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没反应。
再蹭，怎么还是没反应。
于是继续蹭。
季云臻总算如愿开口，只听他慢悠悠地问道：“宝贝，你是在撒娇吗？”
阮芷婧转了转眼睛，正想回答，季云臻的声音就再度在头顶响起，“你是想换个地方聊天吗？我们再来慢慢解决这个问题。”
阮芷婧：……
季男神，你这样会失去你的小宝贝的。
阮芷婧纠结了一会儿，扬起脸，眼巴巴地望着季云臻：“那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她不肯死心，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嗯，你先说，等你说完了，我再考虑要不要生不生气。”
季云臻坐怀不乱，语气格外淡定，根本不松口。
阮芷婧放弃了，深吸了一口气，本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闭着眼睛，自暴自弃地开口：“袁泽是我的初恋！”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
“初恋，嗯？”
那拉长上扬的尾音连带着阮芷婧的心脏都七上八下起来。
“嗯……嗯。”
季云臻沉默了几秒，又问：“我记得你说过，你大学的时候是没有交过男朋友的？”
“是，是啊，我们是高中交往的……”阮芷婧在他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低。
“高中？”季云臻慢悠悠地说，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早恋啊。”
阮芷婧心尖一抖，眨巴着眼睛就道：“那什么，我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
“不懂事？”季云臻低低一笑，眼中看着却并没有多少笑意：“那来说说吧。”
“说，说什么？”
“你说呢？”
阮芷婧咽了咽口水，在季云臻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将当初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袁泽是在高一下半学期才转进了阮芷婧的班级，恰巧被班主任安排和她同桌。
那时候，袁泽就已经小有名气了，刚上学第一天，就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又因为长得帅，全校大多数女孩子都暗恋喜欢他，每日情书不断。
而阮芷婧大概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再加上她是个颜控，袁泽本身丝毫明星的架子都没有，又阳光开朗，长期接触下来，从没谈过恋爱，还很单纯的阮芷婧自然也对他心生好感，随后日久生情，高一学期结束，两人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当然，也是袁泽先告白的。
不过由于他是个公众人物，那时又是在高中，他们的恋情自然不可能公开。
交往了一年多，一次意外，就让阮芷婧发现袁泽竟然同时在和别的女孩交往。
阮芷婧是单纯，又不是蠢，那种情形下，当机立断就和袁泽提了分手，刚好那时候袁泽也有了出国进修的打算，这一段感情也就这样草草结束。
但初恋毕竟都是比较刻骨铭心的，阮芷婧当初也伤心难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直到遇见季云臻之前，她就再没谈过恋爱。
说完后，阮芷婧就安静了下来，瞧着季云臻没有表情的脸，猜不出他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良久……
“说完了？”
阮芷婧“嗯嗯”两声。
季云臻点了点头，然后轻拍她的肩膀，“很晚了，去洗个澡睡觉吧。”
阮芷婧愣了下，下意识地反问，“就这样？”
季云臻好笑，看她：“不然你想怎么样？”
阮芷婧一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那我先去洗澡了。”
说着，便从他怀里起身，一蹦一跳地上楼拿睡衣去了，徒留季云臻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漆黑的窗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