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交接完毕,白道和安倍荣然两拨人各怀鬼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当白道一众人回到住处之后,却发现这个冒牌的廖漫云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丢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这家伙从安倍荣然离开之后,就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的黏在了白道身侧,不管白道做什么,也不管白道往什么地方去,她都是亦步亦趋,分寸不离。本着不能打草惊蛇的原因,陈白庵等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也还好这家伙没做什么过激的动作,要不然他们可真就要抓狂了!
话说到这里,陈白庵他们却是不能不佩服白道。平时是真没看出来,这伙人里面也就这小子的城府最深,对羽山月叶这种黏糊糊的态度他不仅没有表现出来半点儿的厌恶,反倒还是一幅很享受的模样,时不时的还和她玩个什么小互动。
不过张三疯对这事儿却是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自己这个小师弟是往素浪荡惯了的人,此时有这种送上门的小绵羊,如何能够放过,说不准现在他就是在扯着营救廖漫云的幌子,在这里泡另外的妞儿!
说句老实话,白道现在的心情很矛盾也很忐忑。虽然说他心里清楚自己身边的这个廖漫云是个冒牌货,但心底深处却时不时的有那种要把她当做是真正廖漫云的冲动,无论是一颦一笑,还是一举一动,简直和廖漫云如出一辙,这想让白道分清楚,实在是太难了一些。
而且最要人命的还是,这小妮子因为长久修习媚术的关系,不自觉间便会带出一些媚态,虽然她不自觉,但看在白道眼中,那些举动无一不是致命的诱惑。虽说从燕京城出发的时候经历了一场大战,可是时日已久,而今的白道已是干柴,哪里经得起身边这烈火不停的焚烧。
一屋子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陈白庵不停的给白道使眼色,想要让他避开这小妮子一段时间,然后和他们几个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个烫手山芋的事情,可是白道却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这举动把陈白庵气的是三尸暴跳,恨不能过去敲白道几个脑瓜崩!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中,天色渐渐的开始黯淡下来。昨夜闹腾了一晚上,张三疯早就熬不过心中的那股困劲儿了,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的打个不停。
“白道,漫云刚回来,心神肯定还有些不稳固,今天晚上你和我拼床睡好了!”陈白庵眼见自己一个接着一个的眼色没有丝毫作用,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心头的那股愤懑之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道沉声道。
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是远超诸人的控制,还没等白道开腔,一边的羽山月叶居然接过了话头,挽住白道的胳膊温声道:“我不介意。”
我不介意?!这话一出来,着实是把陈白庵给难为住了。人家女孩儿都说自己不在意了,自己要是还强迫白道和他这个老头子拼床睡,那自己心底的那些东西岂不就昭然若示了。饶陈白庵千算万算,但机关算尽,却是怎么着都没想到最后居然出了这样的变数!
张三疯闻言也是偷笑不止,摊上这个女孩儿,看来自己这小师弟是有的罪受了。不过让张三疯等人有些不明白的是,这羽山月叶看向白道的眼神之中竟然丝毫没有那种和仇敌近在咫尺时所有的愤怒和怨恨,反倒真如是小情侣之间互相观望一般。
“陈老,既然漫云这么说了,那我晚上就在这里陪着她好了,你们放心,不会有什么事儿的!”白道闻言沉默片刻之后,笑吟吟的看着陈白庵开口道。话语说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时候更是加重了一些语气,替诸人宽心道。
陈白庵见正主儿也发话了,不由得愈发气恼起来。还说什么不会有事儿,放着这么个精通媚术的元阴之女定时炸弹在身边,谁敢说没事儿?!现在你小子说没事儿,可万一等到一会儿,美人在怀,一个抵挡不住,你小子那时候找谁哭去?!
可是白道话已经说出口,陈白庵也是不好出言,只得讪讪道:“晚上万一出什么事儿记得通知我们,你们俩没事看看电视什么的消磨时间。白道你身上最近汗臭味挺重,最好多去浴室洗洗冷水澡,不但去味儿,而且败火!”
听到陈白庵这话,一众人不禁面上均是忍俊不禁的神色。陈老实在也太风趣了一些,什么看电视消磨时间,什么洗冷水澡,您老人要不要这么不含蓄?!
“你们几位就放心吧,漫云又不是外人,吃不了我!”白道一边把诸人往门外推,一边笑吟吟的开口说道。
看着紧锁的房门,站在门外的陈白庵等人大眼瞪小眼,默然无语,沉默良久之后,陈白庵叹了口气,朝着门口重重一跺脚,而后对诸人道:“你们几个晚上都给我机灵点,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就算是撞,也得把门给我撞开!”
“陈老,您说要不咱们轮班睡,留一个人在门口守着听里面的动静怎么样?”张三疯嘿然一笑,看着陈白庵促狭道。
陈白庵闻言眼睛一亮,急声道:“好主意,留个人在门口守着,只要里面有动静咱们就能知道,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三疯,我以前还没发现,你居然还真有几分急智!”
“那咱们就这么定了吧,老爷子您先守上半夜,我和沈局长先去睡了!”张三疯又是促狭一笑,面上带着玩味之色,对陈白庵道。
听到这话,陈白庵总算是品出来张三疯这话语里面的意思了,不由得一脑瓜崩敲到张三疯脑袋上,然后叹了口气,道:“吉人自有天相,都回房睡吧,只希望这小子能够撑的过去!”
屋外诸人没抓没挠,屋内的两人却是春光无限。诸人走出屋门之后,白道却是伸手揽住了羽山月叶的纤腰,笑吟吟的将她抱在怀里,还真就如张三疯说的那样,盯着屋内的电视看个没完。不过看着看着,这小子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在羽山月叶的身上逡巡不止。
“摸够了没有?你后背上的伤好像还没有好利索,这么动来动去,难道你就不怕伤口崩裂?”羽山月叶在白道的手即将攀上胸脯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伸手摁住他的手,冷声道。
白道嘴角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意,淡淡道:“我还以为你准备和我一直把这出戏给演下去的,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坐不住了!告诉我,为什么在伊势神宫的时候,你明明看到了我的面容,却并没有告诉给其他人?!”
“我只是有些好奇,好奇那个即便是受了许多罪,但一提起你,嘴角就挂满幸福笑意的傻女人口中的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羽山月叶没有半点从白道身上下来的觉悟,甚至还没有让白道把手从自己腰腹间抽出的意思,接着道:“而今看来,不过如此!”
白道杀意陡然暴涨,手上力气加大,沉声道:“坦白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把漫云给关在什么地方了,又到底怎样对待她了?!”
“现在才有点意思了,也还像是她天天挂在嘴边那个男人的模样!”羽山月叶没有丝毫畏惧,淡然道:“知道廖小姐位置的只有我一个人,你若是不想再和伊势神宫的那些人纠缠下去,必然不会杀我,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你说的的确没错,但你还是没有彻底了解我这个人,也不知道我发起疯来会是什么模样!伊势神宫在我眼里算个什么东西,比起拉屎撒尿的茅坑好不到什么地方!杀了你,我也一样可以把伊势神宫折腾个天翻地覆,找出漫云所在的地方!”白道淡然道。
话语声中满是若无其事之意,虽然白道还没自负到老子天下无敌的地步,但是他也清楚,如果自己拼了命,伊势神宫真算不得什么,唯一对他有威胁的怕就是昨晚伤他的那个畜生,但说破大天去,不过是个畜生罢了,灵智未开,再猖狂又能如何?!
“说得好!伊势神宫的确是个比起拉屎撒尿的茅坑都好不到哪里的地方!那如果我开出条件,答应帮你救出廖漫云,但你要帮我铲平伊势神宫,你意下如何?!”羽山月叶凝视着白道的眼睛,冷然开口。
根据廖漫云饱受折磨但一直所表露出来的态度中,她很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做出欺骗女人的事情,从出生至今的二十来年,她还是第一次为自己的性别而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