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若雅二人犹豫了一下,终究是离开了。一步三回头,却是不大放心得下苏墨云。
大夫接收到拓跋璟的眼神,点了点头,上前为苏墨云把了脉,见苏墨云盯着他,笑着开口,“夫人劳累过度,不是什么大事,莫担心。”
“你好好休息,别多想,我送大夫离开。”拓跋璟声音温柔,一边说一边为苏墨云盖好被子。
苏墨云异常的乖巧,她点了点头,果真闭目休息。
“大夫,我家夫人为何会忘了先前的事?”拓跋璟送大夫出去,顺带问道。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沉思了半晌才开口,“从脉象上看,你家夫人的确没有什么大碍。兴许,是因为受了刺激才会导致失忆。古书上也有记载过这样的病例,不过,这只是短暂的失忆。”
送走了大夫,拓跋璟看向若风若雅,“都听到了?”
“是。”若风若雅异口同声。
“夫人忘却那孩子的事,倒也是好事,你们以后说话注意,莫要暴露。”拓跋璟垂了眸,眸底的神色让人看着不大真切。能忘,是福,如此一来,她为了那孩子神伤,不必终日沉浸于悲伤中。
若风若雅对视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是。”
“你们准备一下,明日起程去蝴蝶谷。”拓跋璟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随后也不理会若风若雅二人有何想法,转身进了屋内。
苏墨云昏昏沉沉的睡了半天方才醒来,看见拓跋璟守在她身边,心中开心,她笑了笑,“你也要多休息。没必要守着我,大夫不是说我没什么大碍吗?”
拓跋璟看着她的笑颜,心中一紧,若他日她恢复记忆,该是多么伤心……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苏墨云见他走神,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拓跋璟握住她白皙如玉的手腕,薄唇上扬,“在想明日带你去蝴蝶谷的事,蝴蝶谷很漂亮,我想你会喜欢。你再睡一觉,我们明日就出发。”
闻言,苏墨云双眸微亮,“嗯,好。”
次日,一行人起程前往了蝴蝶谷。蝴蝶谷果然如拓跋璟所说的一样漂亮。
“简直是人间仙境。”苏墨云也忍不住发出了赞叹。蝴蝶谷,名副其实,漫天飞舞着蝴蝶,五彩缤纷。
“这蝴蝶谷除了美景出名外,还有这的草药也很出名,很多稀罕药材这里都会有,兴许能够找到药材治疗烨城的瘟疫。”拓跋璟搂着苏墨云,淡淡的说道。
苏墨云灿然一笑,“看出来。走吧,我们去找找看有没有能够治疗瘟疫的药材。”
两人手牵手在蝴蝶谷漫步,既是欣赏美景,也是寻找药材,两不耽误。
“为何独独河边的花草全部枯死?”苏墨云走到蝴蝶谷唯一的河流边上,看着河流两边枯死的花草拧眉。蝴蝶谷别处的花草都繁茂得紧,河流旁水源丰富,按理说此处的花草应该更加繁茂才是,却反而枯死,委实奇怪。
拓跋璟也蹙眉,想法一致。
“什么原因可以引起花草枯败?”苏墨云拧眉深思。
“要么是土壤问题,要么是水流问题。此处,应该是水流问题。”拓跋璟不徐不疾的为她一一分析。
苏墨云点了点头,让若风若雅取了一些河中的水。
“这河水竟是被人下了毒的。”苏墨云看着发黑的银针,拧紧了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猛的转头看向拓跋璟,正好后者也看着她,“这河流是不是流向烨城的?”
“是。”拓跋璟点头,又道,“烨城百姓日常的饮水,用水,几乎都是取自这条河流。”
“河水不可能忽然就带了毒,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河中下了毒,引发了烨城的瘟疫。”苏墨云分析着,双手渐渐紧握,下毒之人不是一般的狠心,竟不顾烨城成百上千条人命。
“若风你去调查是何人下的毒。”拓跋璟一边握着苏墨云的手一边说道。
“是。”若风知晓此事的重要,一刻也不敢多留。
待若风离去,拓跋璟薄唇再启,“这是什么毒,你可解得了?”
苏墨云蹙眉,“尚不知晓。”
直至夕阳挂上西山,苏墨云方才查出河水中的毒。她来回的踱步,似有什么令她百思不得其解。拓跋璟见状,大步至她跟前,“怎么了?”
“这毒能解,可我总觉得少了一味药引,一时想不起来。”苏墨云心中急切,只要解药快一些研制出,烨城兴许就能少个人死去。
“你莫着急,静下心来才能想得出。”拓跋璟轻拍她的手,试图让她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话音刚落,便见出去寻药的若雅匆匆回来,神色焦急,她微喘着气开口,“夫人,奴婢在不远处有一条大黄蟒。夫人,我们还是到远一些的地方吧?”
闻言,拓跋璟与苏墨云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不,这大黄蟒说不定是在守护什么东西,我们去会一会。”
若雅蹙眉不解,但还是立即跟上去。
苏墨云见到那蟒蛇,也中也是一悸。她极少见到如此大的蟒蛇,足有两米长,一条大腿的粗细。大黄蟒敬警惕的盯着她们一行三人,似乎已经做好了要一场恶战的准备。
“是清毒果!”苏墨云看向大黄蟒身后,低呼出声,随后看向拓跋璟,“我们必须拿下清毒果,这样才能解除烨城的瘟疫。”
“好。”拓跋璟盯着蟒蛇,眸中也带了警惕,“你与若雅到远处看着,我一人来对付即可。”
苏墨云抿唇,片刻后才应好。
二人走后,余下一人一蛇相对峙。拓跋璟率先开口,“我们只想要清毒果救人,并不想伤害你。”
能守护灵草的动物,大多都是通灵性的。
“嘶!”大黄蟒吐了舌头,双眼警惕,焉然是不同意的。
“如此,得罪了。”拓跋璟拔剑朝蟒蛇欺身而上,蟒蛇看着巨大笨重,却灵活得紧。几番下来,彼此都没有占上风。
拓跋璟眸色一沉,剑锋直指大黄蟒的七寸,被大黄蟒躲开了,只堪堪划了一道细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