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苓歌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没有脱衣服,望着李姨娘当目光带着一些疑惑,“李姨娘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李姨娘笑了笑,笑容真切,让人看不出她眼里的算计。
“既然说了是要伺候大小姐,我又怎么能离开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安苓歌心中暗暗哼了一句,脸上却温和地笑了,“既然如此,李姨娘不如去给我取一些花瓣过来。”
她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声音也变得低低的。
“李姨娘不知道我有个癖好,泡温泉的时候必须得有花瓣才行,还得要最新鲜最娇嫩的那种。”
虽然是打着伺候安苓歌的幌子,可李姨娘没有真的打算要伺候安苓歌。
眼看着安苓歌站在原地不动,李姨娘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大小姐须得要新鲜的花瓣,才能够泡温泉?”
她看着安苓歌在她身边长大了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安苓歌还有这个癖好!
转念一想,李姨娘就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人并非是真正的安苓歌,一些癖好和真正的安苓歌不一样。
她目光闪了闪,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等她拿到了确凿的证据,一定要整死这个小贱人!
想到这里,李姨娘勉强答应了安苓歌的请求,正要吩咐丫鬟去准备花瓣,却听安苓歌又道,“我想用李姨娘你准备的花瓣,那样才能彰显你一片心意,要是别的丫鬟准备的花瓣,我就不用了。”
真是会作妖!
李姨娘暗暗骂了一句,眼里冒出火光来,可是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是硬生生忍下了火气。
她嘴角一撇,扯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大小姐说的是,我是来向大小姐赔罪的,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按照大小姐的意愿来。”
安苓歌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摆摆手就让李姨娘退下,一副把她当丫鬟时的样子。
李姨娘气的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让她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在原地站了片刻,李姨娘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去给安苓歌准备花瓣去了。
见李姨娘连这样的指使都受了,安苓歌更是肯定她所图不小。
不过她眯了眯眼,深情显得惬意轻松。
她本来是打算去找太医院院正孔项的儿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娘亲的病历,可既然李姨娘非要生事,她先收拾了李姨娘,再去处理这件事也不迟。
夏日的阳光有些炽烈,不过这里绿树成荫,耀眼的阳光从繁茂的林间洒下来,只剩下斑斑点点的柔光。
安苓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感叹这个温泉建造的巧妙。
她正欣赏周围的风景,便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安苓歌回头看去,果然看见了李姨娘的身影。
只见李姨娘手中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篮子,篮子里面装满了花瓣。
她走得有些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来,看见安苓歌的时候,才笑着道,“大小姐,这是你要的花瓣。”
李姨娘说着,快走了两步,把篮子往身前一放。
安苓歌低头,随意的看了一眼那篮子,嗯了一声。
李姨娘紧张的张着眼,本就大大的杏眼因为这份紧张变得更是大了几分。
“大小姐,您动作快一些吧,若是等到一会儿天色黑下来了,可不如现在泡温泉来得自在。”
她笑盈盈的看着很是亲切,可是安苓歌却皱了皱眉毛,“这里只有花瓣,怎么没有胰子?”
“要是没有胰子,我如何泡温泉?”安苓歌一脸不高兴,脸色更是沉了下来,“要是李姨娘你没有这份诚心,又何必打着给我赔礼,道歉的幌子来戏耍人?”
李姨娘眼皮跳了跳,快要忍不住心中的怒气。
不过是一个冒牌货,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情!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最后又缓缓松开,“大小姐说的事,是我的疏忽,我这就让人去拿”。
“须得是李姨娘你亲自去才拿行。”安苓歌不忘了交代她。
李姨娘气得差点从喉间喷出一口老血,心口剧烈的上下起伏了两下,才狠狠压下那股要吐血的冲动。
“是。”她咬着牙,从牙根里吐出一句话来,“我这就去办。”
想她在安王府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如今竟然被一个冒牌的小丫头片子,当做丫鬟使唤来使唤去,真是奇耻大辱!
李姨娘心中憋屈,脸上却不得不挤出一抹笑,不情不愿的去给安苓歌拿东西。
等到李姨娘拿了胰子回来,安苓歌又指使她去办这办那,存了心要折腾她。
可或许是被折腾惯了,李姨娘刚开始还有些气愤,后来就是希望着赶紧把事情做完,让安苓歌早点脱了衣裳泡温泉。
故意折腾了李姨娘几次,安苓歌这才转过身去,做出一副要沐浴脱衣的样子。
李姨娘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安苓歌说着,转身走到了屏风之后。
李姨娘眼睁睁看着她在屏风后脱了衣裳,隔着屏风,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根本看不清她背上是否有胎记。
不过没有关系,那个小贱人早晚还是要出来的,等她一会儿出来了,还是要被她看光,是真是假,她一看便知!
李姨娘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好容易才都等到安苓歌出来。
却见安苓歌脱了衣裳,身上却还披着一件白色里衣,显然是打算穿着里衣泡温泉。
李姨娘眼角抽了抽,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大小姐泡温泉为何还要穿着衣裳?”
“习惯罢了。”安苓歌抬头冲着李姨娘笑了笑,一边说一边就要走下水去。
李姨娘辛辛苦苦忙了这么久,还被安苓歌故意使唤来使唤去,眼看着就能掌握证据怎么甘心自己的算计就这么落空?
她眼珠子转了转,三两步走上前去,“大小姐,你的这个东西没拿。”
不等安苓歌伸手接过去,李姨娘突然张开了手,一把扯过安苓歌那薄薄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