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磊只好开口，“是，朋友是我喊来的，不都说好了吗？要运用外力抓证据，所以才喊朋友来撇清我们自己。”
他的朋友来，的确把他们摘出来。
乔凌想要问的却不是这个，而是……
“说，你怎么知道那个男的会把我们供出来？他是不是知道他老婆找我们跟踪他？”
瞿磊眨眨眼，“可能是的。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谁知道正好派上用场。这个案子办得不错。反正，证据是抓给客户了，尾款也是要请她结一下的。”
乔凌想了想，点点头，“嗯。她老公有案底，比任何的证据都管用，法院判决的时候，肯定会倾向她。”
几人回到酒店，匆匆洗漱睡觉。
乔凌敷完面膜，看到窗外微微发白，不由得拉拢了窗帘，蒙上了头。
一桩案子落下，虽然还有很多疑点，但总归是让人满意的。她实在是太困了，也来不及多想。
瞿磊刚躺在床上，杉杉的微信却来了。
他点开，里头传来杉杉的声音，“磊哥，你为什么不告诉小乔姐呢？明明就是王跃找人算计她，我们也打了胜仗，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笑了笑，删掉了微信记录，放下电话，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释的。
他只想把自己想办好的事情，彻底办好。
第二天，瞿磊的朋友没来找他们，三个人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乔凌起床，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觉得自己好像变丑了。她哎呀一声，慌忙去洗脸敷面膜。
面膜敷好，瞿磊来敲门，她开了门，看到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硕大的帽兜罩在脑袋上。
“给你，早餐。”他递过来热腾腾的牛奶。
她跟着笑，“几点了还早餐，晚餐还差不多。”
他进了房间，打开电脑，问吗，“客户呢？给你打电话没有？”
她摇头，一边喝着牛奶吃着面包，一边回答，“没有理我，不知道她从警察局出来没？”
既然是一门心思要离婚的人，可能不会花钱去把老公赎出来。
他点点头，“那就催她把尾款结了。”
她迟疑了一下，“嗯”了一声。
没等她多说话，他已经拨通了女客户的电话号码，“喂您好，我是驱三师瞿磊。是这样的，您现在方便说话吗？”
不知道客户在那边说了什么。
瞿磊继续，“您老公出轨的证据已经抓到了，公安机关还留着他的案底。你以后打官司分财产，法官应该会如你所愿。”
“如果方便的话，请把尾款结一下，我们驱三师也结案了。”
电话那头持续沉默。
半晌，女人好像说了句别的话，声音陡然拔高。。
瞿磊声音却放低，“你老公昨晚险些害了我们，驱三师都不计较。我们为客户服务，早就预判过风险。我们的风险已经承担了，案子完美收官，难道不应该付账吗？”
客户挂断了电话。
乔凌喝完了牛奶走过来，“她不愿意给钱？”
按照客户的身家，这点钱也不算什么。驱三师已经完成合同，她怎们也该结账才是。
瞿磊笑了笑，“看她了。”
他收了电话在裤兜，“M城有个侏罗纪公园，听说建地很大，里面的恐龙也很逼真，你要不要去看看？哥带你去。”
不管客户转账不转账，案子都算是结了，他们驱三师可以放松一下。
她想了想，“去。”
等她收拾好出门，杉杉已经站在门外。
两个姑娘都是光彩照人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昨晚熬夜到三点。
瞿磊走在前，乔凌落后一步。
刚走到电梯，就听到她手机消息叮咚一声。
她摸出手机一看，客户的尾款已转过来。她笑着晃了晃手机，“钱到了。”
瞿磊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