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这一次。”她恳求道：“之前那么多次，我都没有参加。只有这一次，可以吗？”
秦言之把她翻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秦言之说道：“在家里，做秦太太，或者，去玩也可以。不要参加了，好吗？”
她那是第一次看见他那么温柔，让她动了动喉咙无法说出拒绝的话语，最后只能低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去跳舞。”更加不希望，看见宋晨和你在一起。
“可是，跳舞很好的。”她就像是一个孜孜不倦的老师，讲述着跳舞的所有好处：“可以锻炼身体，而且也可以减肥，还可以陶冶情操……”
他按住她的唇，说道：“你说的那些，都不需要。”
顾疏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想要参加……难道都不可以吗？”
“只有这个。”秦言之摸着她的脑袋，仿佛是在安慰自己的宠物：“就只有这个，不要参加。回去以后，我可以送你去学习其他的，围棋或者象棋，钢琴也可以。”
她垂下睫毛，隐住了眼底的所有失落。
“如果……”半晌，才听见她悄悄地问，“如果，是明月的话，你会允许吗？”
他的天使，不管是要对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估计他都会答应的吧。
果不其然，秦言之没有回答。
而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顾疏桐也没继续说话，她本来就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碰到了这种情况，只能算得上是很正常。之前那么多次她都忍过来了，那么这一次呢……
没必要因为这个吵架。
“对。”他突然开口，手指仍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道：“明月和你不一样，如果她要去的话，那么我会让她去的。”
“……”好偏心。
“你知道，她对我来说，多么重要。”
“嗯。”顾疏桐的唇角动了动，终究是做不出来什么表情。
须臾，他突然把她搂的很近，顾疏桐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几乎都快要撒在她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我喜欢明月。”他干脆道，平铺直叙，没有一丝隐瞒。
她的胸口突然疼痛得要命，好像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这件事情，她很早就知道了，难道不是吗？但是在时隔这么多年之后，继续提起这个话题，居然会让她如此难受，几乎快要受不了。
“嗯？”
他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回复。
顾疏桐也嗯了一声，想要转过身，但是却被秦言之囚禁着，根本无法转动，只得干巴巴地说道：“那……那为什么不离婚……你不想，娶她吗？”
秦言之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
“喜欢就非要结婚吗？你这想法很奇怪啊。”
顾疏桐感觉全身的汗似乎凝固了，但终究是为了转移了话题而松了口气，只是哦了一声。
“她始终也都是喜欢我的。”
顾疏桐嗯了一声，一会儿，又干巴巴安慰道：“她快醒了。”
“嗯。我知道。”
“应该不会超过这个月……”顾疏桐感觉自己身上的汗又要再次流下来了。
秦言之依旧是嗯了一声，“然后呢……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
“嗯？”
“你们……会在一起吧。”顾疏桐才知道秦言之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觉得虽然不离婚，但是顾疏桐也始终会打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或许秦言之并不准备告诉顾明月其实他已经结婚了，这样似乎也好，不然她也不用去面对顾明月失落的眼神了。
顾疏桐温温吞吞：“那……好吧，我会小心不让她发现我们结婚的。”
“……为什么要这样？”
“啊？你不是想要这样吗？如果她知道你和我结婚了，肯定会很难过吧。”顾疏桐继续干巴巴道：“要不我搬出去住好了……”
之前还在想着希望能和秦言之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是之后却发现，也许以后想要见秦言之一面就很困难呢。
也许，她就应该如此，从顾明月浑身是血的那个时候开始，从她和秦言之结婚的那个时候开始，这就已经成为她这辈子都摆脱不掉的囚笼了。
秦言之的眼神看着怪怪的但是终究是没说什么。
顾疏桐舒了口气。
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居然响起来了。顾疏桐打了个激灵，忙抱住手机出去接电话，回头一看，还好秦言之没有醒过来。
“喂？”顾疏桐愧疚道：“我欠你的钱，我回去之后就会还给你的！”
尚沙雅说道：“哦，那个啊……不用。其实，我只是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
“先问你一个问题，秦言之和顾明月关系很好吗？”
尚沙雅为什么会突然问上这个问题来了，顾疏桐虽然有些迷糊但是还是乖乖回答了，最后尚沙雅似乎是说了一句果然如此，“上次，我和秦言之在一起，其实只是为了让尚至颜……不高兴而已。”
“……”
“那件事情，对不起啊。”
“没关系。”
“我听说，顾明月似乎快要醒来了。”
“……这个吗？我知道的。”
尚沙雅沉着气，吐出一句话：“也许就是明天。”
窗外明明是一片晴空，但是顾疏桐却感到了一丝冰冷，最后微微一笑，垂下眼眸，淡淡道：“这样啊……可以麻烦你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吗？”
“嗯？你不是住在秦家吗？”
“那……你不知道秦言之和顾明月的关系吗？”
……
在听见了顾疏桐的话之后，尚沙雅差点喷了出来。
她一直是觉得，秦言之和顾明月，应该是高于朋友但是低于恋人的关系。
但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她只得尽力安慰着顾疏桐，最后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启口：“还有，那一次比赛上面，说你作弊的事情……其实，是秦少的人找我，要求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