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橙望着通话结束的电话,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夏星橙明白冉恩慧这边已经毫无希望了,那么她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夏星橙的心里面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无数种可能,可是到了最后,也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做决定去怎么做。
夏星橙相信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的,就算是他们在厉害,也总不能为了这黑心的开发商做过分的事情吧。
但是事情远没有夏星橙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在夏星橙正在这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更加令人难过的消息传了过来。
原来那些工人们也已经知道了冉恩慧推掉了他们案子的消息,一时间更是失去了大量的信心,心生绝望。
夏星橙知道公司的现场一度是十分的混乱,一直在里面焦头烂额的没有办法出去,因为现在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解决。
整整一个上午,夏星橙的心里面都像是要有一块石头堵在胸口上让人喘不过去,总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的那样。
她强自的硬撑,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脑子里面快速的想着解决的办法。
她原本只是看见这些工人实在是太过于可怜十分的同情想要帮助他们,但是到了现在,相处的久了,夏星橙觉得帮助这些人更像是自己应该做的,是自己的使命。
这个时候,夏星橙的电话突然突兀的响了起来,夏星橙吓了一跳,赶紧接通了电话。
“夏小姐,不好了,有一个工人要跳楼,你快来啊!”
夏星橙刚接听起来电话,就听见一个工人大声的咆哮着,十分的急切。
她乍一听见有人要跳楼,此时也顾不上其他,直接站起来就要去往工地。
“你别急,维持住现场,我和罗总马上赶过来。”
夏星橙匆匆的交代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必须要告诉罗逸云。
她刚要去罗逸云的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敲门,就见罗逸云已经先自己一步的打开了房门。
夏星橙微微一愣,来不及细想,直接拽住了罗逸云的衣袖,眼睛里面都是焦急:“罗总,出事了,有个工人要跳楼。”
罗逸云扶住夏星橙,点头说道:“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们现在去工地看看。”
罗逸云说完当即也不在废话,直接拉着夏星橙来到了电梯,两人一路上下楼,格外的快速。
直到夏星橙坐在罗逸云的车子上的时候,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整个脑海里面全部都是那个工人跳下去的样子,格外的触目惊心。
“一定不要出事啊!”夏星橙一遍遍的说着。
“不会出事的,相信我。”这个时候,罗逸云回头望着夏星橙,对着她坚定的说道。
夏星橙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定定的望着罗逸云出神,一时间心里面五味杂陈。
难道在金钱的面前,生命就是这么的一文不值吗?为什么要说寻思就寻死?还是这件事情真的足够让人绝望的?
就是因为那个叫冉丛珊的女人的出现吗?
夏星橙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冉丛珊产生了一种十分好奇的心思。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才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车子行驶的很快,不一会就到达了工地,夏星橙远远地就看见一栋还在建的大楼上面,赫然的站着一个人。
那个工人的下面挤满了人群,都是在纷纷的劝说着上面的人赶快下来,而上面的人距离太远,夏星橙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表情。
但是不用猜想也知道那是何等的绝望才会想到来跳楼啊。
罗逸云将车子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害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夏星橙两人来到了人群的前面。
在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以后,夏星橙知道上面的人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一直都没有下来的意思,而等待救援还是需要一点的时间的。
“罗总,夏小姐,你看现在怎么办啊!”
“是呀,你们快想想办法啊,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像他家里面的人交代啊,而且现在盛总人还在国外,到底怎么办啊。”
说话的人是盛夜霆平时手下的情形,现在姜泉也跟着盛总一起离开了,所以才不得不这个样子。
夏星橙心中一滞,不由赶紧说道:“你们先不要告诉盛总,这件事情我和罗总会解决的。”
那工人闻言,没来由的对夏星橙一阵的肃然起敬,却是真的再也没有说些什么。
只是,那眼神依旧十分忧心的盯着上面的人,着急万分。
身边的工人对夏星橙和罗逸云说道,有的人更是哭了起来。
他们原本就是最朴实的农民,现在出来工地上工作,更是全家人的希望,原本工资要不出来就已经很让人操心了,如果在发生点什么事情,他们就是真的没有办法活了啊。
看见众人这个样子,夏星橙心中一痛,她赶紧对着一个哭的厉害的工人安慰道:“大哥,你先别急,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解决的,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是想办法让那个工人下来。”
“我们已经劝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有用。”
“那些工资是他老婆的救命钱,现在工资要不回来了,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工友悲痛的说道。
夏星橙看见此情此情,心中也是十分的难过,她没有办法再去安慰这个工人,毕竟事情现在已经摆在了眼前,输给了现实。
夏星橙拿起身边放置的喇叭,将音量放到最大,对着上面的人喊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死亡真的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你想想,如果你真的死了,你的老婆怎么办,家人怎么办?”
“你滚,你们和他们都是一伙的!”
上面的人听见这话似乎情绪十分的激动,当即更是往前走了几步,吓得下面的好几个人都大叫了起来。
夏星橙也是吓了一跳,但还是稳住了思绪,接着劝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