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护士长办公室里，走出来俩护士，看到小萍，忙笑着打招呼。
小萍问了下王医生的行踪，转头看乔凌几人，“王医生手术去了，其他医生都在查访，稍微等一等。”
李彬点头，“要不，你先去忙吧。等会王医生来了，我们自己跟他说。反正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忙，你又没生孩子的经验。”
小萍脸一红，“我……以前在妇产科实习过的。我们护士都会轮岗实习，什么科室都得待。”
李彬目光一闪，看着她。
她自己不好意思，双手揣在护士服的兜里，“那你们等等哈，我先上去了。”
小萍是普外科的护士，也是个很辛苦的科室。
几人等了大概半小时，王医生从手术室下来了。下来了之后，他就会换衣裳走人。他最近一段时间都是上的夜班，负责夜晚送医的产妇。
因为小萍之前找了他，他专程留下来跟乔凌见面。
乔凌没怎么多说，基本上都是瞿磊在问。
“医生，我们这种情况，需要提前住院吗？”瞿磊长得英俊，站在医生办公室，比王医生帅气多了。
王医生摇头，“如果产妇确实害怕出问题，是可以提前入院的，我们这边床位也不紧张。”
瞿磊好像很担心，“只是……这个是老三，不符合国家规定，我老婆年龄又大了点，她……真的是想要又不敢要。唉……”
按照原计划，他们俩人应该假装郊区农民进城，假装成李彬的穷亲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穿着农民工的衣裳站在这里，一点也看不出窘迫。
让人忽略了他们的穿着和打扮。
王医生的态度挺好。
王医生沉吟了一下，眼镜下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孩子是9月前后怀上的？”
乔凌老实点头，“错不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还叫他不要闹，结果就有了……”
瞿磊站在她背后笑了笑，终于忍住了，板起了脸。
“这样吧，今天给你们做个基本的检查，可以先在医院把卡建上，等孩子长一段时间，再看具体情况。我看你们夫妻的身体素质都很好，家庭条件应该也不差，打掉孩子太可惜。”
乔凌却慌了，“不不不，不用了……我回家考虑清楚再说吧。谢谢您了王医生。”
她像是丢了魂一样逃离了五楼，瞿磊只好去追她。李彬忙跟王医生道歉，“对不起了王医生，我表姐可能是有点舍不得孩子。”他也追着乔凌去了。
三个人下了电梯，没有再继续麻烦小萍。
李彬跟她打了电话，告知表姐还在考虑，先走一步。
小萍没有回复。
出了医院上了车，乔凌坐在后排座，从外套下的肚子上拿出来一个小枕头，丢在脑袋后面枕住，万般无奈道：“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联系我？”
瞿磊开车，脑袋上的帽子塞在旁边，出声道：“我们专程留了电话号码，如果王医生有问题，肯定会找我们。你倒是记住自己的名字，别人家喊妙妙，你问找谁。”
那就穿帮了。
李彬回头看见她枕着小枕头，忍不住笑起来，“对，不能忘了妙妙姐。”
乔凌瞪他们俩，嘟囔起来，“杉杉也真是，办个假身份证，怎么又用妙妙这个名字。她是不是对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的偏爱？”
李彬认真点头，“对呀，她微博人证的演员资料，就叫妙妙，这是她艺名。”
乔凌：“……”
过了几天，乔凌和瞿磊正在跟踪薛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她忙接听。
却不是王医生，而是西区医院的客服，询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到医院建卡？
她只好支支吾吾，东拉西扯，没固定一个时间。
客户客气的挂断了电话。
大概是下午三点，又有陌生的座机打过来，她再次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