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他把手机拿过来，给她看他选定的地方。
是她家附近的一个酒店，看上去挺高大上的。
她笑着问，“挺贴心的嘛。说吧，这么讨好我，是想要什么奖励？”
瞿磊经常看中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一般都是他私人购买。她也会偶尔让他走公账报销。
他看中的玩意儿，基本上都是给公司办事儿，不走公账，她心里过意不去。
他却眼睛一眯，“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哥给你办事儿，是为了奖励的？”
她抿着嘴笑。
他只好正了正脸色，“这是为了咱爸生日会体面点吧。说好了算我一份，这钱从公账出。”
她爸过六十大寿，从公账出钱办酒席？
这算什么事儿？
她强调，“那是我爸。”
“对，咱爸。”他回答的很快。
她抬手就要打他，他却避开了，忽然凑近了，“小乔，你这是拿我当外人，我跟你说……”
心跳一快，她抬起头。
办公室门被敲响，杉杉在外头喊，“乔总，有客人。”
平时在公司，大家可不会喊乔总瞿总，都是小乔姐，磊哥什么的称呼起来。只有客人在场，他们才会喊得这么正式。
客人就在办公室里，乔凌和瞿磊快速分开，乔凌道：“请进来吧。”
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约摸27、8岁。
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不是特别帅气，但挺耐看的。
乔凌看了他几分钟，发觉他越看越好看。
是个挺有型的人物。
能够来驱三师，至少说明一点，这人不算缺钱。因为驱三师改了制度，普通的客人不接了，现在的价格上去，没钱的人是不会登门的。
乔凌坐在办公桌后，打量他，“您确定要调查女友吗？”
男人点点头，带着三分忐忑，“是的。我想查一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瞿磊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的侧脸，有心想问句话，想了想没吭声。
乔凌却把他心里的话问出来了，“您爱女友吗？”
男人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拒绝了这个问题。
客户就是上帝，他不想回答也没办法。
乔凌握着中性笔，在桌上敲了敲，“每个客户，我们都会劝一下。如果您真的很爱对方，最好不要做这些调查。因为，既然爱，就肯定离不开。如果是离不开，那知道的太多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难得糊涂就是这个意思。
人活得太清醒，总是遭罪的那一个。
与其知道女友出轨却继续跟女友在一起，不如不知道她出轨，继续下去更开心点。
男人呼一口气，看着她，“我需要调查。我是个很理智的人，如果她出轨了，我会分手。”
他放在桌上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多少钱，你开吧。”
乔凌摇头，“我们还不知道您的具体信息，没办法开价。”她转头看瞿磊，“帮我拿一下合同，瞿总。”
往常都是杉杉做这些事情，现在她居然指挥他。
不过瞿磊却知道她的意思。她这是打算询问具体细节和隐私了。
客户的隐私保密，即便他知道在这个公司里，他的资料肯定不能保密，但他叙述的时候，还是不喜欢太多人旁听。
办公室只剩下两人，男人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喝了一口跟前的咖啡，蹙眉，“能不能换杯茶？”
乔凌点头，按下了座机上的外接键，呼叫杉杉来泡茶。
杉杉询问客户口味，换了茶水，男人才继续往下说。
“我叫林更新。不是那个明星的林更新，这就是我的名字。”他做了补充，好像生怕乔凌不信。
乔凌觉得，这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