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的爆炸将安苓歌和穆君寒也多处炸伤!
安苓歌心中一惊,没想到宁王竟是如此残酷之人,竟想到人肉做铺垫的方法!
硝烟过后,安苓歌和穆君寒也几乎支撑不住,而李速想要出城帮忙却被安苓歌挥手制止,“守好城门!”
宁王在将士的搀扶下走到安苓歌身边,看着被捆绑的安苓歌和穆君寒,宁王笑的阴森。
“啪。”宁王的手掌落在了安苓歌的面上,恶狠狠的开口道,“你断我脚筋,让我成了废人,我必定不会绕过你!如今,我就要当着你们国家人的面,亲手惩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安苓歌只庆幸,刚刚那一巴掌没有把自己的面具打掉,不然若是暴露了,恐怕后果会更惨。
“宁王!”正当此时,背后大批的军马打开城门,逼近宁王。
“李速!不是说让你守好城门!”
“末将与王爷和公子同在!”
“末将与王爷公子同在!”
还没有等安苓歌说完,所有的士兵高声喊道。
“宁王,恐怕你今日若是不放了我们穆王与安公子,你就是有来无回了!”李速威胁到。
“若我偏要他死呢?”宁王说完,便将二人捆绑于马车之上,驾马朝着河边骑去。
安苓歌皱了皱眉,偏头去看旁边的穆君寒,刚刚其实他不必被俘虏的,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
“将士们听命!”宁王将马车停在河边,河岸离河水的高度就有十几米,竟然像是一个小悬崖,底下水流湍急,看起来很是危险。
“放箭!”
随着宁王声音落下,无数的箭支向吗车上的二人飞来。双手双脚都被捆绑住,没有办法躲闪,但穆君寒将自己的身子转向马车,为安苓歌挡住了箭雨。
“不!”安苓歌的声音回荡,她不敢去想,穆君寒会怎么样!
二人身中数箭,但大周的军队却无法靠近,生怕靠近一丝一毫,宁王就会将马车驱下河岸。
“怎么样,安苓宇,今日你的性命我要定了!”宁王阴狠的对他们二人说道,“至于你,穆王,就当给这与你交好的兄弟陪葬了吧!”再次挥手,又是一轮箭雨朝他们射来。
对于清月国而言,一直都想除掉穆君寒,如今这样的好机会,也不会放过。
穆君寒看了看和他绑在一起的安苓歌,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什么。
安苓歌见他如此,心知今天自己是逃不过一劫,但实在不想连累穆君寒。安苓歌一个翻身将穆君寒扑在怀内,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重重箭雨。
看着无数的箭刺入了安苓歌的身体,穆君寒挣扎着想护住她,挣扎之间马儿却突然受了惊吓,二人一同掉下河岸,坠入冰冷的河水。
“公子!”
“王爷!”
将士们看着河岸,顾不得清月国的余兵还在河岸,就忙冲过来纷纷要跳下河水救人。而李速更是接近疯狂的拔剑要杀宁王。
“不可啊,将军,宁王不是我们私自就能处决的人。”一个士兵出言提醒,最终只得把宁王和其他士兵押送回宫。
而搜救的军队已经找了三个时辰,但水流太急,早已经不知道被冲到了下游的什么地方,只好继续一路找去……
落入河水的那一瞬间,安苓歌几乎失去了意识,穆君寒借着河中的碎石割开了绳子,但无奈河水太急,河岸又宽,他受伤的身体实在无力上岸,只好抱着安苓歌顺着水流漂到了下游。
不知漂流了多久,河水渐渐变慢变小变窄,穆君寒这才抓着河边的灌木带着安苓歌上了案,却也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先苏醒的人还是穆君寒,安苓歌此先本就在与宁王的打斗之中受了伤,如今又是被这些箭雨伤到,好在盔甲抵挡了不少。
方才穆君寒也没有仔细看,此刻才发现,安苓歌的面上,竟然浮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此刻被水泡开,倒是露出了底下的真容。
原来她是这样易容的。
没有想到,自己的王妃,居然有如此能耐。虽然此刻身受重伤,但是穆君寒还是忍不住笑了笑,看来自己可真的是捡到宝了。
可是如今在江边想来也并不安全,若是宁王的人先找到他们,那他们恐怕是落入虎口,难保性命。
所以此刻当务之急他必须带着安苓歌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再等待援兵。
穆君寒撑着身子抱起了安苓歌,虽然十分吃力,但他还是坚持着一步步带她寻找山洞。
穆君寒身上的火折子都已经沾水,恐怕一时之间也没有火把,而他们二人如今衣衫尽湿,在这里待一夜,不被豺狼虎豹吃掉,也很可能饿死。
一路上,穆君寒一边抱着安苓歌寻找,一边尽力将一些干树枝插在自己的背后,这处深山里,大大小小的山洞并不少,但穆君寒凭借经验,一个个的试探,生怕是野兽的藏身之地。
待找到了一处安全的,他这才将安苓歌安置了下来。
安苓歌如今还未醒来,身上的伤势好在都有盔甲遮挡,如今脱下已湿掉的铠甲,身上虽有些淤青和皮外伤,但是终究没有伤到内在。
大周的盔甲很好,从不偷工减料,因此才救了他们一命,她现在应该只是坠下来的时候晕了过去。
穆君寒打着了火,将自己的衣服挂在树叉上,只着中衣靠在她的旁边。
而安苓歌似乎越来越冷,将身子不自觉的靠近他。穆君寒自诩君子,可是此刻也禁不住这般亲近,有些忍不住。
“嗯……”
安苓歌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景象,突然有些慌张。
待她看到身边人的时候,这才安心下来,却又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自己还是男装,却都和穆君寒这般亲近,也许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这一下是彻彻底底的坐实了啊,不知道他会不会怪罪自己私自前来?
她急忙伸手去摸面上的面具,却发现早已不见,触手的是冰冷的面颊。
“我……”
安苓歌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之间被慌张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