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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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敢直接说我们去了镇北,这时候师傅正专心致志的绘制符箓,师伯也没心思再深究这种小事。

  等了一盏茶左右,师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弯腰,他站直时身子有些摇晃。我和马大胆两个人赶紧上前扶住了。

  “师傅您没事吧?”我关心的问。

  “没什么,这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才画了一个镇元符就累了。”原来师傅绘制的这个符箓是叫做镇元符的东西。

  “岁月不饶人,冯师弟,等这次事件结束之后,还是早点把我们的手艺传给这两个弟子吧”

  "师伯,你们两位身体健康肯定百岁以上的年纪了。"听师伯说的有些悲观,我出言安慰她。

  等师傅休息了一会,他就开始跟我们讲镇元符的绘制要点,还有它的作用。我们一边听一边问出自己不懂的地方,反而把我们怀里揣着的金条这件事给忘了。一直到我们把镇元符的理论知识弄明白之后,天色已经暗了,这时候马大胆暗中拽了我一下,示意我把金条的事提出来。

  这时候如果不说,等到师傅和师伯离开了,下次再要说也就晚了,我可不想被师傅认为知情不报。

  “师傅,给您瞧个东西,你可不要生气。”我小心翼翼的说,看到师傅脸色没什么变化我才继续说下去。听到我说我和马大胆两个人竟然又一次私自下去洞穴后,师傅脸色由晴转阴,不过听到我的解释后,又由阴转晴了,想必他也能明白我那种不想在心里留着阴影的心情。

  等到事情都讲完了,马大胆把怀里已经暖热乎的金条拿给了师傅,想让他看看值个什么价钱。按照师傅的判断,这根金条的价格跟我想的差不多,也就是几千块钱左右。

  师傅说这东西暂时不能暴露出来,那老张估计回来的话在从洞里出来的过程中一定会发现我们弄出来的痕迹,如果我们这时候出手,肯定会被怀疑。

  第二天,距离九阳阵失效已经只有两天的时间了,我们出门后发现今天的镇子里好像跟前几天有些不同,之前路上三三两两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到处可见。整个镇子就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

  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昨天老张他们一行人似乎在墓穴内有了突破性进展至于是啥我们也没弄清楚,只知道老张夸下海口两天内,他绝对让整个镇子平安无事。

  前些日子老张他们几人就一直在地底下忙活,而我和师傅他们都在镇北折了兵,这都是被传开了的。那些不懂的人就觉得老张自然比我们厉害许多。所以老张说了话,基本上大家都相信了。

  想着过两天就不用在担惊受怕得过日子了,人们的心情自然就好了,心情好就要出来溜达,这也是为什么整个镇子都跟之前不一样的原因。

  走在路上我感觉那些人看我的目光好像挺不友善,我就又绕回去了。这老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他就一定能够解决这件事情?从心里我是不肯承认他们搬山道人比我们窜江子厉害的。

  连师伯跟师傅都有些棘手的极阴之地,难道真的就会被老张这么处理了?我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院内,师傅仍然是在绘制一张跟昨天一样的镇元符。

  师伯昨天说这镇元符在疏通极阴之地的阴气中有极大作用。这已经是师傅绘制的第四张了,也是需要的最后一张。

  “海子,怎么出去了一下子又跑回来了?”画完后,师傅放下了手中的笔。

  “师傅,我听到了一个消息,正在思考它的可靠性呢。”见师傅忙完了,我就将在外边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师傅。他听了一笑置之,这个老张估计就是在哗众取宠,师傅说别的他没把握,不过极阴之地的问题老张绝对没能力可以解决。

  原来镇元符是我们祖师爷亲创的符箓,从未外传。而极阴之地想要疏通阴气,必须要找到几处阳气旺盛的地方,而且为了防止阳气被数量庞大的阴气冲散,一定要有相应的阵法来紧紧封印住那里的阳气。

  至于封印阳气的阵法,镇元符却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而且镇元符是一种永久性符箓,除非有人人为的毁坏,不然镇元符可以维持着阵法一直运转下去。至于其中的原理,师傅昨天都跟我们讲过了。

  普通的符箓想要运行需要绘制符箓的人灌注一定的精神力在其中,而这镇元符中有一个巧妙的机制,那就是转化天地之间的灵气为己用。

  也正是这个机制才让镇元符的绘制比一般符箓都要困难很多。要不然也不至于每次都花费师傅多半个时辰还有一整天的精神为代价了。

  如此说来,这个老张吹的大话是注定不能实现的,而且他选的时间刚好到九阳阵失效的时候,这也是别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的一个原因,不知道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怎样。

  既然他注定做不到,到时候就会露馅,除非他已经想好逃跑了。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师傅说了,他觉得我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而且他认为这个搬山道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一趟,估计他是另有所图。

  “海子,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和马大胆两个人就到镇北那边盯着,我觉得那里应该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师傅您放心吧,今儿我们就过去,要是他真想做什么损害大家的事我们拼了命也会阻止的。”

  我跟师傅这么一分析,这老张的行为还真是有点可疑,他整天钻进洞里不出来,这里也没人监督他的进度,别到时候来晃荡一圈悄不蔫的走了,留下我们镇子上的百姓干瞪眼。

  “妈的,这家伙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了,还是师傅想的周到,我们到时候找个方便观察又隐蔽的地方,就监督着,直到他们回去。”我边走边跟马大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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