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周秀也加快脚步,紧跟在程怡然身边,语气有点献媚:“早就听说你和叶小曼总裁都是美艳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有什么事吗?”程怡然头也不回地发问,对于这样的赞美她司空见惯,虽然也有点兴奋,但还是很理智,因为这种人往往有意图,不用看就可以知道。
“没什么事。”周秀笑着说道:“今天来完全是想见见两位美女,一睹商场巾帼的风采。”
“是吗?”到了大厅门口,程怡然立即停下脚步,转脸看了一眼周秀,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可周秀一脸微笑,眼睛眯着,目光显得迷迷糊糊。
“当然。”周秀笑得更加献媚:“但愿今晚可以和程小姐共进晚餐。”
“没问题,我们宴请的是许多客户和生意上的朋友。”程怡然礼貌地笑了一下,周秀毕竟是个算得上英俊的青年,为自己献殷情当然有点开心,如果没什么目的,一起共进晚餐也不错。
“我很荣幸。”周秀恭敬地说着,和程怡然并肩进入人群。
铭宇公司定期会宴请一些大客户和生意伙伴,不过叶小曼很少出席,偶尔也只是昙花一现,留给大家的印象是高贵清冷,美如画。今天的出现完全出人意料,如果说下午在羽毛球场是难得的公开露面,那么晚上的宴会就是高调的行为了。她竟然和夏侯公子一起联袂出场,引起纷纷议论,大家的焦点都在夏侯公子和叶小曼是否成为一对上,他们的结合将给建宁商界带来震动,当然两家的生意会更稳固。这也是每一位生意人都关心的,他们对两人的婚姻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手中的钞票。
叶小曼没有和夏侯公子在单独的雅座用餐,而是一反常态选择在大厅,大厅很大,摆了二十几桌,客人几乎包刮了建宁所有有点权势和地位的人。叶小曼大声和大家打着招呼,神情欢快,如画般的脸颊更加生动。
凌威站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叶小曼,全部大厅只有他暗暗为叶小曼担心,因为叶小曼此时的状态只是强打精神,她刚才服了一些药物提神,身体上依然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那种免疫反应的酸痛是深入骨髓,凌威曾经见过一位病人难过得要自杀。而叶小曼不仅忍受着,而且笑得开心,看不出丝毫重病的迹象。这一点让凌威暗暗佩服,叶小曼确实有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忍耐力。她在事业上的成功绝对不是侥幸。
夏侯公子的笑容更是如春风般温暖,种种迹象表明,叶小曼已经接纳他了,今天的行动几乎就是在向媒体和商界表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不言而喻的地步,接下来夏侯公子就是盘算如何恰当地向叶小曼求婚,当然他有耐性,等了几年也不在乎这几天。
桌上冷蝶已经摆好,宴会即将开始,夏侯公子举手向大家致意:“今天是叶小曼总裁代表铭宇集团宴请大家,我能够参加感到万分荣幸,在这里让我们先预祝叶姑娘美丽永驻,铭宇集团生意兴隆。”
四周响起一阵掌声和附和的叫好声,气氛热烈起来。一位姑娘忽然大步走过来,一边笑一边向叶小曼友好地伸出手:“叶总裁,我们又见面了。”
凌威微微一惊,那张笑脸很熟悉,竟然是明媚,凌威不得不佩服她,暗地里算计叶小曼没有成功,竟然还来参加宴会并且欢快地打招呼。不过也可以理解,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伤场上只有利益,没有永久的敌人。
不过,凌威敏感地发现明媚的动作有点特殊,握手的时候脚步一前一后,似乎有点用力的架势,当然要不是怀有戒心凌威绝对不会注意,明媚的意图很明显,很可能用力摇晃或者拉扯叶小曼,要是正常情况下,叶小曼被拉个踉跄也不要紧,但是现在叶小曼脚底虚浮,经不起摇晃,一旦跌倒后果不堪设想,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也会晕倒,可能明媚也看出这一点,所以大庭广众之下准备冒险,即使出现什么情况也怪不到她,只能说是个意外。
“明姑娘,幸会。”凌威迅速向前走一步,伸手准确地握住明媚纤细的手,微笑着:“今天下午和你打球很愉快,没想到又见到你,这边请。”
凌威的举动不太适合他保镖的身份,但他的话似乎带着对明媚的一种喜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大家也只是一笑了之。叶小曼没有看清明媚的意图,微微疑惑,这个凌威怎么忽然看上明媚了,竟然不顾场合,太夸张了吧。明媚很出奇吗?不过笑容灿烂一点罢了。
叶小曼看着凌威和明媚在一旁说笑,没来由地失落了一下。夏侯公子见她眼神微微发证,立即柔声说道:“小曼,你是不是太累了,坐下用餐吧。”
“是有点累。”叶小曼乘机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凌威和明媚并没有落座,表面上的客套话已经说完,短暂沉默,明媚忽然脸色冷了下来:“凌先生,你为什么阻止我和叶小曼握手。”
“我阻止了吗?没注意。”凌威淡淡笑了笑:“我见你过来,一时高兴就打招呼,或许刚刚做保安,以后一定注意。”
“是吗,我真的那么有魅力。”明媚无奈地笑了笑,目光盯着凌威的脸,可惜还是被那副大墨镜挡住了庐山真面目,忍不住好奇:“你不能摘下墨镜吗。”
“不能。”凌威回答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要是我请求呢?”明媚忽然妩媚地笑了笑,她很自信,生活中很少男人能在她的微笑下拒绝,她觉得凌威的神秘不亚于叶小曼,一定要见一下真面目。
可是明媚还是失望了,凌威回答得很干脆,还是那两个字:“不能。”
凌威的态度倒很符合保安的身份,严肃冷静。明媚气得噘了噘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是。”凌威居然连这个问题也回答,他不是在调侃明媚,而是在刺激她的神经,人在有点慌乱和气恼的情况下会露出一些破绽,明媚太有心计了,不让她乱一点无法发现她的秘密。
凌威的做法没有浪费,他紧接着就发现了明媚的异常,她气恼地瞪了凌威一眼,转过脸又忽然笑了起来,是那种得意的笑,凌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位有点清秀的青年,那个人和程怡然一起走进来,看明媚的样子和他很熟悉,关系还不一般。奇怪的是那位青年瞄了明媚一眼,似乎一点也不在乎,直接向叶小曼走去。
凌威确信他们之间有微妙的关系,那位青年经过身边的时候不由得加倍留意,青年目不斜视向着叶小曼,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凌威闻到了他身上一种特殊的味道,不是化妆品或日常用品的味道,凌威对那些不敏感,敏感的是药味,那种绝对不应该出现在正常人体上的味道,自从练习神农尝百草的技术以后,他的鼻子对药味也格外敏感,那一种淡到极点若有如无的味道从身边飘过,立即就分辨出来,不错,绝对是药味,但是这种味道在记忆里竟然没有,应该是一种复合味,可惜太淡,无法细细分辨就飘散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