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听我解释,这么些年,父母离去,我没有糊口的办法,这才……”
他居然振振有词!安苓歌突然觉得,这个人的可悲,是有理由的,活该他是个可怜人。
“你妻子和孩子的病症,我帮不了你,既然你一直以来都是以我的身份活着,那也该以我的身份救他们。”
苏周显得十分冷漠,可是此刻的安苓歌却是支持他的。
“我迎娶的是大家千金,若是救不了他们,只怕他们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骗子,到时候,到时候我在那里就活不下去了啊,哥哥你得救救我。”
此刻连一旁都穆君寒也看不下去,茶水递到唇边,却又没有了胃口,放了下去。
“送客。”苏周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哥。你至少是我的哥,从未亲近过,但是,至少,至少帮帮我吧。”说的好像苏周的过错一般。
苏周回过头来,一字一句十分有力。
“我从神医族脱离,若是因此伤害到了你的利,我会想尽办法帮你,可是若是你想借助我的身份,那不可能!”
听到这个借助身份,安苓歌一下也反应过来。
此次他们去赈灾,没能见到那个蛊毒部的女孩,或许,她也可以借助苏周的身份去见她!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说完,苏周看着旁边的侍卫,冰冷的吐出两个字,“送客。”
“你如此不尽情意,你可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会被清月国的人带回去!他们无非就想找到你这个神医族最后的人!”
自说自话!
安苓歌也忍不住有些恼怒,这些事情分明毫无关联却能被他说的理所当然。
“罢了,送客。”
穆君寒深知若是再停留片刻,安苓歌便要忍不住了,他不想看她动怒。
“等等。”苏周突然叫住了他。
安苓歌以为苏周是要心软,刚刚准备恨铁不成钢的说几句,便听苏周开了口。
“你可知道,你所下毒之人,是我们穆王妃的祖母?而她的医术堪称精湛,你有下毒的机会,不如上门亲自拜访,更能解决问题!”
苏周的问题,安苓歌突然反应过来。事到如今,他还是想利用苏周的身份。
“我……”
“我替你回答。”
苏周打断了他,似乎也是从来都没有想让他开口。
“你心知此次若是找了别的医者,只能证明你的医术不精,你便无法继续扮演我的身份了,因此,你让与你样貌一般都我去,为的就是让我帮你圆了这个谎言。”
安苓歌心里一寒,这个苏越,心思如此简单却又让人寒凉。
“既然你已经不愿意帮忙,又何苦挖苦于我!”
他倒是显得理直气壮,苏周不过是想将道理讲通,无奈与这样的人,似乎根本没有道理可以讲。
“罢了,你走吧,日后愿意如何,都是你的事情了。”
苏周叹息一声,且不说这个弟弟如何,他是不可能认他的,此先的事情不提,过往不究,单单是他想利用自己的心思,便不可饶恕。
“呵,亏你还是神医族的人,半分怜悯之心都没有,配什么医者!”
此语一出,苏周还未曾反应,安苓歌的匕首便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忍你多时,奈何你实在话多。你一口一个哥哥,利用不成,便是不配医者,既然如此,便该将你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若是你那妻子的父亲可以让你身败名裂,我安苓歌,愿意给他女儿与外孙医治!”
听到安苓歌一番话,苏越彻底楞在那里,一言不发,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苏周,却见他根本不理会自己,如此绝望。
“我,你毁了我,便等于毁了苏周!”
“哦?”
安苓歌知道他这是已经走投无路,才会胡言乱语。
他与苏周,怎可相提并论!
不过是因为他们故居那地方久不闻世事,根本不知道如今的苏周已经在穆君寒麾下,穆君寒用人向来谨慎,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况且苏周的大名在清月国度内赫赫有名,他们怎会相信一个江湖骗子?
现如今会易容的人不少,苏越在旁人眼里,也不过是耍弄小把戏罢了。
“罢了,放了他吧,随他去。”苏周叹了口气,对于苏越,他不是不忍心,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若是他兄弟,他必然会好生教导,可是他在心里,根本不会承认这样的弟弟。
苏越离开之后,苏周久久没有开口,安苓歌知道,她的心里还是在意自己唯一的亲人的。
只是看到苏越如此不思进取,更加是不断的利用他,他的心里必定十分难过。
“安王府的人,没有受到牵连吧?”苏周看着安苓歌,心里有些内疚。
“没有,听闻事后他还是解毒了,一番折腾,不过是为了引你出来罢了,没有伤及他人醒目点打算。”
安苓歌没有说完,苏周就已经皱起眉头。
“没有想到,他为了见到我,居然连那个药也用了。”
曾经兄弟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苏周曾经将一颗解毒药给了苏越,没有想到,他居然拿着药,接近安苓歌以此来接近他。
“那药,无法治好他的妻子吗?”
苏周摇了摇头,解毒药,只是解毒,即便可以解各种毒性,也拿病症没有办法。
“如今,整个清月国都陷入了瘟疫之中,虽说是毒药所致,但是单单解毒肯定是没有办法的。”
“这次的瘟疫,是毒药所致?”
安苓歌突然反应过来,这一次听闻了清月国爆发的瘟疫,按道理说,她也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如今被苏越歪打正着,看来,这瘟疫,是有人蓄意为之。
“谁居然有如此胆量,敢给整个清月国下毒?”
若是清月国的人,怕是不可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若是外人,那,应该也没有机会。
那么,到底是谁?
“你方才与清月国联姻,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苏周提点道,一边看向了穆君寒。
“不,我们大周并不擅长用毒,应该不是。”安苓歌摇了摇头。
“莫不是听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