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退下,谁知拓跋璟突然出现,直视苏墨云,“你要去看白柳河?”
苏墨云点点头,也不屑于掩饰,她知道所有事情都逃不过拓跋璟的耳目。
“没错,我要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孩子。”
只见拓跋璟摇摇头,“没用的,这白柳河就是只嘴硬的鸭子,打死也不会说出什么。”
苏墨云见拓跋璟这么笃定,想必是才从天牢审讯回来,不禁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有些线索,就这么放弃了?想起孩子痛苦不堪的模样,她的心就如针扎般的疼。
“不!我不亲自去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本打算放弃的苏墨云突然下定决心。
想到这。
苏墨云便直接冲向天牢。
“云儿!快回来!”
拓跋璟想去追,却被一名太监拦住:
“皇上,尚书房内刑部尚书还在等着呢……”
拓跋璟看了看越来越远的苏墨云,无奈叹了口气,“好吧……”
苏墨云来到天牢,却被狱卒拦了下来。
苏墨云不禁有些恼怒,竟然有人连她也敢拦。
苏墨云沉声说道:
“知道我是谁么?”
狱卒老老实实地下跪行礼:
“拜见皇后娘娘。”
“知道还不闪开?”
苏墨云说道,同时目光时不时往里面看,有些迫不及待。
可这狱卒存心跟她过不去似得,愣是不让路。
“我要亲自审犯人。”
苏墨云再次提出警告。
“我的话你也不听?”
可这狱卒傻愣愣的,不回话,就这么现在那,狭窄的门口就被他一人的身躯挡完了。
现在正值正午,大部分狱卒都去吃饭了,只有这么一个傻愣愣地在这值班守门。
苏墨云无奈,只有一遍又一遍地提出警告,耐心也快被耗光。
“可是娘娘,皇上亲自交代过……”
狱卒也看出了苏墨云脸色越来越差,有些犹豫。
拓跋璟离开之前特地吩咐过他,若是苏墨云来此要见犯人决不能让她进去。
一边是威严不可触碰的一国之君,一边是皇帝最疼爱的皇后娘娘,而他不过是个看守犯人的小小狱卒,有些拿不准主意。
正在狱卒犹豫间。
苏墨云的耐心终于被耗光,一把推开狱卒直接走了进去,顺便拿走了狱腰间的钥匙。
狱卒正要追上山去,正好碰上了吃完饭回来的狱长,狱长一看是皇后娘娘亲自驾到,见一小狱卒要追上去,赶紧拦了下来,有些责怪:
“没看到那是皇后娘娘吗?皇后娘娘你也敢拦,不要命了?一边儿呆着去。”
狱卒看着苏墨云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些委屈,却也无可奈何,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苏墨云走在长长的走廊,周围关押的全是朝廷命犯。
一见有人前来,纷纷伸出长长的手臂,“冤枉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昏暗的灯光下着实渗人。
苏墨云赶紧加快脚步,目光扫过两边犯人的脸庞,终于,在最后一件牢房看到了她一直在找的人:白柳河。
苏墨云打开牢门走了进去,“白柳河你可记得我是谁?”
刑架上,白柳河浑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看得出才被行刑没多久。
白柳河抬起头看着苏墨云,突然大笑几声:
“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你和拓跋璟的目的都一样,想知道断魂散的解药对不对?”
苏墨云被猜中心事,神经一紧,随即点点头。
白柳河继续说道:
“你过来,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十字刑架,白柳河被绑得严严实实。
苏墨云想了想,她还会怕一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就剩一口气的犯人?
于是直接走到面前,“说吧,解药在哪里。”
谁知白柳河突然抬头看向苏墨云,目光阴冷得可怕,“呵呵,想知道,去问阎王吧!”
苏墨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拉开与白柳河的距离。
只见白柳河嘴里喷出一根银针,直射入苏墨云的肩膀。
就在这一瞬间。
苏墨云感觉自己血液逆行,头快要炸裂般难受。
“嘭”
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审视犯人怎么样了?”
狱长坐在门口估摸了下时间。
苏墨云进去好一段时间了却迟迟不见出来。
“过去看看吧……”
傻愣愣的那名狱卒赶紧提出意见。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却见苏墨云倒在地上,肤色苍白,浑身冰冷,气息近无,狱长赶紧上报皇上。
拓跋璟得到消息没多久。
苏墨云已经被人送来。
拓跋璟抱住苏墨云,感受到苏墨云这次的情况比之前还要差,更何况这次苏墨云肚子里还有胎儿。
拓跋璟赶紧抱着苏墨云前去寻找青道子。
在他眼里,青道子都救不了的人世间没人能救。
一向自信满满的青道子这次却迟迟没有说话,只是将苏墨云肩上的毒针取了出来,之后便一直眉头紧皱,似乎比上次孩子中毒还要严重。
拓跋璟不禁有些急了,问到,“青道子,云儿到底怎么样了!”
青道子再次叹了口气:
“不幸中的万幸便是你及时将她送来,你可知刚才差点一尸两命?可是……可是这毒我也束手无策……”
“那怎么办?”
拓跋璟有些绝望,难道就没办法吗?
我试试能不能把江南无和林月安叫回来吧。
说完便赶紧飞鸽传书召唤云游四海的俩人。
所幸,江南无和林月安正好游历完回来,得知苏墨云中了青道子也解不了的毒,两人也轮番为苏墨云诊治。
江南无和林月安在屋子里一待便是三天三夜,青道子时不时进去搭把手,而拓跋璟只能在门外焦急地等待。
又是一天一夜地抢救,终于房门打开,江南无走了出来,说道:
“苏墨云的命竟是从阎王那抢回来了……”
拓跋璟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赶紧又问到:
“你可知断魂散怎么解?”
林月安整理了一番从里面走了出来,接话道:
“断魂散无解。”
江南无赞同地点点头:
“是的。”
苏墨云坐在床榻边看着已然入睡的两个孩子,就在刚刚他们还因为剧毒发作而疼痛的早梦中哭泣,她看着除了自责和哭泣没有丝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