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叫杜鹃。
跟乔凌一样是保洁。
据说来了有两年了，乔凌没来之前，她是保洁队一枝花。
年纪比乔凌大不了几岁。
乔凌来了，她看乔凌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总是挑错。
特别是刘银生他们几个，跟乔凌打招呼之后，杜鹃对乔凌更不满意。
女人之间的争斗，看不见的硝烟。
为了谁比谁更美，可以打的头破血流。
当然这头破和血流，男人是看不出来的。
乔凌察觉到她的敌意，对她的事儿就上了点心。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们去食堂打饭。
乔凌看到杜鹃一个人打了两个饭盒的饭。
而且，杜鹃没去宿舍吃。
保洁人员也有宿舍，可以住宿可以不住。
但配置是有的。
乔凌就分在杜鹃的宿舍里。
大家中午没活干，都是在宿舍吃饭，吃了饭午休，大家都睡了，可杜鹃却没有。
周四刚入职，乔凌对学校的制度环境，各方面都不熟悉，也没太在意。
周五上班，中午吃饭，杜鹃又是这个情况。
一个宿舍有4个人，其他俩人一切正常。
乔凌眨眨眼，跟同宿舍的一个大姐套近乎，“大姐，要是中午不在这里吃饭，能回家吗？”
大姐开口，“不能，学校怕扰乱秩序。都是下班直接回家，白天要待在学校里。”
大姐看着她，“你中午不想待在学校？招聘的时候，人家都写着的。”
乔凌点点头，“哦，那可能我没看清楚。”
既然不能回家，杜鹃去了哪儿？
乔凌眨眨眼，借口洗饭盒，出了房间门。
员工宿舍和学生宿舍根本不在一个区域。
保洁人员的宿舍和安保人员的宿舍，却离得很近。
乔凌出门瞎转悠，正好碰到杜鹃捧着俩饭盒从对面走廊出来。
一看饭盒的样子，乔凌就知道饭盒是空的。
可能是驱三师的职业敏感，她觉得杜鹃有问题。
她装傻充愣跟杜鹃打招呼，“杜鹃姐，怎么中午总看不见你吃饭啊？呵呵……”
杜鹃盯她一眼，不想理她。
她挡着道，不让开。
杜鹃走不掉，“你叫谁姐啊？我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乡巴佬。”狠狠瞪了她一眼，换个方向继续走。
为了来当保洁人员，乔凌把自己的简历做成了乡下来的丫头，学历也只搞了个中专，穿着打扮更土气。
反正她这几天脸上有纹身，不能化妆，索性把刘海放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好看是好看，但是那种土气的好看。
杜鹃比她时兴多了。
她被杜鹃一噎，讪讪地退开。
杜鹃走了。
她抬起眼，对面走廊就是安保人员的宿舍。
上夜班的安保人员，白天不回家，都睡在宿舍里。
杜鹃从安保宿舍出来，什么意思？
乔凌想摸清楚，可惜刚来上班，却不敢轻易去探明白。
下午没什么活，到点下班。
乔凌发觉，杜鹃准点下班，半点不耽误。
她瞅着机会去套近乎，杜鹃没理她，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她的背影看上去一切正常，可乔凌就是觉得不对劲。
转头，同宿舍的大姐推着电动车也要回家，乔凌忙上前询问。
保洁人员不止新来的几个，此前还有几个老人。
大姐就是老人中的一个。
大姐看她傻兮兮，问，“你打听她干什么？”
她只好编个借口，“我感觉杜鹃姐对我好像有意见，就是想……”
大姐笑，“她嫌弃你长得好看，跟你不对劲。你别瞎想，也没必要跟她走近。”
大姐凑过来，神神秘秘，“她是靠着教师家属的身份进来的，结果呢……她老公跟她离婚了，她也不舍得岗位，没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