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话却让凌玉宁忍不住后退一步,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穆君寒居然如此拒她千里吗?
“王爷,世间谁人不会变,玉宁先退下了。”凌玉宁的大胆也与凌将军的宠爱脱不开关系。
世间谁人不会变?呵……
穆君寒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女子的确有趣,只是他不感兴趣罢了。他不会变,他与安苓歌之间更不会变。
在这世上,有的人生来善变,性格与生活都是千变万化的,可是有的人,喜欢从一而终的感觉,他便是这样。
“罢了,你下去吧。”他看着凌玉宁的目光更加冷冽,不过她方才的话,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王妃。
这世间不缺恶人,但是他愿意相信他心中那个女子是最温柔最善意的。
安苓歌打了个喷嚏,有人在念叨她?
自从昨日府中多了这两个女子,今日一天她都没能闲下来。
他们各自都带来有自己的丫鬟,在府内自然也有不少不适应是地方,大事小事都来找她处理。
这一日,偏偏那拓跋亭芳还让丫鬟理直气壮的上了门。
“王妃娘娘,我家侧妃的确一直不得王爷宠爱,可是如今主子卧病在床,还请娘娘劝劝王爷,去看看主子吧。”
庆喜是那拓跋亭芳的婢女,虽然不甘心如此求着,可是毕竟拓跋亭芳是自己的靠山,她既然来了大周,就只能服从拓跋亭芳。
“罢了,你出去吧。”
安苓歌没有回复,庆喜以为自己没能打动安苓歌,便在屋外一直跪着。
“娘娘,那庆喜还跪着呢……”
碧珠也有些反感,分明他们这就是来给娘娘示威,还要让自己家娘娘不能做坏人。
似乎此刻安苓歌不同意,便成了恶人。安苓歌本也不想管这样的事情,可是那庆喜毕竟无辜。
最后,安苓歌被庆喜的忠心所打动,以及出于对拓跋亭芳的同情,便同意出面劝说让穆君寒去探望一下。
“王爷……”
安苓歌一来,穆君寒便想到了,加上她这样的称呼,他没有说话,而是任由她垂着头,也无法开口。
“拓跋亭芳她……”
“本王知道。”
安苓歌扬了一下头,却又垂了下去。穆君寒是不愿意让她委屈,可是她却心软了。
“本王去看她,王妃日后与本王一同处理公务可否?”
穆君寒的话让安苓歌身子一震,这……
“歌儿不必计较那些礼数内的事,你的能力,比许多王府内的幕僚还要强。”
安苓歌知道,这也是穆君寒愿意让自己分担的一种表现,便点了点头。她从来不是养在深闺的摆设,她对于政事以及一些消息,的确得知的十分灵通。
“好。”听到安苓歌已经答应,他便淡淡点了点头。眯了眯眼,与她对视着,压低声音淡淡问道:“你觉得本王在此时实行田产承包如何?”
“可以。如今大周刚刚才将清月国边境治理好,正是百姓对我大周信任的时候,人家哦是实行承包,相信会更好的管理!”安苓歌十分赞同他的想法,点头低声细语说道。
穆君寒看到安苓歌也很赞同,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笑容。只不过他还要去处理朝政之事,没有过多时间陪伴她。
“本王会去看那拓跋亭芳的。”是为了他的歌儿,而不是为了旁人。
“歌儿随王爷一同。”
安苓歌笑了笑,她只是答应了那拓跋亭芳要让王爷看望,并没有答应是否单独让他们二人相处?
若是穆君寒心中当真是关心她,又或者对她有感情也便罢了,偏偏穆君寒并不乐意,她这个当王妃的,又怎会为难自己的夫君?
然而自从穆君寒去看了那拓跋亭芳之后,安苓歌这边就总是接到消息,凌玉宁开始与拓跋亭芳走的很近。
而她们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被安苓歌看在眼里。
“姐姐呀,怎么王爷总是不在府里啊?”凌玉宁假装不经意间的问道,自从听闻王爷来看了拓跋亭芳,凌玉宁就知道接近方素素没什么用了。
不过同时进的王府,时至今日,王爷还没有去看她一次呢!
然而拓跋亭芳听见凌玉宁的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王爷公事繁忙,自然不会像我们这么悠闲。经常不在府里也是正常的。”
事实上,穆君寒只是不来他们这处罢了,凌玉宁自然见不到。
她似懂非懂点头。对于王府里的一些事情她并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唯一的目标就是穆君寒。那种男子,就应该是她的。
两个人相谈甚欢,真的如同亲姐妹一般。
安苓歌却能够从下人的汇报之中看出来,这个凌玉宁似乎对拓跋亭芳并不在意,应该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这些话她自然不会和拓跋亭芳说,也没有必要。
她们二人自从入了王府,安苓歌就可看出,她们绝非善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天天在一起闲谈。安苓歌观察凌玉宁的一举一动,对于这个女子也有些无奈。
“娘娘,我们都去了拓跋侧妃那边那么多回了,怎么连王爷的面都没见过啊?”婢女心里也在为自家小姐着急,这样下去,还怎么得宠,连王爷的面都见不着。
婢女的话说到了凌玉宁的心坎上去了,这个拓跋亭芳难不成这么快就失宠了?
想罢,她挥挥手:“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去的,就算不能见到王爷,和拓跋亭芳打好关系也是必要的。”
这日,二人仍旧坐在一起,而拓跋亭芳却见凌玉宁没有什么兴致。
“怎么了?”可是她一个人说了许久,也不见凌玉宁有什么反应,疑惑的看着她。
凌玉宁心中有些失落,从入府之后,除了那一次的教训之外,她再没有见过穆君寒。但是表面上还是扯出一抹笑意:“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今天有些不舒服罢了。”
一听她这么说,拓跋亭芳便皱了皱眉,她是清月国旁系的公主,从小不在宫中长大,虽然也是锦衣玉食,但是算不得娇生惯养。
拓跋亭芳性子一向直率坦然,听到凌玉宁如此说,也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