母亲,安苓歌的心中就有些恍惚,无法完全的冷静下来。
不对,自己的母亲,分明是被安苓伊和李如雪害死,而这两个人,说起来和他赵澜宇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不,七皇子不必这般哄骗于我。”
安苓歌此刻心神已乱,赵澜宇看着她的后颈,下手极快。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安苓歌一时不备,便陷入了昏迷。
长久的黑暗里,安苓歌似乎看到了母亲,又似乎看到了穆君寒,这两个人,在她的世界里,如同前后的两道光,先后出现,又分别离去。
“既然本王得不到的人,又岂能让他穆君寒得到?”
她的耳边似乎一直盘旋着嘈杂的声音,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安苓歌只觉得浑身无力。
她这是在哪?
“你,过来!”安苓歌摇了摇头,才刚刚站稳身子,却被人猛推一把,她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你可知我是谁?”安苓歌才刚刚站稳身子,却发现自己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方才有的底气,一瞬间消失全无。
可是对面那人已经注意到她,让她无路可退。
“入了我们蛊毒馆,就好好做事,多什么话!”正在这时,旁边一位老者将她压了下去,佯装教训道。
安苓歌只是低着头,似乎还没有弄清楚此刻的处境。
蛊毒馆?
怎么这样耳熟?
蛊毒,清月国!她一个医者,却阴差阳错来了这样的地方。
安苓歌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但是她可以感觉的来,她比平日要虚弱的多,往常敏感的味觉与嗅觉,此刻几乎全无。
这该死的赵澜宇!
若是说放在过去她还会看轻赵澜宇,觉得他是个没什么能耐的,毕竟在李贵妃的保护下长大,没有什么自己的羽翼。
可是现在看来,这赵澜宇这般城府手段,好个赵澜宇!
这仇,她迟早有一天要报!
“姑娘,看您出身不凡。”
见监管的人离开,刚刚身旁的老者这才微微抬起头,面上充满了辛苦留下的皱纹。
“方才,多谢您了。”
安苓歌站起身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着老者,作了个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