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并且连夜赶往蓉城的右护法已经顺利到达。
同样,刚到蓉城的右护法对于如何搭救何一飞没有半点头绪,只好准备先打探好消息,弄清楚情况再行出手,不但要救出何一飞,还有给龙圣堂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乘着天色微亮,清晨的阳光刚好照在蓉城头上,右护法乔装打扮一翻,就像是晨练散步的老者一样,假装在大路上晃荡,实则四处观察,看看能不能找地方刺探情报。
“咦,有家小饭馆。”右护法眼睛一亮,大步走进饭馆,选了个靠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大哥,要吃点什么?”一个穿着朴素,头发斑白,脸上满是皱纹的老人家走了过来。
“饭店这么小,肯定不会请服务员,想必他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吧,这么大年纪还出来工作挣钱,怪可怜的。”
右护法转头看去,心里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来招待他的会是个忠厚的小老头子。
“随便来两道招牌菜,还有茶水吧。”右护法和善地回答道。
不一会,饭菜就上来了,右护法简单地吃了两口。
由于现在时间尚早,大部分人还躲在被窝睡回笼觉,四周也没什么人影,饭馆里自然很是清静。
右护法索性坐下来沏了两杯茶,对着站在门口的老汉说道:“小哥,这大早上的没什么人,不如过来润润喉,我们随便聊聊。”
“好勒,我这就过来。”老汉伸着脖子到处扫了扫,发现大路上真没什么人之后,便走到右护法那桌坐了下来。
“老哥是哪里人?第一次来我们饭店吃饭吧,看着面生。”老汉端起茶杯,轻轻啜了口说道。
“呵呵,我是羊城人,这些年一直待在家里,很久没出来走动了,小哥不认识我也实属正常。”右护法微微一笑,仔细看了看身边的老者。
“原来如此,老头我开这饭店也有些年数了,老一辈的街坊领居,多多少少我还是认得的。”老汉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解释道。
“小哥,这饭店是你自己开的吧?”右护法心里好奇地问道。
“谁说不是呢,除了我,还有个老婆子,我就负责招待来吃饭的客人,她呢,以前会做几道菜,就在厨房忙活。”老汉恍惚了片刻,用充满感慨的口吻说道。
“我看啊,以小哥这个年纪也该退休享享清福,早上打打太极拳,傍晚溜溜狗,那不是好得多?”右护法点点头,眼里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按理说是这样,我和老伴年轻时也攒了点闲钱,供我们两个养养老还是够的。”老汉转头看着窗户外的路,不禁陷入了回忆,自顾自地说道:
“老汉我还有个不成器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跟一群狐朋狗友厮混,都快四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娶不到,说来也是,谁家闺女会嫁给这么个不不懂事的东西。
老汉拿着茶杯,眼里泛出一丝伤感,叹了口气。
“谁知道前几年他在外面跟朋友惹了事,打伤了几个年轻的痞子,被人追上门来要医药费,我们攒的那点小钱堪堪赔上,儿子也被抓去坐牢了。”
“我看自己家离马路近,路段也还算好,索性开家饭店,也不求多挣几个钱,能养活自己就行。”
“唉……”
老汉慢慢说完,又叹了几口气,语气中是道不尽的心酸和苦涩。
右护法听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摇摇头,闷头再吃点菜。
“不聊了,老哥好好吃着。”
老汉看门口有人进来,赶紧起身上前招待,领客人入座,交谈几句便去厨房报菜去了。
这时天亮已经有好一会了,到处陆陆续续出现早起上班的中年人,以及赶着去读书的年轻人,破旧的街道,也渐渐繁忙起来。
饭店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三三两两一桌,边吃边聊好不热闹的样子,偶尔在老汉慈祥的笑脸下,有人落座,有人起身结账,有人低头不语,有人盯着手机心不在焉。
“哟,是老刘啊,还这么早。”老汉收完钱笑道。
“不早咯,我家臭小子都该去上班了。”那个叫老刘的人打个招呼,腿脚利索地穿过饭店,出门走了。
这时,邻桌有三个小伙子正在激烈地讨论,其中一个胖子喝了杯酒,毫不顾忌周围,大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我们蓉城郊区的一家宾馆在昨天夜里突然就爆炸了。”
“这事我可是知道的,好像是有人在宾馆里装了个炸弹,一下子整栋房子都炸了,那火气冲天,最后毛都没剩下来一根。”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马上摆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哼,我可是知道宾馆爆炸的原因。”原先那个胖子拍着桌子,很是嚣张的说道,一副老子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那小兄弟你倒是说说啊。”周围的客人一听,立马也来了兴趣,纷纷催道。
“我有个表哥在那宾馆做服务员,他告诉我说啊,是有人跟住在宾馆里的几个人有点恩怨,于是就用炸药炸了整栋楼。”胖子喝着小酒,享受着周围注视的目光。
“小兄弟,最后怎么着?那几个人死了没有?”周围又有人提问。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当时一爆炸,哪里还有人敢留在那里,早就跑远了,谁还知道有谁在里面啊,不过我看,八成是死人了,要知道,那火到现在才扑灭。”胖子语气很是肯定地推测道。
听到这里,右护法的心中忍不住一沉,不过转念想到左护法好歹也是个后天之境的高手,那样的爆炸应该弄不死他。
他和一飞只怕现在是被龙圣堂给抓去了,自己只要找到龙圣堂在蓉城的总部就能救出他们。
“哟,老东西,生意还不错嘛。”
刚等那胖子讲完,门口就传来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
“强哥您今天怎么来了,我这个月不是已经交过餐营费了吗?”老汉低着头,脸色有些疑惑地问道。
“老东西,我什么时候收过你钱了?”那个叫强哥年轻人用手一推老汉,抬着鼻孔走进饭店,后面还跟着几个头发染的花花绿绿的小混混。
“你三天前明明派人来收了我两千块钱。”老汉蹬蹬地后退几步,顾不得差点倒在地上,着急地说道。
“老东西,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强哥赖了你的钱?”强哥愤怒地盯着老汉,大声叫道。
老汉脸上抽搐了几下,他现在算是明白了,眼前的几个无赖就是来敲诈的,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年纪大了,总不能上去跟人家拼命吧?
“你们怎么能这样欺负老人家?”饭店里一个看不过去的年轻人突然站起来指着强哥喝道。
“你快坐下来,犯什么浑,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可是龙圣堂的人,你不要命了?”旁边的一个男子赶紧拉拉他的袖子,不让他多管闲事。
听到这,那年轻人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额头上出现了一层透明液体。
干什么不好,怎么就管到了龙圣堂的头上,年轻人的肠子都悔青了。
“那个误会,误会,强哥您别介意,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冲撞了大哥。”
年轻人嘴角苦涩,双腿颤抖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朝着强哥道歉。
“强哥,您大人有大量,别为难客人,今天的餐营费我交。”老汉不想那年轻人落到强哥手里,咬了咬牙走到强哥面前。
怎么说人家也是好心出头,不能让他在自己饭店里出事,老汉可是知道前几天有人惹了他们,结果被砍成几块丢进了江里都没人敢管。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我就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强哥靠着桌子,很是嚣张地说道。
“看我们强哥多善良。”身后的几个混混纷纷得意地拍着马屁。
“我这就去拿两千块钱过来。”老汉松了口气,正转身准备走到卧室里。
“两千?谁他妈告诉你老子只要两千的?”强哥一拍桌子,凶狠地看着老汉,“老东西你他妈消遣老子呢?”
“餐营费不是一直都是两千么?刚才你也说是这个数啊。”老汉眉头一跳,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
“老东西,之前确实是两千,可是那小子冒犯了我们强哥,现在最少也要给四千。”站在后面的小混混一手指着老汉,嘴里叫叫嚷嚷。
听到这,老汉一张老脸都垮了下来,他这小本生意哪能拿出那么多钱,每次除了交给他们的餐营业,一个月剩不下几个钱,这要他怎么拿的出。
“强哥,这么多钱我现在哪里拿的出啊。”老汉一急,脸上愁云惨淡地说道。
“什么,拿不出?拿不出这饭店你就别想再开下去了,哥几个今天就给你全砸了。”那几个小混混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根棍子,抄着就要去砸店门。
老汉一看,这还了得,赶紧跑到门口拦着他们,要是店没了还不要了他的老命。
“老东西给哥几个滚开。”那几个小混混挥着棍子就砸了过去,也不管会不会砸到老汉。
老汉心里一惊,没想到这些混混真的会直接砸过来,没半点绕过他的意思。
“唉。”
饭店里的右护法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看见他们没伤人,否则他早就出手了,可是现在要是让老汉挨这么一棍子,八成是救不活了。
本来就同情老汉的右护法自然选择了出手相助,更何况他们是龙圣堂的,正好抓来问出龙圣堂的总部在哪,一点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