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镇是一个小镇,但是却还没有经历战争的摧残,猛宝国的军队都还没有攻打到那些地方,倒也显得宁静安详。不过也还是有三分之一的百姓选择从镇上去了甘兰国或者川河国,也是未雨绸缪,毕竟判断不出什么时候他们就要经历战事了。
卫宇天先是进入了镇子,然后找到一名老者问道:“老人家,向您打听一下,咱们镇的附近五里左右,有哪些村庄?”
说是五里之内,并没有说是舒凌所言的两里左右,主要是担心万一舒凌记错了怎么办。
老者看向卫宇天,觉得面善,便是认真的回答道:“咱们镇附近五里,原本就有六七个村子,日常买什么东西都是在咱们镇上买。但是最近几年,这些村子的人几乎都走光了,逃的逃走的走,先生如果是要找人的话,恐怕有些困难了。”
卫宇天眉头皱了皱眉,说道:“这些村民直接进入镇子里的呢?”
“进入镇子里的也还是有,不过不多,如果先生想要打听什么的话,老夫可以带你去串串门。”老人说道。
“那就有劳老人家了。”卫宇天躬身施礼。
老人走在前面,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处面滩儿旁,那面滩儿的主人,是中年男子,却骨瘦如柴,显然生活也过得不容易。
“涂老弟,这位先生想要打听点事,在寻找咱凌云镇附近的村民,你是回音村来到镇上的,能否麻烦你与这位先生说说呀?”老人开口对那面摊的老板说道,语态平和。
卫宇天心中感激,百姓中这样的好人,他相信会很多。
面摊老板看了看卫宇天,也觉得面善,便是招呼道:“厉老和先生,你们都坐吧,我这里也没生意,你们来聊聊天也好。”
“先生有什么想要知道的,那就问吧,我知道的便知无不言。”
卫宇天施礼言谢,然后说道:“二十年多前,曾经有一对江湖夫妻,据说在凌云镇周围的某个村庄呆过几年,他们离开时有一个不大点儿的儿子名叫舒凌,不知涂老板是否有印象。”
涂老板努力的回想,最后摇了摇头说道:“二十年多前的事情,那确实记不清楚了,在我的印象里,我们村子的确有过江湖人士来过,但都是路过,根本就没有住下来,姓舒的也没有听说过,看来是帮不了先生了。”
卫宇天并没有失望,这要是一下子就被他问到了,那才真的匪夷所思。
“多谢涂老板,涂老板给我与老人家都来碗面吧,我确实有些饿了。”卫宇天说道。
老者赶忙推辞,说道:“这可使不得,小老儿不过是闲来无事,这也算不得帮忙,怎能让你破费。”
卫宇天笑了笑说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来到这里找人,遇到了你那说明便有缘分,一碗面算不得什么。”
涂老板也并没有矫情,便是直接去煮了。
“先生应该是读书人吧,这么会说话。不知你打听的那两个人,是否就是先生的父母啊?”厉老人问道。
“不是,是我一个弟子的父母,他们一家人失散多年,因此想要找到团聚。”卫宇天回答道。
老人点了点头,经历过人世沧桑,让得他对于亲情这些,也看得尤为重要,只是如今家中也只有他一个孤寡老人了。
“你这个做师傅的倒是非常不错,回音村没有消息,说不一定其他村会有消息,待会儿老夫带你一一去询问。”老人说道。
“那就多谢了!”卫宇天施礼言道。
吃过面,卫宇天与厉姓老人便继续去询问。
可惜连续问了好几个从不同村庄来到镇上的人,却没有一个知道的。
“还有一个村庄,在这附近,只是没有人来到镇上,但那里早已经荒废了。”厉姓老人说道。
卫宇天想了想,还是觉得去看看,便对老人问道:“不知在什么方向,距离这里有多远,我还是想要去看看。”
“距这里大概是三里多,就在西北方向,要不老夫还是带你去吧?”老人说道。
“不了,不了,今次就多些老人家了,晚辈告辞。”卫宇天又是施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卫宇天很快又来到厉姓老人所说的那个荒废的村子,如果能找到舒凌当初生活的家,或许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个荒废的村子,野草遍地,房屋早就破败不堪,就连许多房屋的强上,都长满了野草,一看就是十年以上没有住过人的地方,想来是当年各国攻打楚唐国的时候,留下来的战争痕迹。
共有十来个房间,也就是说这个小村子,也就十来户人家。卫宇天先从最左边的一间房看似查看,四周有简易的篱笆,也已经因为风吹日晒,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风采,那房门则是半吊在门框之上,卫宇天拨开足有三尺高的野草,往房屋靠近,然后进入了房间,房间的地面全是由石头砌成,石缝之间也是野草丛生,不过整个地面还是能够一览无余。
四周散发着腐烂的味道,什么柜子、床、桌子等等,全都已经腐烂,那些什么被子衣服之类的,更是破烂不已。在四周寻找了一会儿,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发现。
父母都是习武之人,比如一些挂兵器的架子或是什么兵器碰伤的痕迹,可能都能增加卫宇天的判断。
没办法,便是只能往其他房屋去看了,接下来连续四五间,都是相同的结果,不过却也看见了一两句白骨无人收敛,卫宇天直接用内力跑了一个坑,将白骨掩埋。
来到第七户,卫宇天终于在院落内发现了一些兵器的伤痕,他很清楚舒凌的兵器是剑,索然对方是自创的武功,但是若没有用剑的基础,又如何能自创出一套幻影剑法呢,因此他仔细的检查了那些兵器留下的痕迹。
由于院落中野草太多,他只好先将这些草全部拔掉,然后再认真查看。
功夫不如有心人,他果真在这些兵器留下的痕迹之下,看出来是一套简单的剑法招式,有可能是习武者在这里习武时留下来的,只是是什么情况下练剑者,竟然没有收敛一点,在四周留下了痕迹呢?
显然,若非出于心情不佳的情况下,定然也会顾及到房屋、院落这些是否能够承受得了剑招的劈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