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偷偷溜出了帐篷,寻思着先把她从马车里面弄出来,找个地方安顿好。
只是拓跋翰没想到的是,一出来就遇到了拓跋璟。
拓跋璟见他这么晚了还从营帐里面出来,忍不住奇怪的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拓跋翰很是敬重拓跋璟这个皇叔,一想到要瞒着他这么大的事情,心里面就有点慌。
特别是以前,拓跋翰在拓跋璟的面前,从来不敢说谎。
他总觉得,皇叔的那一双眼睛,仿佛能将他的一切都看穿似的。
但是现在苏墨云还在粮草车里等他过去,这里离京城并不远,要是被发现了,皇叔定然会把她从这里送回京城。
到时候他和锦绣的事情,岂不是一拍两散了?
一想到锦绣巧笑倩兮的面容,拓跋翰顿时就有了面对拓跋璟的勇气。
为了他和锦绣的未来,一定不能让苏墨云被皇叔给发现了!
拓跋翰这么一想,顿时就镇定了下来。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哦,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不过营帐里有些太闷了,第一次离家要上战场我有点紧张,又睡不着,所以想出来散散心,溜达溜达罢了。”
拓跋翰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撒谎也能这么有条理。
拓跋璟也没有怀疑,毕竟都知道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或许还会丢掉性命。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你多有钱,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拓跋翰临到之前会害怕,也算是情有可原。
拓跋璟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不疑有他的的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见拓跋璟已经进去了以后,拓跋翰这才松了一口气,刚皇叔真是太可怕了。
皇叔身上的气场,让他忍不住脚脖子都在打颤,要是被皇叔知道了自己在骗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过想到他自己和锦绣,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只要能和锦绣在一起,即便是被皇叔骂两句,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要他这次挣了战功回去,想要娶锦绣,想必皇爷爷也不会很反对。
而且其实拓跋翰根本就无心皇位,以后大不了让皇叔做皇帝好了。
他现在只想要锦绣,只想和锦绣在一起,锦绣的一颦一笑都让他魂牵梦绕。
想到锦绣,拓跋翰顿时多了很多的勇气。
他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故作散步的样子,有目的的朝着苏墨云藏匿的粮草车走了过去。
苏墨云在粮草车里面热的不行,但是怕被人发现,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现在就想拓跋翰能快点来救自己,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会是谁在这个时候过来呢?难道她发现了吗?
过了一会儿,那脚步声慢慢的粮草车那边停了下来。
苏墨云有些惊疑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拓跋翰来找自己了。
如果是的话倒是好了,她就能从这里面出去了,这个粮草车里面实在是不是人呆的地方。
要知道她堂堂的苏墨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还不都是为了拓跋璟,不过现在绝对不能被拓跋璟抓到,否则一定会被送回京城!
想这一点,苏墨云又老老实实的藏在了粮草车里,一声都不敢吭。
“皇婶,你还在里面吗?皇婶?”
就在这时候,拓跋翰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免得让其他人听到。
但是苏墨云却第一时间就听到了,她立刻激动的从粮草车里面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拓跋翰的手。
“你终于来了呀,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在粮草里面快要被闷死了!”
“皇婶你声音轻点,我这不是来了吗?军营里面各方面都很严格,不是我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了,你也要理解我一下嘛。”
苏墨云当然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她也知道拓跋翰的难处,刚刚不过是向他随便抱怨一下而已。
苏墨云也不想和他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了,转移了话题。
“先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准备把我藏在什么地方吧,现在我们该去哪?”
拓跋翰咳嗽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说着。
“为了不被皇叔发现,这段时间恐怕就要委屈一下皇婶,住在我的营帐里了。”
“无所谓了,只要能跟着拓跋璟去边关,我住哪儿都可以。不过,我要是一直住在你那里也不太好,你还是尽快帮我想想,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吧。”
毕竟两个人都是年轻人,孤男寡女的,虽说都有心爱之人,但是住在一起总归是有些不方便的。
但目前也唯有这个办法,能暂时的瞒住拓跋璟。
苏墨云内心深处虽然也有些抵触,但是却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而已,很快就会有其他的办法解决的。
将苏墨云带回了自己的营帐以后,拓跋翰又去找了一身勉强跟她合身的军服,让她换上。
“好了,这样就完美无缺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皇叔看到你第一眼,也未必能认得出你来,但是你若是穿着女人的衣服,那么皇叔一定会第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你。”
“算你聪明,好啦好啦,先不要管衣服的事情,我累死了,你快点睡地上去,把床榻让给我睡!”
苏墨云不耐烦的将军服丢给了拓跋翰以后,不等拓跋翰说话,便自觉的上了床,闭上眼开始睡觉。
拓跋翰顿时欲哭无泪:“皇婶我什么时候说过把床让给你睡了,你这样真的好吗?”
苏墨云勉强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
“你不睡地上难道让我睡地上吗?好歹我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你未来的皇婶,尊老爱幼不懂吗?最重要的是锦绣……”
“皇婶,你很老吗?”
不过一听到锦绣的名字,拓跋翰立刻就打起了精神。
这下子他再也不敢说拒绝的话了,睡地上就睡地上吧,当然娶到娘子更重要了!
因为最近赶路很累,拓跋翰躺在硬梆梆只铺了薄薄一层棉被的地上,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