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那几人立马跪在了地上,大喊:“王爷饶命啊,我等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想要屯粮,等价格上涨,再……”
“把人带下去。”
穆君寒不想继续听下去,手一挥,清风便走进来,将那几人丢了下去。
掌握了城郊的大权,穆君寒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开仓放粮。
那些朝廷拨下来的粮食,以及百姓们自己的收获,全部都被城主放进了自己的仓库。
而穆君寒这次一来,就将里面的存量全部都分给了百姓,饥荒的事情得到了解决。
而等他们一行人回京的时候,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的目光却十分阴沉。七皇子,这一切都该是他的!
他看着穆君寒荣辱不惊的样子,心里越发怒意四涨。总有一天,他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后宫之大,他的母妃如今也不能得到独宠。
“此次赈灾,穆王有献策,赈灾的功劳,特封卫国大将军!”
如此高官,穆君寒倒是没有想到。本以为皇帝会给自己一个没有实权的位置,不想他却会这般给自己了一个既有兵权,又有地位的官衔。
“谢皇上!”
方才跟在他身边的凌老将军一直在冲着七皇子使眼色,这一次他之所以什么也没有做,就是因为得到了七皇子的支持。
赵澜宇自己也清楚,他能够做的太少,此先父皇便没有给他什么兵权,若是想要对付穆君寒,怕是还要壮大自己才行。
但当他抬头看到穆君寒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父皇将大多数权利分给了穆王和路王,就是担心他们这些孩儿,私下争斗。
父皇,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将你从这皇位拉下来!
“殿下,我们走吧。”
凌老将军不仅仅支持七皇子,如今也是很看好七皇子的,想要将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他。
要知道凌玉宁在王府内并不受宠可是他还有一个姬妾所出,过去不得承认,只当丫鬟一样养着的小女儿。
当初将玉宁那个宝贝千金嫁给穆君寒,是因为皇帝的意思。可是这个小女儿,倒是可以用来拉拢七皇子。
“将军如此支持,小王谢过了。”
如今愿意支持他的人少之又少,他必须要抓住每一个可能能够帮到他的人,借助这些人,重新爬上去。
“无妨,倒是小女爱慕殿下已久,不知道……”
“那是小王的荣幸。”
回应了老将军之后,七皇子朝着那高台上又看了一眼,穆君寒和路战如今爬的如此之高,他日,他定然将他们统统拉下来,踩在脚下!
“拓跋侧妃,王爷正在批阅公文。”
“侧妃,王爷在议事。”
“侧妃……”
拓跋亭芳不知道来了多少次,次次都被阻拦在门外,可是她今日,却看到安苓歌堂堂正正的走了进去。
“此先你可是说,那个凌玉宁,最近频频邀约于本侧妃?”
侍女点了点头,但是那是王爷赈灾前的事情了,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一番,早已经忘记了那凌玉宁的事情。
“今日,你便下拜帖罢。”
“是。”
“小月,帮本小姐打整一番,今日去会见那拓跋亭芳。”
去见拓跋亭芳?
丫鬟差点没有惊的掉下下巴,拓跋亭芳自从进入王府,对他们这些莺莺燕燕一直是不理会的状态。
“小姐,小姐您真是太有眼光了!小月也觉得,那拓跋公主,或许能帮到我们。”
小月也知道,若是自己家小姐得宠,自己的地位也就不一样了,那样的话就太好不过了。
“好了好了,快点给我更衣。”
凌玉宁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想来拓跋亭芳会主动找她也是有原因的吧,自己的心思拓跋亭芳不会不懂,那么,应该是决定要帮自己了。
“有幸拜见侧妃娘娘,一直以来听闻侧妃娘娘惊为天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听凌玉宁这样甜口,拓跋亭芳也只是笑了笑,趋炎附势之词,人人会道,在这王府,只有互相利用,没有过多的情义。
这是她生在皇家自小便明白的道理。
所谓的有幸拜见,她们过去便见过,只不过如今凌玉宁只能以这些溜须拍马开头罢了。
“此先你给我下过拜帖,不巧我身体不大舒服,发生这等变故,这些日子思起,也不愿爽约,便将你约来我院内,想着看看大周将军之女是何等姿色。”
拓跋亭芳在她面前,始终有一种压迫感,让凌玉宁有些喘不过气。
要知道,她在拓跋国的时候,一直都是拓跋王的掌上明珠,性子娇纵,在安苓歌那处虽然是不讨喜,可是也不会落后于人的。
“姐姐说笑了,玉宁只是仰慕娘娘,能够见到姐姐真容,便已经甚是欢喜。”说着,凌玉宁娇羞一笑。
“哦?是仰慕我,还是仰慕王爷?”
拓跋亭芳也知道凌玉宁在府内拉拢方素素与俞茗岚的事情,如今来拉拢自己,目的也十分明显。
听到拓跋亭芳的话,凌玉宁急忙低下了头,再抬头见拓跋亭芳面上并没有生气之色,反而是尽在掌控的模样,她也不再耍滑头,而是直接开了口。
“不敢欺瞒姐姐,府内任何一人,不都是对王爷有着情意的?”
凌玉宁说着,垂下了头,看着十分失落。见她如此坦诚,拓跋亭芳心里也大致了解。
“起来吧,别说个什么就这般胆怯,好歹是将军之女,怎的不敢遐想?说句不好听的,那安苓歌也不过就是个王爷的女儿罢了。”
拓跋亭芳这般大胆的言论,着实是让凌玉宁惊了一番。她不敢接话,只是继续垂着头。
“日后若是无事,你大可来我这处坐坐。”
没有想到拓跋亭芳居然这般主动开口,凌玉宁的脑子转了转,大致也能想明白,想来如今她落后安苓歌太多,倒是忍不下去了。
“那是自然,感谢姐姐垂怜。”
凌玉宁知道她心中想什么,而拓跋亭芳也知道凌玉宁想要什么,既然二者互相清楚需求,那也就是再好不过的合作关系,简单而又直白。
凌玉宁不介意和这样目的性明确的人合作,而拓跋亭芳也不会拒绝与这样坦诚的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