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歌也听得差不多，酒也喝的差不多，俊哥去上洗手间，小姿故意打喷嚏，凑过来找王跃借鼻炎喷雾剂。
王跃笑，“前天才送了你一个新的，怎么没带？鼻炎不是小病，自己上点心。”说完话，还在她胸上按了一把。
小姿打开他的手，“本来是带着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忘了放包里。跃哥借给我用用嘛。”
王跃笑了笑，从包里摸出喷雾剂，递了过来。
小姿早就把装了窃听器的喷雾剂放在随身的口袋里，就等着他递过来自己的喷雾剂。
就这么短短一秒钟，她已经掉了包，用装了窃听器的喷雾剂给自己喷了喷，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满足地把喷雾剂“还”给王跃。
王跃伸手来接。
半空中伸过来一只手，把喷雾剂拿走了。
小姿心跳猛地加快，看清楚俊哥好奇的脸。
“谁还有鼻炎？”俊哥好奇地看着王跃和小姿。
小姿一紧张，讪讪地笑，“呵……我借跃哥的鼻炎喷雾剂用一用，这不用完了还给他。”
王跃只是笑，没接话。
他们几个经常一起打麻将，一起来夜场，当然知道王跃有鼻炎的事儿。王跃没必要解释。
俊哥看小姿说话，笑着逗她，“不就是一瓶鼻炎剂嘛，还需要借？直接让跃哥送你了。”
他把喷雾剂又还到了小姿的手上。
小姿脸色一变，像是握住一个烫手山芋，“呵呵，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王跃没说话，一直笑。
俊哥把喷雾剂塞在小姿手里，“拿着拿着，这种小事，哪里还需要谢。跃哥不送你，我送你了。”
按照他跟王跃的关系，送个鼻炎喷雾剂，还真是小事一桩。
王跃还是没吭声，不过大有赞同的意思。
之前也送了一瓶，她一点不客气就收了，难道这一瓶，还得装模作样不肯要？
她抓着喷雾剂恨不得丢过去，但脸上还得保持着微笑，“不要了，万一一会儿跃哥要用呢？东西虽然小，需要用的时候，难道还去现买吗？再说这东西，国内也买不到……”
“我车上还有。”王跃出声。
车上的喷雾剂应该是备用药。
小姿心里一凉，往日巧舌如簧的人，一下子竟然把话哽在咽喉里，愣是吐不出来。
俊哥哈哈一笑，“拿着拿着。”
窃听器就在喷雾剂里，不给王跃，瞿磊他们俩听啥？
不给王跃揣着，她的六万块钱就得再等几天，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王跃这种人精，今天不放进去，改天可能就没机会。
小姿噌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瞪着王跃，再看着俊哥，一把将喷雾剂赛到王跃手里，“哎呀”一声，捂着嘴巴跑到卫生间去了。
她在里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跑出来，装模作样要出包间门。
喷雾剂已经不见了。
俊哥手上没有。
大概是被王跃给揣回兜里。
俊哥问她，“你怎么回事？不舒服吗？”
她脸红红摸着头，“我头晕，哎呀，好晕啊，不行了，我难受……”话没说完，又捂着嘴巴进了卫生间。
这下，连跟她一起被点的酒妹都明白了，“小姿，你是不是醉了？要不要让他们拿点西瓜汁进来解酒？”
外面西瓜汁卖几十块一扎，他们这里卖120块一杯。
包间里几个男人，十来个小妹，一人一杯西瓜汁送进来，小姿喝了一杯，感觉好多了。
王跃一直笑，俊哥各种安抚，当然重点在“抚”上面。
临到下班，小姿半推半就跟着俊哥走了。
王跃没有得逞，有俊哥在，他也肯定不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