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云决心绕远路避开这些人,赶巧的就遇上有一列宫女从这里过,混入其中,想着借此蒙混过关。
终于逃过了暗卫的查寻,来到了宫门口,出宫门是要检查腰牌的,自然是要排队,她站在人群中,看着宫门外的天空,想着快要到自己了,嘴角不禁上扬。
人群却忽然躁动,询问后才得知说,上面传报严查出宫女子。
看来拓跋璟是知道了,好在她聪明走的时候知道简单的用脂粉掩盖自己。
拓跋璟来到宫门口亲自看守,还未走进就在人群中看见了苏墨云的身影,不禁笑了,上前一把拽过。
苏墨云对上眼前的这副面容,颤抖,挣扎却根本没有任何用,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一旁的宫人见着皇上都跪下了身。
“为什么?”他沉声质问,握住苏墨云手腕的手不仅收紧。
她想着要挣扎撤回自己的手,“求你了,放了我吧。”眼中微起波澜,下一瞬晶莹的泪珠滑落地面。
她清楚的知道,瓦解一个男子最后的武器就是眼泪,但此刻好像就不那么有用了,
拓跋璟瞧着心痛了,强硬的伸手把她按进怀里,怜惜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眼眸间阴翳,伏在她的耳畔,“我的皇后,你想去哪里?”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任何意味。
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抬手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像过去撒娇那般,漾起苦涩的笑意,“放了我吧。”所有的言语都汇成了这四个字。
他笑了,心里仿佛被无数次碾压一般,自己用尽全力去爱去保护眼前的这个人最后只换得她的一句哀求,只为‘放了她吧’
她这样高傲何时对人低过头,现在却抛下所有尊严就为了乞求自己放过。
“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他低声道。
落在苏墨云耳中,眼前瞬然闪过的是楚天机那鬼魅般的笑容,有片刻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伸手想要推开他,却被控的更紧。
拓跋璟硬拉着她走回宫中,她不甘心明明只差那么一步自己就可以逃开,但依旧还是没能逃过宿命,执着的挣扎,眼眸看向宫门外的天空。
他觉得烦了转身,一把将其扛起,当双脚离地的瞬间,苏墨云认命了,看着手里拿着出宫腰牌,嘲讽的笑了笑,随即松了手,任它掉在地上。
“清风,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在背后议论。”言尽,扛着苏墨云走向御书房的方向。
拓跋璟来到御书房门前,一众宫人见皇上扛着个宫女,一众都愣了,太监总管想上去询问,但看着皇上阴着脸,也打开宫门退下了。
她被扛着来到拓跋璟的寝宫中,下一瞬就被扔在床榻上,下意识的蜷起身,向角落里靠了靠。
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他倒是第一次见,淡然的坐在床畔,看着她,长臂一捞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苏墨云想这躲闪可是根本就没有与其抗衡的力量,心如死灰,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眼眸空洞的凝向远方。
她的麻木刺痛了拓跋璟的心,同样也激怒了他,起身关上门,又关上窗,复又满意的坐回。
没了光亮,屋内暗了下来,拓跋璟那双眼眸在黑暗中隐约闪着光,却叫人更觉冰冷,搂着她的肩,“云儿,你看门窗关上后这里多暗啊,我会命人给门上锁,从外把窗户定死,这样你就一辈子都逃不出去了。”
说话的同时,他笑了,无疑是给俊秀的面容锦上添花,却只让苏墨云觉得可怕。
“你疯了。”她淡然。
下一瞬就听见拓跋璟的笑声,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相反让人觉得心惊胆跳,“我疯了,是为了你我可以疯,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不好吗?”
这个人的模样让她想到了楚天机,当初那个人也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对于已经经历过得事情,在她这里不会在惊起丝毫波澜。
不愿同他在说些什么,转而看向一旁。
苏墨云的冷静沉默让屋内冷了下来,拓跋璟起身拿着烛台,点燃蜡烛,嘴里喃喃念叨,“云儿怕黑,屋里自然是要灯火通明的。”话语那样温柔。
屋内烛火明灭,她不觉得温暖,相反心中更加寒凉。
整整三日过去,拓跋璟除了上朝外,寸步不离的守在苏墨云的身侧。
尽管被人看守了起来,她依旧过得从容,丫鬟服侍她穿衣洗漱睡觉,该做什么便是什么,照着别人的指示过活,像是个木偶一般。
嫌少与人交谈,脸上的表情也永远是那么从容,一句话都未曾同拓跋璟说过。
这一夜,她一个人靠在床榻上发呆,拓跋璟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拉着苏墨云的手腕强逼着她看向自己,“云儿,你已经整整三日不曾同我说过话了,你看着我,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只求你理一理我。”
她木讷的看着眼前人,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拓跋璟愤怒,抬手一巴掌就要打下,苏墨云依旧没有躲闪,在最后一刻他撤回了手,终究是服输了,坐在她的身侧,心疼的搂过她。
轻轻的一个吻印了上去,眼眸中流出忏悔的泪水,一国帝王的眼泪滴落在她的手上,她能感受温度,缄默了很久,“放了我。”
三个字脱口而出彻底冷了拓跋璟的心。
“你知道吗?从宫外回来后,你就变了好多,摇摆不定,我根本就摸不透你,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他自顾自的说着。
此时刚到京城的楚天机,寻了一处客栈落脚,就开始四处打听苏墨云的消息,来到宫门口的茶棚坐下,四下看了看觉得不对劲。
“小二,你可知道为何现在这宫门为何加了这么多的侍卫吗?”
店小二笑了笑,“客官你可不知道就前两日宫中闹了大事,似是什么妃子娘娘要出逃,被当今圣上硬扛着回了宫,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出现自然就增设了看门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