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和李嘉程被绑了?!
听到吴清风的话,白道停下脚步,眼中杀气毕露。事可一可二,但不可三可四!这些人如今不但对张三疯动手,甚至还对李秋水和李嘉程下了这样的黑手,可以说是踩过界了,已经碰触到了白道的底线。这些人胆敢如此,等待着他们的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消息?”缓缓收敛身上的杀机,白道转身向吴清风问道。
“嘉程老弟保镖打来的电话,刚从洋房离开,他们就觉得不对劲,然后被人敲了闷棍。嘉程老弟和秋水他们就被人绑走了。”吴清风脸上神情惶急无比,盯着白道急声道:“林老弟,这可怎么办是好,你有没有什么好点儿的主意?”
在这种突发的事态之下,吴清风身为当局者,尤其是他和李嘉程相交多年,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已是大失方寸。他只能把白道当做主心骨,希望白道能够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还能怎么办。”白道冷冷一笑,朝床上躺着的张三疯望了眼,沉声道:“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好好陪他们玩一把,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走吧,咱们去现场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端倪,来推演出那些劫匪的下落,然后过去跟他们叙叙旧。”
吴清风闻言连连叹息,但也想不出比白道的提议更好的办法,只得跟在白道身后,驱车朝着事情发生的地点赶去,希望白道到了那里能够找出些许端倪,解决危机。
港岛各路媒体此时已是哗然一片,各家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已经云集到事发现场。闹市绑架,而且绑架的还是李嘉程和他的孙女,这可以说是港岛回归之后发生的最恶劣事件。
要知道李嘉程不单单是在港岛,甚至在世界各地都享有极高的声望,如今连位高权重的他都被人绑架了。那港岛其他居民的安全还如何能够保证,岂不是人人自危。
不少人心中甚至已经开始嘀咕起来,如今的港岛政府是否能够有效的维持治安,又是否能够保护港岛这些居民的人身安全不受侵害。所有人都在观望,都在等待,想要看看,港府究竟会怎样处理这起事件,会给他们这些人一个怎样的说法。
一时间所有的网络媒体和电视台,都在疯狂播报这起恶性事件,并且不断重复广播,只要任何港岛居民在家庭周围发现可疑人物,都可以直接向港岛治安署拨打报警电话。
“老东西,想不到吧,连你都有被绑的这么一天。”港岛西郊渔港某破旧的仓库内,一名绑匪一把扯下头套,然后缓步走到李秋水身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向着李嘉程狞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孙女出落的还挺标致的,等会儿爷们儿几个让你好好看一出活春宫!”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李嘉程望着身前的绑匪,脸上没有丝毫慌乱,沉声道:“只要你们肯放人,不伤害秋水,别说是十亿二十亿,就算是百亿我也可以支付给你们。”
“老王八蛋,你以为我们还会上你的当!”那绑匪听到李嘉程这话勃然大怒,朝李嘉程胸口猛踹一脚,怒声道:“你以为我张子山会像我哥哥那么蠢,拿了钱把你们放了,然后再被你算计,拉到大陆去一枪毙了?!命没了,要钱还有什么用?!”
李嘉程年事已高,如何能承受得住这身强力壮的悍匪殴打。一脚下去,他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已经挪了位置,嘴角更是有鲜血不断溢出,但他神色却是完全不变,沉声道:“我发誓,只要你们放了秋水,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我的命也可以!”
“你的命值什么!”张子山狞笑一声,一把捏住李秋水的喉咙,盯着那张梨花带雨的俏丽容颜,狞笑道:“我要的是报复,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你这宝贝孙女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你想死无门,求生无路,那才是真正的有趣。”
“混蛋!他一定饶不了你的!”李秋水一口咬在张子山的手上,怒声叱道:“等他来了,一定会把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千刀万剐,然后也扔到海里去喂鲨鱼。”
“臭婊子!”张子山翻手一耳光摔在李秋水脸上,一巴掌下去,李秋水欺霜赛雪的俏丽脸颊上顿时多了五条红印,然后一把捏住李秋水的咽喉,狞笑道:“臭婊子!你看清楚现在是在什么地方,逼急了老子,现在就把你这小婊子上了!”
李秋水紧咬着下唇,毫不畏惧的盯着张子山,眼中满是愤恨之色。而且此时此刻,她心中更是微微有些诧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头,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父亲,也不是警察,而是白道的嬉皮笑脸,好像那个男人还能够如天神下凡,拯救自己与水火之中。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肯放了秋水。不管是钱,还是命,我都可以给你们。”李嘉程望着小脸因为窒息,已经变得青白一片的李秋水,不禁老泪纵横,颤声道:“我李某人说到做到,只要你们肯放人,我绝对保证这次的事情不做任何追究。”
“老王八蛋,你以为我们还会信你的话!”张子山闻言勃然大怒,丢开李秋水,疾步朝李嘉程又赶了过去,大脚抬起,就又想朝李嘉程的胸口跺。
“住手!”就在这危急关头,逼仄的仓库内突然传来一句有些生硬的华夏语。张子山似乎极为畏惧说话那人,听到他的话后,竟然生生将脚收起,又往后退了几步。而后那话音的主人缓缓从阴影处走出,望着李嘉程,淡淡笑道:“李老先生,招待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尚志文,竟然是你?”李嘉程看到走出的那秃头老外之后,面色大变,惊疑不定道:“你我二人向来没有交集,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据我所知,尚先生你似乎也不缺钱,咱们又前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绑架我祖孙二人?”
眼前这人,李嘉程是再熟悉不过。此人在港岛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说是娱乐界的领袖人物,兰桂坊那些酒吧有一半就是他的产业,也算是港岛的一方巨贾。
不过李嘉程根本不去这种风月场所,两人也没有任何生意上的往来。而且虽然近年来港岛经济下滑,但兰桂坊的生意却还是如日中天,尚志文坐拥其中无数间酒吧夜店,也是个不缺钱的人。李嘉程实在是想不明白,尚志文为什么要绑架自己和李秋水。
“我的确不缺钱,但是有些事情我需要李先生你的帮助。”尚志文冲张子山瞪了眼,然后向李秋水温和一笑,缓缓道:“我一向告诫你们,对待女士要彬彬有礼才行,你们怎么这样不听话。李小姐,我知道你在等什么人,但我不妨告诉你,恐怕那人真找不到我们在哪里!”
“我不相信,他一定能找到的。”李秋水咬紧牙关,冷声道:“到时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一日春风过后,李小姐看起来是芳心暗许了,竟然这么信赖他,还维护他起来。”尚志文也不动怒,面上满是促狭之色,淡淡道:“你要是不相信,那咱们就慢慢等下去,看看究竟是我说得对,还是他能够像李小姐你想的那样,神兵天降,斩杀我们。”
“一日春风?”李嘉程闻言之后,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紧紧盯着李秋水,颤声道:“秋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小林两个人……”
“李老果然是个智者,我随口一提,您就能将一切看透。”尚志文闻言嘿然一笑,缓步走到李嘉程身边,缓缓将他从地上掺扶起来之后,淡淡道:“只可惜女生外向,李小姐身为你的继承人,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替白道隐瞒了,嘿嘿……”
“爷爷,我是跟白道两个人发生了一些事情。”藏着的心事陡然被戳穿,李秋水俏脸通红,深吸一口气之后,盯着尚志文,恨声道:“但那也是他们这些人闹得鬼,如果不是他们让我变得像喝了春药一样,我们俩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事!一切都是怪他们。”
“孽缘……孽缘……”李嘉程见李秋水将事情承认了下来,浑身颤抖不止,嘴唇翕动,但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良久之后,这才看着尚志文道:“尚先生,你们究竟想要我做什么?要我的钱,还是要我的命?只要你们放了秋水,我的一切,你们都可以拿去。”
“您已经说了,我不缺钱,至于你的命,我也看不上。”尚志文淡淡一笑,不动声色道:“我要做的,不过是让李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演一出改天换日的大戏。等咱们把这出戏唱完之后,您和李小姐,我都会恭恭敬敬的送回府邸,包你们平安无恙。”
李嘉程叹息一声,朝李秋水看了一眼后,沉默不语。
钱也不要,命也不要,而是只要陪着他们唱一出戏,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他都能想象得出来,这出戏该有何等的恐怖惊人,又该是怎样的骇人听闻。
难道真的会如尚志文所言,波澜大到港岛改天换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