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无奈笑道:“小姐,您又打趣奴婢了。”
“我才没有和你开玩笑,以后你会明白的。”
苏墨云知道锦绣现在还不懂,也就没有再多做解释。
听拓拔璟说,拓跋翰快要从锦州回京了。
怕是倒时候锦绣的安生日子就要结束了,又会烦不胜烦。
不过苏墨云瞧着他们俩,却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就是锦绣在感情上太迟钝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察觉到。
但两人之间,身份地位的差距也是一个大问题。
苏墨云想了想,又觉得是自己庸人自扰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她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算了算了,顺其自然吧。
好不容易风平浪静,苏墨云闲下来竟然莫名有些不适应。
这段时间拓拔璟都在追查之前那些刺客的事情,每日都只能入夜了才来找她。
苏墨云除了每日定时定点的训练,其他的世界闲着没事,就有些百无聊赖起来。
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苏墨云这段时间即使闲的发霉,也没有在离开过苏府。
这般过了半月,拓跋翰回京的消息就传来过来。
因为这次拓跋翰的表现非常好,所以拓拔焊宗一高兴,就在宫里大摆宴席,命百官都要参加。
有百官的朝宴,自然也少不了官员的家眷。
特别是现在拓跋翰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家中有待嫁女子的官员,都很是热络。
本来之前京中有嫡女的官员,都把目光放在拓拔璟身上的。
但是现在拓拔璟已经有了苏墨云,而且还放了话一生只要她一人,还指定了她做正王妃。
再则苏墨云又有对圣上的救命之恩,圣眷正隆,谁敢和她争抢?
官阶高的舍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做侧妃,低的又不够资格。
是以这本来是乘龙快婿最热门人选的拓拔璟,现在变得门可罗雀。
倒是仅次于拓拔璟的皇长孙拓跋翰,现在成了京中未出嫁闺秀的首选。
这次拓跋翰首次离京去公干,表现良好,圣上马上就大摆宴席,昭告天下。
这说明什么?说明拓拔焊宗很看重拓跋翰这个皇长孙,说不定他就是将来的皇位继承人。
虽然拓拔璟也很能干,但是他这些年显然无心皇位。
做七王妃,当然不如做皇后来的威风。
所以这次的宫宴,有女儿的朝臣们全都摩拳擦掌,准备好了让自家女儿大显身手。
最好能一次就让拓跋翰看对眼,当场就让圣上赐婚。
其实这次拓拔焊宗这么高调,未必没有给至今还没有婚约的皇长孙,寻一个温柔贤淑的未婚妻的意思。
名义上给拓跋翰接风洗尘的,实际上是变相给他相亲的宫宴,就在三日后。
苏府的女眷也都是要去的,苏墨云已经和拓拔璟有了婚约,也对拓跋翰没有意思,并没有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但是京城里的其他闺女就不一样了,每一个都像是参加选妃一样喜气洋溢,慎之又慎。
一日锦绣从外面回来,带了苏墨云最近投入喜欢上吃的核桃酥。
她的面色不怎么好看,气呼呼的样子。
苏墨云不禁有些好奇起来,一边吃着核桃酥,一边不由得问了一句。
“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惹到了我们家锦绣?说说,小姐替你去教训他!”
“小姐,您是不知道,奴婢……”
被苏墨云这么一问,锦绣本来是想说的。
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的止住了话头。
锦绣这般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苏墨云一时间更加的好奇了。
“锦绣,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啊?为什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快说啊,是不是什么人欺负了你?若是就告诉我。”
锦绣闻言,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越发的扭捏起来。
“小姐……就是、就是皇长孙选妃的事情。”
“啊?”
苏墨云懵了,“拓跋翰要选妃?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啊?没有要选妃吗?”
锦绣也有点懵,她是这么听说的啊。
今日她出去给小姐买核桃酥的时候,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出来买金银首饰和华服美群的贵族小姐。
那些鼓足小姐一个个的,都在讨论他们要如何打扮,才能让拓跋翰了另眼相看。
锦绣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他们提起拓跋翰,还讨论要如何吸引他的时候,心里竟然有点不舒服。
平日里她明明很讨厌拓跋翰的死缠烂打的,但是一想到他会有正妃。
会对另一个更有教养,出身比她更好,比她更美貌的小姐这般嬉皮笑脸的时候,就莫名鼻子发酸。
锦绣满是疑惑,茫然的问道:“小姐,你说我这是不是病了?奴婢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苏墨云越听越心惊,果然像她之前料想的一样,锦绣竟然还是对拓跋翰动心了。
虽然苏墨云一直是采取的是无视在态度,希望拓跋翰和锦绣之间是顺其自然。
可是那是之前她已经笃定了,锦绣不可能和拓跋翰发生什么,毕竟身份地位悬殊太大了。
但是现在终归还是有点不一样了,锦绣竟然动心了。
这可就麻烦了,这个迟钝的傻丫头,终究是明白了什么是爱,但却是对拓跋翰那样一个人。
拓跋翰很好,可就是他太好了。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长孙,一个是苏府的小丫鬟,他们之间能有什么结果呢?
锦绣甚至连给拓跋翰做侍妾,都没有资格。
而且锦绣这般美好的女子,苏墨云也不能看着她去做侍妾。
成为一个会有无数女人的男人,后宫中的一员。
锦绣身上的美好,拓跋翰喜欢的一切,终有一天全都会被磨灭。
到了那个时候,拓跋翰还会如现在这样,对锦绣死缠烂打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那时候锦绣会和任何一个世俗的女人一样。
而拓跋翰却随时都可以有新的,更鲜活的美人。
苏墨云认真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将锦绣爱上拓跋翰这个可能性告知了她。
然后,为她分析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