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注视着王府的马车,听闻王妃娘娘亲自陪同妾室祭拜家父,这可真是大好人啊。
“穆王妃可真是少有的懂事谦卑的女子!”
“是啊,得如此良妻,穆王可真是有福气!”
街道上的人都在夸赞安苓歌,然而马车内的她却并不挂心。
身后的马车内就是方素素,安苓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如今的安然无恙也是现状,碧桃的话她还记得,若是这一个月内不能解决,自己还要遭受一次苦不堪言的折磨。
可是如今已经过去有一段时日了,她要尽快解决才是!
“娘娘,到了。”碧珠压低了声音。
“好。”安苓歌做好了准备,她自然知道此行的凶险,这些清月国的刺客,都掌握有蛊毒的操控能力。
可是如果不涉险,她又该如何查清楚解决之法?
“娘娘,还望娘娘稍后不要置素素的生死于不顾……”方素素还不知道安苓歌已经清楚蛊毒一事,只是表现出了对于清月国的畏惧。
“你放心,我无心害你。”安苓歌的神色有些古怪,她的确不曾想过害方素素,但是对方却始终想致自己于死地。
“多谢娘娘。”
随着方素素一同走入了墓地的林子之中,安苓歌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危险的气息。
好在清风就在旁边,加上她自己的暗卫也分布在四周,安苓歌的心才渐渐安了下来。
就凭借那几个此刻,想杀方素素容易,可是如今安苓歌带的这些阵仗,对方至少是有来无回了。
“爹爹,如今王爷待我很好,爹爹不必担心了。”
方素素正在不远处的墓碑前祭拜,树林之中就是一阵窸窣。
还没等方素素回过神来,便有一身形极快之人来到了她的面前。
“清风!”安苓歌一见人来,立马便让王府内隐藏的侍卫现身,暂时并没有召集自己的暗卫。
暗卫分布在四周,为的是抓捕漏网之鱼。
方素素自然没有想到,安苓歌这一次,是把她当做了诱饵。
“娘娘,我们,我们快回去吧!”方素素见那边已经打了起来,她得以脱身,自然是保命要紧。
“送方小主回去!”安苓歌说完,自己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方素素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上了马车便由着几个侍卫将她护送回去。
“娘娘,抓到了三人!”清风禀报。
“主子,林子外抓到了五个!”
嗯。
安苓歌点了点头,也算是有些收获。
“切记,不要让他们寻死。”安苓歌话音刚落,清风就发现了不对劲。
“娘娘,这些人身上带着的,是月城的出入令牌。”
月城?
安苓歌对于这些并不了解,只能求助的看向暗卫。
“主子,月城是清月国与我大周的交界,这里大多数都是清月国的流寇,因为太乱,因此一直没有得到好的治理。”
原来如此。
看来这些人就是来自清月国的,蜗居在月城的间谍。
“带回去慢慢审!”对于危及自己性命的人,安苓歌自然会小心谨慎。
然而刚刚回府,就听到明心前来汇报。
“娘娘,今日朝堂之上,有人举荐王爷去解决月城一事。”
月城?
安苓歌有些不解,怎么这么巧?
她这边才刚刚知道这些清月国的人就聚集在清月与大周交接的小城月城之中,皇帝就派了穆君寒前去?
“王爷呢?”
“应该在书房。”
明心话音刚落,安苓歌就赶了过去,今日之事,清风已经汇报给了穆君寒,他对自己这个王妃还是很满意的。
比起男子,她文韬武略,甚至更加样样精通。
“怎的这么快就收拾东西?”安苓歌皱了皱眉,穆君寒如此着急收拾东西,是要即刻启程去月城吗?
“你也知道了?”穆君寒停顿片刻,他们这才刚刚新婚,便要小别,他的心中有些不舍。
“我随你一同!”安苓歌从来不是被安然养在府内之人,她只想与他并肩作战。
“此次治理,不知要多久,不可。”想到今日朝堂之上,还有人刻意举荐他与安苓歌一同去,他就觉得十分危险,果断拒绝。
可是安苓歌的性子哪里是他说拒绝就能拒绝的?
第二日出发之时,安苓歌一早就坐在了马车之上,没有给穆君寒推开她的机会。
看到这丫头如此倔强,穆君寒也只好作罢。
月城路途遥远,安苓歌一路上都昏昏沉沉,加上水土不服,面色十分难看。
“你这丫头,日后还倔吗?”穆君寒带着心疼的语气开口。
“呵。”安苓歌轻笑一声,实在难受的紧,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到达月城已经是三日之后了,安苓歌明显清瘦了一圈,让穆君寒十分心疼。
月城的环境恶劣,不仅仅流寇很多,还有着不少难民。
此次带来的物资丰厚,应该足够用来治理月城。
但是最棘手的,还是那些隐藏在这里的刺客。
“对了,这些令牌可否伪造?”安苓歌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先找到的令牌。
“这些都是朝廷所做,无法伪造。”穆君寒理解了她的意思,这些东西既然发出去都是有记录的,那么被她抓起来的那几人,也可以一一筛查。
毕竟月城情况特殊,进出城都有记录,他们很快便找出了那几人的家。
他们都是在此处定居有些年限的,可以看出,清月国的间谍安插了不止一年。
“关于蛊毒,不知道能不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些线索。”安苓歌叹了口气,按照碧桃所说,自己应该还有几日便要承受蛊毒的痛苦,她深吸一口气,只想早些找到解药。
可是在月城的日子里,他们即便是抓到了刺客,也没有人能够说出蛊毒的来源与解决。
归根结底,蛊毒有成千上万种,除了亲自饲养之人,旁人都无法掌控。
结束了月城的事情,穆君寒才算空下来。
虽说蛊毒未解,但是安苓歌毕竟心大,看着百姓们重新过上了不缺油盐的日子,她的心里也十分欢喜。
“宫中那位,是把我们遗忘了?”安苓歌好不容易抓着他有空,歪着头,坐在他身边笑着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