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磊压根没走。
好不容易办完了差事，当然要好好轻松一下。
他第一天轻松的项目，就是蒙头大睡。
等他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他摸出手机眯着眼睛打电话，打的是微信视频通话。
乔凌正对着梳妆镜涂涂抹抹，看到是他的语音，也没注意看究竟是啥，就点开了。
一张大饼脸正好戳在手机上方，她还对着镜子细看自己的眼睫毛。
瞿磊叫了一声，“嘿，大清早的，你研究玄学呢？”
她压根没看手机，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正入瞿总的眼睛。
“我研究什么玄学？这都中午十二点半了，哥，你做中国梦呢？”
瞿磊哼哼点头，“不研究玄学，你养个大脸猫在家干嘛？”
乔凌下意识低头一看，一眼看到自己的脸，瞪圆了眼睛，“你妹。”挂了视频通话。
瞿磊在这头哈哈大笑，笑得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才又发送了语音请求。
乔凌这回看清楚了才接，“干嘛？”
瞿磊忙开口，“我错了，真的。”
乔凌仔细扑着CC霜，“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暂且原谅你吧。说，错在哪儿了？”
瞿磊坐起身，“我不该笑话你。”
他十分认真地盯着对面的电视机，“身为你的战友，身为你的同事，身为你的合伙人，我怎么能实话实说，看你像啥就说你是啥呢？怎么着我也应该委婉点啊，对吧？”
人，不能因为别人长得像啥，就称呼人家是啥。
人，应该讲礼貌。
至于大脸猫……
乔凌一把摔了电话，大吼道：“瞿磊，你妹！”
说好的一起吃饭，到底也吃了。
不是乔凌约的，而是瞿磊。
瞿磊说，他都到了Y城乔凌的家门口了，总不能不请乔爸爸和乔妈妈吃顿饭吧？
这可不礼貌。
再说，上回他和乔爸爸一起吃海鲜喝小酒，两个人还很投缘的。
瞿总都这么说了，乔凌还能怎么说？若要抵死不从，大概她跟她亲妈说的那些话，就要被瞿磊再说一次了。
还是说给她听。
四个人坐在Y城最负盛名的Y饭店包间里，笑容都有点镇定。
广播里放着缓和的音乐，听得人心情不错。
瞿磊各种自我介绍，全程举止自如，半点没有拘谨的意思。
乔妈妈没有追问他的个人情况，连乔爸爸都歇了口。吃吃喝喝，大多都聊的是工作。
没想到，吃到最后，竟然也是其乐融融。
从包间里出来，瞿磊和乔凌一起去结账，瞿磊拦着她，“说好的，哥请叔叔阿姨，你别跟我争。”
乔凌眨眨眼，“那行，公费报销。”
瞿磊：“……”
这个年，饭都一起吃了，也就不存在过不过的问题，乔凌问剩下几天他打算干嘛。瞿磊说要去国外浪一圈儿。
“你不陪爸妈吗？”乔凌惊讶道。
闻言，瞿磊神态冷淡地收拾着行李，淡淡吐出2字，“你猜。”
乔凌猜不出来。
就此作别，没什么特别的话说，乔凌把他送到机场，检票口前，她问，“钱够吗？”
瞿磊回头，“你不才给了我十万吗？”
她才想起来，“是呀，够你浪了。”
两人背道而行，各走各的。
乔凌的年，过得不错。
乔妈妈和乔爸爸每天都往家里买好吃的，把个过年的气氛搞得挺热烈。
什么福字贴，春联啊，门神啊，插花啊，糖果啊，瓜子仁儿，开心果……
乔凌每天坐在电脑前，一口一颗，嘎嘣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