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你想多了。我那几天有私事要办。至于杉杉干嘛去了，也许她约会去了，谁知道呢。”
钟礼亮现在成了瞿磊口头上背锅之人，只要杉杉不在，旁人问起，他必定说人家约会去了。
有时候乔凌觉得，他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没恋爱可谈，就嫉妒人家杉杉蜜里调油。
想归想，她也觉得有道理，遂不再多问。
按照规矩，接下来的时间当然是跟踪客户的老公。
瞿磊和乔凌跟踪了几天，这人在石材公司上班，一点都不耽误。
他好像知道老婆在抓他证据似得，每天刻板老实，一点破绽也不露出。
乔凌守了几天，没觉得这人有什么异常，不由得奇怪，“不像是个出轨的人啊？”
瞿磊沉着脸，“正是这种人才可怕。”
乔凌给女客户打电话，“您确定您老公真的出轨吗？我们守了几天，什么消息也没查到。“
女客户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他真的出轨了，千真万确，那个小三我都看过，我不会骗你的。”
乔凌迟疑。
女客户慌里慌张交待，“乔总，只要你们再等等，再等等肯定有消息的，那个小三不是本地人，这几天说不准回老家去了。”
乔凌挂断电话。
瞿磊不动声色开车走人。
她转头，“不再等等吗？”
他踩油门，“她都说等了，估计是要再等吧。”
接连几天，他们没去跟踪，男客户的汽车定位始终在石材公司。
定位器能听见他的声音，他除了打电话给小三，好像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乔凌已经要失去耐心，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定位点，嘟囔，“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反侦察意识，要想抓证据，恐怕不容易。”
瞿磊坐在她旁边，明知道这是王跃下的局，却不愿意戳破。
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及前男友的名字，甚至不愿意这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她的生活。他想要秘密解决掉王跃。
他笑了笑，看着她的脸，“只要他偷腥，肯定会有蛛丝马迹，跑不掉的，放心吧。”
她仍然盯着电脑屏幕，“我不是担心，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遵循我们驱三师的准则而已。”
下班之后，瞿磊联系杉杉。
杉杉告知，王跃最近都没动静，在M城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潘攀这几天给他打了电话，这对夫妻很可能就要行动。
果然，第二天，乔凌就接到女客户的电话，男人出差了，要去M城。
为期一周。
他们本来就是M城的人，回去M城当然是最熟悉的地方。
之前，他们也一直在M城生活。
在C城的一切，都是王跃和潘攀集体做下的伪装而已。
乔凌很兴奋，一段时间的一无所获，让她有种很快就要结案的错觉。
瞿磊还是没点破。
男客户确定出行时间是下午，等他开车一走，女客户赶紧给乔凌打电话，让他们立刻跟上。
乔凌要开车，瞿磊不同意。
他不仅不同意，还跟M城的一个朋友打电话，约好了第二天中午吃海鲜。
乔凌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走到哪儿都有朋友。
电话约好之后，他带着乔凌和杉杉乘坐动车离开C城，去往M城。
他们竟然没开车。
乔凌很不能理解。
他笑着看窗外的风景，“我们坐动车比他先到。一路跟踪过去，如果被人刻意查到，根本说不清楚。现在这样多好，我们去M城，不过是赴约。”
三个人到了M城，正是晚上。
瞿磊先联系了朋友，订好了第二天中午吃饭的地方，这才找酒店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