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吕将军。在你府内这么久,竟是到现在才见到你,你老人家,可是真忙”秦朗还没等吕蒙坐下来接揶揄他一番。
吕蒙:“……”
这算是躺着也重枪。吕蒙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满脸黑线。
你和吴侯叫嚣,跟老子耍什么横,惹恼了老子,非好好教训你小子不可。
“听说朗公子最近的风光伟绩,让在下甘拜下风啊。居然敢在觐见上,与吴侯对峙,你小子,不错。”
吕蒙扯开嗓子向外面的下人吼道:“拿一坛女儿红上来。”
下人弯着腰说:“诺,将军,随后就到。”
吕蒙满意了,他将目光停留在秦朗的脸上说:“朗公子要不要再来一坛啊。上次的情景我很想再看一看。醉酒朗公子,嚣张斥吴侯,我想这件事情,必然已经传的天下皆知了。”
秦朗努力的让自己静下心来,自动屏蔽他说的话,从来没想到过还有人比自己的脸皮还要厚的人。
真是厚颜无耻,跟他说厚颜无耻他也不知道怎么写的。
秦朗摇了摇头,说:“吕蒙兄,吴侯把谈判的权力交给了你,不弱,我们就开始谈一谈吧。”
这个时候下人抱着一坛酒上来,还送了两个碗上来,还很贴心的将一个碗送到秦朗的面前。
吕蒙更是高兴的将红布撕开说:“来来,朗公子来一碗。”
这吕蒙三番两次的讽刺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有必要这样挖苦自己?
“我拒绝。”秦朗黑着脸说道。
吕蒙但是爽朗的大笑起来:“秦兄,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讽刺的意味秦朗又岂能不知?秦朗立马起身说:“吕蒙兄,我在这里跟你告别,等你想好了或者是喝好了,吕蒙兄大可让随从来驿站来找我。我这就去接阿武离开。”
秦朗再赌,而吕蒙也在赌,最终眼看着秦朗要从吕蒙府走出去,吕蒙喊住他。
“朗公子干嘛走那么快。”
“吕蒙兄,酒喝好了?”朗公子似笑非笑,吕蒙面不改色说:“我喝着酒,朗公子着茶,是我的不好。”
吕蒙并没有将酒撤下去,但是秦朗并没有在意,毕竟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那就说说朗公子的想法。”
秦朗见他终于不再是吊儿郎当的,秦朗又坐在位子上,从酒坛里倒入一碗酒,吕蒙狐疑地望着秦朗,他要看看秦朗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秦朗从容的从碗里沾了一点酒在桌子上画来画去,吕蒙立马知道秦朗在干什么。
这是一个地图,是荆州的地图。随后秦朗手指动了动,吴国.军营还有曹操的军营,顿时吕蒙的眼神变得很犀利。
这个秦朗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真的有些羡慕曹操.了。自己的几个儿子本就不是寻常之辈,收的几个拖油瓶也不是简单的东西。
要说曹操,这辈子最大的爱好,怕就是人妻了。而这货最大的人格魅力就在于,别人都说喜欢人妻,而不好人子。偏偏曹孟德不同,他喜欢满盘接收,爱屋及乌。对于别人的儿子,他会收回义子,细心照顾。自然,这也是为什么秦朗等人如此尊敬曹操的根本原因了。
“怎么了,难道我画的不行?”秦朗见吕蒙没有表情,秦朗更是反反复复的检查了一遍。
“没事。”秦朗的手掌在吕蒙的眼前晃了晃,吕蒙才反应过来。
秦朗随手指点,指到一处,秦朗说:“这是荆州,这是曹操的军营,这是吴国的军营。你发现没有只要攻下荆州,攻下蜀国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吕蒙点头,这点事情他还是清楚的:“这几个地方,即使不联合也能攻下蜀国。”
这个想法秦朗不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冷冷的说:“如果曹操攻打荆州我不相信孙权没有行动。如果你去攻打荆州也会考虑曹操会不会在背后袭击你。”
“但是,你不拿出诚意,我认为这场交易是危险的交易。”
“难道你们就有诚意了?”秦朗无比怀疑道,“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在利益面前我们就是朋友,这个就要看你怎么去理解了。”
“哈哈,昔日公瑾火烧赤壁,丞相真的愿意,忘记一切?”
“吕蒙兄认为大利益比小利益谁更诱惑人?”
吕蒙笑而不语继续品尝手中的酒,秦朗继续:“此次义父派遣我来议和,无非是刘备获得了益州,却不归还荆州,如今三方失衡,孙刘曹之中,似乎孙方最弱啊。。”
吕蒙不得不再一次佩服秦朗,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可以,假以时日收回荆州,我吴国愿意出一万石粮食给丞相,你看怎么样?”
“嗯,我欲回去与曹仁叔父商讨一番,希望我下次来吴郡之时,我们的孙曹的联盟能够完成。
吕蒙二话不说同意了秦朗的请求。兹事体大,吕蒙可不认为,秦朗真的拥有决策权。
“请吕蒙兄记住今日的话。”秦朗站起来拱手道。吕蒙也站起来拱手说:“希望朗公子也不要忘记了。”
就这样,两国的合作意愿,协议内容,算是初步商谈完成了,秦朗说:“这两日,我就启程回南阳,与曹仁叔父商量。”
吕蒙也不推辞说说:“那吕某祝你安全回去。”
秦朗:“……”
秦朗不做多留的带着阿武回到客栈中,随随便便收拾一下包袱而天已经黑了。
随后,秦朗草草了了的吃过晚饭,独自在街边转悠。
写下一封信送给长缨,叫她在什么时候见面。
月上柳梢头,秦朗叼着一根草在嘴里,猛然他听见后面有声音,秦朗看去是长缨。
秦朗问:“我要走了,只是在走之前,我想去东吴祖地确认一番,下次来,好做好准备。”
长缨点了点头,“确认可以,只是千万别动手。”
他们两个人来到了传说之中东吴的祖地。这里就连个守护的人都没有。
秦朗心思一沉,刚刚准备做什么,突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诡异之声传来,他知道,此墓,不简单。
随即秦朗暗暗想道,此墓不简单啊,看来不能拖下去了,得迅速的回南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