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站在一旁,未有坐下的意思。
“您怎的不坐下来同我一起用膳。”拉过苏墨云的手,示意她坐下。
苏墨云心中一甜但还是合规矩退后了两步,“这御书房中妃嫔配膳都是站着的,纵使皇后也不能例外。”。
他闻言看向一旁站着的人示意让其退下,等到屋内只有两个人,缓步上前扳过她的肩看向自己,然后让她在自己身侧的位子上坐下。
“你在我心中早已不是皇后这么简单了,而是我的相守一生的妻子,只你我的时候无需顾忌什么规矩体统。”言尽亲手为她盛好饭放在她面前。
她看着眼前人的一系列动作想要在说些什么,都化作一抹笑意,不是皇后,无关权势就像是平常人家的夫妻一样相濡以沫。
拓跋璟伸手抚上她的头顶,“这几日一路车马劳顿,好容易才回了皇宫,你一定要多吃些好的补补。”紧接着就开始往她碗里夹菜。
想着苏墨云如今已有身孕自是不喜欢吃油腻的,故而今天做的都是些清淡爽口的菜。
等到吃完饭,她竟后知后觉的有些撑,转而笑看着拓跋璟。
他亲昵的伸手抚上苏墨云的脸颊,强忍着笑意擦去她嘴边的油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羞涩的红了脸颊。
拓跋璟示意门外的宫人,很快就有人端着一个汤盅走进。
她为难的看向坐在身侧的人,“这还要吃?我是真的吃不下了。”眉梢微皱,桌案下,她悄悄伸手拉过拓跋璟的衣袖。
“退下吧。”他示意,然后揭开汤盅的盖子,端到苏墨云的眼前。
她远远的闻着是一股酸甜的清香味,正欲追问这是什么。
“知道你会吃撑,特意命膳房做了红果羹,饭后消食。”眼眸中尽是宠溺。
她急忙接过,用汤勺径直杳起径直喂进自己嘴里,刚开始是一阵酸涩在舌尖迸发,然后是一股沁人心扉的甜意。
只消片刻嘴里的油腻全然消散,她接连几口竟直接把汤盅舀到了低。
拓跋璟看着她这副模样孩子气的模样伸手搂过她。
“现在可好些了,不如同我去御花园后院赏月?”他低声询问。
苏墨云也暗自觉得自己该出去走走,这吃了就睡以后可不得就变猪了。
起身,一位宫人上前奉茶,不慎和苏墨云相撞,手里端着的茶盏径直砸在了地上,溅到了苏墨云的脚上。
拓跋璟疾步上前,“你是干什么吃的差一点就伤了娘娘”原本准备发落了去北巷做苦役,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皇上,是云儿自己走路不慎莫要怪责宫女。”复又行礼,转身走进内殿更换鞋袜。
既然苏墨云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在追究,才禀退了宫人,就有太监上前通禀。
“陛下,刘家业求见。”。
他心中觉得怪异,刘家业此时来找自己意欲何为?但又总不好不见,毕竟他是私自觐见,想来是有什么事不便公之于众。
“请他进来。”。
刘家业缓步走进刚走了没几步,就跪身叩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他行礼。
拓跋璟疾步上前,作势扶起他,对着这个人,他心中有众多不平的愤恨,前前后后他被迫迎进后宫的两个女子,都是刘家的女儿,这一桩桩一件件如何能于他无关。
但奈何他不能暴露丝毫,眼前的这个人不禁只是一个官员更是现在朝中诸多年轻后辈的恩师,一旦动了他,前朝暗流涌动,官员怨声载道还如何能服众?。
“爱卿此行可是有什么事?”他询问。
刘家业刚闻言就不禁感慨,“臣在江北闻及皇上回宫的消息就日夜兼程的赶来了,请您一定要救吾儿的性命。”他俯身叩首。
他挑眉,大概听懂了眼前人话语中的意思,“来人,把宫中太医院中所有的太医派去刘爱卿的府上。”。
“皇上,臣听闻皇后娘娘医术高明,顾此行是想同皇上商量您看可否让皇后娘娘到臣府上救治吾子。”他救子心切,也再顾不得其他。
拓跋璟瞧着他的模样,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之前刘冰雪和欧阳碧的事情,倘若他是想为两个孩子报仇,而故意使诈,骗苏墨云走进圈套的呢?。
现在云儿还怀了孩子,他又如何舍得她置身陷阱,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以后让他一个人如何是好?。
眼眸中流露出些许为难,“爱卿,不是朕不愿,只是皇后为一名女子,更是一国皇后,若是为一男子诊治,被百姓听闻,皇家的颜面何存。”他寻了个借口拒绝。
这时内殿中更换袜履的苏墨云走出,刚刚她目睹了一切,瞧着拓跋璟想拒绝她自是不能就让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皇上,医者圣人新,臣妾愿意同刘大人同行救治其子。”。
拓跋璟闻言有些愣了这个蠢女人不知道自己是在保护她吗?瞧着她眼眸中的坚定,便知道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罢了,皇后有孕在身,一人前往朕不放心,明早朕与你同行。”他冷言,扬手示意禀退了刘家业。
苏墨云笑着走上前,“你怎么也要同我去?明天难道你不上朝处理国事?”她小心提点着拓跋璟身为一国君王的本分。
“皇嗣更是国事。”言尽抱起苏墨云走进内殿,把她放在床榻上,“你且小憩一会天亮了我教你。”转身走向桌案继续批改奏章。
来到刘家。
苏墨云走进,丫鬟下人一个个都是冷脸对待。
苏墨云无奈的笑了笑,之前刘冰雪和欧阳碧的事情,她现在应该是刘家最大的仇人吧。
对待仇人能不针锋相对,她应该就算是万幸了,走在长廊中,她却找不到刘家业儿子的房间,就在刚刚拓跋璟说要去同刘家业商量正事,让她在原地等着。
她觉得无趣便也就自己走了,谁料现在愣生生的迷了路,前面正巧有一个端着茶的丫鬟,走上前,正欲开口询问,对方刚给了她一个白眼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