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溪愤怒地看着她：“你才有病。你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式！”
“我下三滥？刘越溪，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比较好吧。”
“你等着，我一定会让表哥知道你的真面目！”刘越溪大声地。
突然门外一声轻响，似乎是有人要进来了，刘越溪眼中的情绪一变，扑通的一声，摔到了地面上。
顾疏桐顿时蹙了蹙眉。
受伤了还能干出这种事情，这个女人真的死正常人吗？
“嫂子。你怎么能这样……”
“我劝你收敛一点。刘越溪。”顾疏桐冷冷地看着她，也不准备伸出手扶起她：“别以为那件新闻我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事情，还有那个男人……如果这些事情我调查出来，所有的一切，你都必须还给我！”
“你，”刘越溪愣了两秒钟，回过神来，哈哈一笑：“哈哈，你还真的差点吓到我了。”
顾疏桐轻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会不会？”
这时，病房大门突然被打开。
男人瞥了一眼地上的刘越溪，没问原委，直接道：“刘越溪，床太小了还是？”
“哥，哥哥？”刘越溪抿了抿唇，突然眼眶一湿润，开口道：“我也不想，只是……”
秦言之打断她的话：“上床上去。”
他语气带着一丝冰凉的温度，让刘越溪的眼神凝了一下，这还是她的表哥吗？
在刘越溪面前撑起身子，上床的过程中，两个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点都不准备帮助她。
钻进了被窝里，刘越溪的眼眶早已经湿润。
“……我出去了。”沉闷的气氛让顾疏桐有些承受不住，顾疏桐站起来离开了病房。
秦言之说：“在外面等我。”
“……嗯。”
他坐在刘越溪的床旁边，看着她背着自己而躺，秦言之只说：“刘越溪，你告诉我，你究竟做过多少对不起阿桐的事情？”
他竟直接直呼她的名字。
刘越溪吸了口气，委屈地：“哥，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秦言之：“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究竟做过那些事情，我会帮助你解决。但如果你不愿意说……”
他顿了顿，再次开口的声音漠然：“那么，等我知道了，你自己知道后果是什么的。”
刘越溪终于忍不住大喊：“哥哥，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你有必要这样吗？我才是你的妹妹啊！”
“刘越溪，果然，你之前在我面前都是装出来，对吧，现在，才是你对她最真实的面目。”秦言之的眼神闪着愤怒的光芒。
刘越溪被吓到了，默了默，才开口：“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她本来就是一个外人。”
“OK。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以后，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最重要的阿桐的事情，刘越溪，你再也没有资格做我的妹妹！”
说完，他站起来，走出去。
床上的女人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脑海被他的那句话灌满。
最重要的……阿桐？
——
再过一天便是过大年，街道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秦家老宅亦然，尽管秦言之不怎么喜欢这个节日，但是今天有顾疏桐陪在一起，自然是不一样的。
往年过年，顾疏桐只会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逃开。
“阿桐，有什么想要的吗？”
“……”她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吗？不管是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哦。”
秦言之的脚步慢下来，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眼神带着一丝宠溺。
街道上，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笑起来。
顾疏桐犹豫地看了一眼前方，想起了之前秦言之说过的话。
“等我什么时候结婚了，就放你离开。”
她忍不住握紧了手指，有些忸怩地低声开口：“你……你什么时候会和顾明月结婚？”
他愣了一愣，胸口猛地刺痛了一下。
虽然当时，是他告诉过她，他会重新结婚，但那时也不只不过是气话而已，有她在身边，他还能重新爱上谁呢。
看着她美丽的侧颜，秦言之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傻瓜，我说过了，明月她救过我，所以对于我来说她只是我的恩人或者妹妹而已。”
顾疏桐有些闷闷的哦了一声。
秦言之看了她一会儿，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想到了她想要说的话，脑海里莫名地脑补出来一副画面：
“我要和你离婚，然后去法国，就再也不和你见面了。”顾疏桐很高兴地看着他说，两只手兴奋地在摇晃着。
他顿时不知所措：“阿桐……”
“你说过的，不管是什么愿望你就会答应我的。”顾疏桐双眼发亮，很快去收拾东西带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去了机场，同时还对他欢快地挥着手。
而他一遍一遍地叫她，她也不会回头。
等到老了之后，他去找她，她却早已经和他人结婚儿女满堂。
回过神。
秦言之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看着顾疏桐正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立刻拉住她的手继续走，郁闷地开口：“时间到了，刚才我说的话不算了。”
“啊？”
“还有……”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不会和别人结婚的。”
顾疏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上去有些像是失忆的犬类。他伸出手揉她的脑袋，本想要安慰她两句，但看着她的眼睛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罢了，就算是再说的话，她也只会觉得自己很烦吧。
两个人在雪满地的街道上慢慢走着，白色的花雪飘落在他们的头上，他看见她的头发上沾着白雪，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阿桐，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很像白头偕老？”
“嗯？”她愣了一愣，似乎是没听清楚他的话。
秦言之没再说，只是笑了一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