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车边,自己抓了扶手努力往上爬。
猴子伸了下手,不过并没有碰到我就收了回去。
他带着一丝浅笑的看着我上了车,坐在了位置上,才伸手帮我将车门关住,然后拿着水盆往后走。
我摇下了车窗,看着猴子走到车后,扭头看向了另外那辆车。
那位司机已经吐完了,正拿着杯子大口漱口,而大牛则是扶着车门在和金先生说话。
等猴子走回来,上了车,坐好之后,那边的金先生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大牛和那位司机则是从另外一边上了车。
看样子,开车的换成了金先生。
“大牛脚都吓软了,能撑着踩油门出来已经是极限,没有办法再开的。”猴子也往那边看了一眼,似乎是带了丝轻笑的道:“那个司机也是,手都在抖,倒是金墨镇定的很……”
声音顿了下,猴子才道:“那家伙有点本事。”
我不觉连咳了两声道:“金先生很厉害的,他说过,他主攻的是外科,我记得苏博士说过,他们学医的,进学校首先就是学解剖,就是解剖尸体,她说,那时候胆小的是直接吐,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胆大的呢,晚上还搞什么停尸房探险,苏博士说,金先生就干过这种事,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胆大包天。”
猴子侧头瞅了我一眼,唇角轻扬了一下,便扭过头去,跟着已经发动的金先生开的那辆车,慢慢的拐回了国道上。
道路依然破烂起伏,颠簸得我屁股那是一个生痛。
我却是感觉非常好,要是万一有段路它不颠簸了,反而会抓住扶手提起了一万个心。
每当这个时候,猴子便会伸过手来,在我头上轻拍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笑声。
那个时候,他的五官都飞扬起来,唇角也轻翘着,带了一种很是愉悦欢快的神情。
和前头走这一样的路之时那凝重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我不觉对着他哼哼了两声。
猴子又瞅了我一眼,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感觉不会错,后面不会有事的。”
猴子这话说后不久,前面的车速便慢了下来,而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我看是金先生的号码,便按下了免提键。
“哥们,前面不远就是刘一冬待的那个村的入口。”电话里面传来了大牛的声音:“我现在打刘一冬的电话也打不通,等下我们在路口等下,等打通刘一冬的电话后再问下里面的情景,昨天电话里刘一冬是说过,往里面走的路还不怎么通。”
“好。”猴子对着电话叫道:“你赶紧打他的电话,先头那个动静,要是他们那边也有,车子就不能进了。”
里面大牛说了声是,电话便挂断了。
再又走了十多分钟后,前面又是一个山谷一般的所在,国道在中间的部分分开了岔,有一条是往一座高耸的大山里面延伸。
金先生的车子在那个岔道口停了下来。
猴子也停下了车,等车停稳后对我道:“下车去松松筋骨吧。”
我嗯了一声,松开了安全带。
然后我才发现……我的腰好似动不了……
猴子笑了声,道:“你等下,别动。”
说完他打开了车门先跳下了车,再绕过车头到我这边,将车门打开后,他踩了一节踏脚,然后一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就那么将我抱了起来,然后一手扶了下车边的拉手,抱着我下了车。
下车之后,他将我放在了地上,但是并没有松开我,而是保持着一手抱住我腰让我能站稳的姿势,带了一点轻笑的道:“先动动手臂,扭扭腰。”
我很是听话的伸出手臂动了动,再扭动了一下腰。
然后嗷的一声,身体顿时一软。
要不是猴子抱着我,只怕直接腰软腿软的摔了下去。
猴子手臂用力,将我扶正,发出了一声轻笑道:“你这一路太紧张,肌肉绷的太紧,所以才会这样,来,放松一下就好了。”
说着,他扭头四下看了看,抱着我走到了一块大石头旁边。
许是昨天这里也下过雨,大石头上被洗得很是干净……
好吧,至少我目光所处没有虫。
猴子将我放下,一只手还是半抱着我,一只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铺在了那石头上。
铺好之后,他让我先半趴在了石头上,然后手沿着我的腰开始按摩。
这个,先头一直紧张我还不觉得,现在他一说吧,我那腰已经是又酸又痛还麻,被他一按,我便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我记得你是带了红花油,你给她用那个揉揉吧。”金先生从旁边踱了过来,憋着笑一般的道:“你要再这样按,说不定待会又会山崩。”
我过了好一会,才明白他那意思是,我这惨叫会引起山崩!
我恨恨的往金先生瞪了一眼。
金先生捂着嘴的连咳了两声,不!他是憋着笑的咳了两声,然后在猴子的示意下往我们的架势室走去。
再一会,金先生返身回来,手上拿了一瓶红花油。
猴子站起了身,接过了金先生手上的红花油后,便将我的衣服掀开,再又将裤子给拉下去了一点,露出了整个腰部。
而在这个时候,金先生转过了身,好似是不经意的挡在了我的身前,将从那边那辆车看过来的视线都给挡住了。
红花油倒在皮肤上初初是一种清凉的感觉,而随着猴子那大手掌覆盖而上,再用力的揉动……
那岂是一个酸爽能形容的……
而这个时候,背对着我们的金先生还道:“这边的信道很不好,大牛说他们出发之前他就开始给刘一冬打电话,在路上也打,就一直没有打通过,先头他总算是打通了,不过一分钟不到就断掉了,现在又在打。”
“刘一冬说了什么?”猴子两只手都在我腰上搓揉了起来,淡声问道。
“他说村里的情况还好,余震已经没有了,不过路……”金先生声音顿了下后接道:“路这里就说了一半,电话就断了,我现在给了我的电话给大牛,让他继续打,一定要把路况问清楚,否则……”
他最后那句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那边大牛叫道:“刘一冬!总算通了!路,路怎样?我们现在袄子窝这里的岔路口这里,对,就是老国道这里,我们能进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