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听到了有人喊我,是瑾瑜的声音:“杨落,你醒醒,你醒醒啊!”
我就觉得周围刮起了旋风,我被旋风吸了进去。紧接着我感觉到了自己的肉体,呼出一口气坐了起来。瑾瑜吓得往后一闪,指着我说:“你的眼睛!”
我看了下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睛闪闪发光,随后逐渐暗淡了下去。这老鬼在一旁手舞足蹈了起来,他哈哈大笑着说:“成功了,成功了,原来真的是可以的,真的是可以的。”
这时候,我手里捏着一个能量球,随后靠着我那强大的灵魂力,用手一捻,成了一朵漂亮的曼陀罗。镀上一层隔膜后,又包裹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极寒真力。我举起来笑着说:“老前辈,你快看这是什么?漂亮吗?”
瑾瑜直接惊呆了。她捂着嘴不说话,开始往后缩。
这老鬼没见过这东西,伸着脖子看着说:“什么东西?你搞什么鬼?”
我慢慢撒开手,这东西慢慢朝着老鬼飘去,这朵水晶一样的曼陀罗真的是漂亮极了。我说:“这叫罪恶曼陀罗。”
这东西到了这老鬼面前后,老鬼莫名其妙地看着,但是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地用一层真气化甲保护着自己。我嘴唇轻动,意念也随后而出:“爆!”
爆炸的声音也不是很大,只是简单的嗡地一声。我也不敢看效果怎么样,抱起瑾瑜撒腿就跑。不跑才是傻子,要是继续在这里住下去,指不定这老东西又要拿我做什么实验呢。这次段烧灵魂能够侥幸逃命,都是因为得到了师父从夜孤零那里偷来的火龙胆加上天琴的庇佑,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吧!
我上了车后,一脚油门就跑了。当我跑到了高速路口的时候,把车停下了,之后拿出烟来抽了一口说:“没事了吧!”
“吓死我了,杨落,你胆子太大了。”
“也不知道那老杂毛怎么样了。”我说。
“他死不了,当年姬问天把他投入了洞天绝地三年,他还是爬回来了。你那个,根本不可能要了他的命,不过,肯定是受伤了,不然我们也逃不出来。”
我呆呆地看着瑾瑜说:“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被人灭口。”
我说完,下了车,看看身后说:“今后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这个老鬼,我一辈子也不想见到他了。”
瑾瑜下车后坐在了车头上,她看着天空笑笑,随后扭过头看着我说:“对了杨落,你刚才那个曼陀罗是怎么搞的?”
我一笑说:“这是秘密!”
我明白,这一招可是实打实的杀手锏,越级杀人不是什么难事了。我开车往回走,当我开车到了三环的时候就看到前面黑压压的乌云压着,电闪雷鸣,瑾瑜说:“有问题,那边出大事了。”
我一看那不是别处,正是昭觉寺的方向,心说:一定是若兰又闹了。
一阵阵群鬼咆哮的声音传过来,瑾瑜不胜其烦,堵住了耳朵,我也是很烦,打开了音响还是无法遮挡这来自地狱的咆哮。我一打方向转弯,朝着昭觉寺而去。
这辆科迈罗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到了昭觉寺的门前。在周围,无数的鬼魂在咆哮,那禁锢启动了,笼罩着昭觉寺。几个和尚在门口站成一排,以防万一。
接着,我看到这群鬼里出来一个带头的,这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恶心的赵芳华。他来这里凑什么热闹?竟然混在鬼魂里,他这是在干什么呀!
我留心看出去,发现不只有赵芳华这一个败类,还有那谷三江也在其中,在最后面,顾长虹站在一块大碾盘上,看着发生的一切。这血旗营来昭觉寺干嘛啊?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呢?
大师从后面出来,看到我后,念念有词。一伸手,禁锢出现了一个空洞,我拉着瑾瑜的小手走了进去。身后的禁锢顿时又关闭了。看来这东西的确很玄妙的。
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对我说:“小道爷,知道我寺这些年都在做什么了吧!越是这月圆之夜,这些鬼魂闹得越是凶猛。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可不是咋的,今天是阴历的四月十六了。
我摇摇头说:“这次可能不同,我先去看看若兰姑娘。”
我还是穿过了那片树林,过了那个池塘,上了石桥,过了石桥后,看到了院子。儿若兰此时正站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南方。南方是城市的方向,灯火通明,花花世界。
我拉着瑾瑜进了院子,抬着头喊了句:“若兰,何必呢?”
她低头看着我冷笑了一声说:“骗子,你还回来做什么?”
“若兰,让那些鬼散了吧。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若兰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声传出去,顿时那些鬼魂沸腾了,咆哮声此起彼伏。瑾瑜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上,而我则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突然,我听到外面砰砰地有了爆炸的声音。急忙也跳上了阁楼的顶部,看到一个个雷球从天而降攻击着这层禁锢。禁锢似乎有些松动了,颤抖不已。
同时,有五名大和尚跳上了屋顶,举着手,一个个佛手印升上半空,死死拖着这层穹顶一样的禁锢。我几个纵越到了大师身旁,问了句:“大师,什么情况?”
“有人引了天雷攻击,一旦攻破了,万鬼闯入,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撤退了。”他一双手举天的姿势,周围的屋顶还有几个老和尚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我看着外面,心说这一定是血旗营的人干的,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天雷一直攻击,到了鸡叫的时候,总算是停下了。大家忙了一夜,有些疲惫。天空泛白,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的时候,那院子和以前一样,砰地一声就坍塌,形成了一个池塘。而若兰,又安静地躺回到了水里。
和尚们这天没有做早课,钟也没有敲。吃了早餐后,大家都觉得不习惯,纷纷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被大师骂了一顿。
大师带着我进了禅房,让我坐下。他随后坐在了我的面前,笑着说:“道爷,昨晚受惊了,不过今晚可能还是会这样。道爷如果不喜欢,可以离开,我们坚持的住。”
很明显,这位大师是坚持不住了的,他的气色很不好。
这时候,一个小和尚跑了进来,双手合十,一双大眼睛叽里咕噜乱转,他说:“方丈,外面有血旗营的大统领顾长虹带着两个手下求见。”
“他们来干什么?”大师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说,昨晚的天雷绝对不是鬼魂能引下来的。我觉得是这血旗营干的事情。他们想攻破这禁锢,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师叹了口气说:“我当然知道,他们血旗营是炼尸的门道,龌龊不堪,这次是朝着若兰的尸体来的。也是多年前,那顾老鬼来我昭觉寺,发现了若兰,当时我也是坦言相告,没想到他顿时就打起了若兰的主意,想着盗走尸体炼化成自己的法器。来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结果被我师叔打败仓皇逃走。从那以后,血旗营就一直骚扰我们,一直到了今天。”
“卑鄙下流!”我骂了句。
“登门拜访就是客,我出去看看。”大师对我一笑,转身出了禅房。
顾长虹这个婊子货,当初那么收拾我,这次我是不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呢?但是我有一种担心,我的底牌如果打光了,到了需要保命的时候,可就不好用了。看来我还是需要隐忍,隐忍,再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