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不知道该说什么，庄小余把她当朋友，她却让庄小余走到这一步。
车开到学校门口，庄小余不让她开进去，打开车门下了车。
“再见。”庄小余冲她挥挥手。
她想说，以后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咖啡奶茶，她可以请庄小余喝。
但话到嘴边，却听见庄小余道：“希望再也不要见到。”
礼貌地跟她鞠躬，庄小余头也不回地走进校园。
她怔怔地看着庄小余娇小的背影，叹息一声，转弯掉头，离开了K大。
回去公司，顾贞正等着她。
她抬头看一眼顾贞，“怎么了？”
顾贞斟酌了一下，“小鸥妈妈找我帮她做心理疏导。”
小鸥前脚才说再也不见，吼叫她妈妈却找上门来。
顾贞是心理咨询师，可以独立接这个案子。
乔凌往办公室走，一面问，“你直接可以接下来，怎么还要问我？”
顾贞略显忐忑，“我在法庭上看到她哭得太惨，我怕接了之后，她如果心理出了问题，会找我们的麻烦。”
官司是驱三师帮忙打的，渣男也是驱三师挖出来的。
如果小鸥妈妈患上心理疾病，很可能会觉得毁掉她幸福的人是驱三师，所以顾贞才会有这个担心。
乔凌眼神闪了闪，“不怕，接吧。开门做生意，就没有怕的。她报不报复我们，不是还要看你的疏导效果吗？”
她转身站定，看着顾贞，“我相信你。相信瞿总的眼光。”
顾贞好像得了莫大的鼓励，高兴地点头，“那我一定好好干，让她成功走出心理阴影。”
顾贞下去工作，乔凌脚步停顿，问她，“瞿总呢？”
顾贞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道。
杉杉在旁边搭话，“瞿总接了个新案子，刚客户给他打电话，好像出去了。”
乔凌点点头，走进办公室。
坐下打开电脑，她摸过手机，翻到九酒的微信，转账过去5000元。
九酒回信息很快，只有一个问号。
“提成。”她回复。
九酒没收，发了视频通话过来。
俩人隔着手机屏幕对看，她看到九酒脸上贴着面膜。
她蹙眉，“几点，你敷面膜？你这是刚起还是准备睡觉？”
九酒贴着面膜含糊说话，“刚出了趟门，回来发觉晒黑了，赶紧敷面膜补救一下。”
见此，乔凌内心是无语的。
她突然发现，不上班全职在家写小说的人，真是太幸福。跟九酒一比，她完全就是一条狗。
脑子里一闪，她忙问，“XX，你认识吗？”
九酒摇头，“不认识。干什么的？女的？”
她点头，把电话搁在手机架上，舒服地靠着大班椅，远远冲九酒道：“是个写小说的，受一群老男人雇佣，专门写大叔萝莉配的言情小说。借此，把看书的读者小萝莉，卖给她幕后的大老板。”
“还有这种事儿？”九酒不可置信。
“当然，就是你介绍过来的那个客户。她爹就是大老板，那个小三就是被玩弄的萝莉。实话跟你讲，上当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比你写的小说还狗血。”
闻之，九酒沉默了。
乔凌看着她的面膜脸，“我发个链接给你，那个网站，还有那个女写手，如果可以帮忙搞一搞他们，别让其他女孩子受害。”
九酒答应下来，“放心吧，姐虽然没什么名气，认识的人还挺多。这种违法犯罪的行为，祸害的是读者，大家一定不会不管的。”
乔凌放下心，“快收了你的提成吧。”
“算了吧，改天请我吃顿饭得了。咱们几个好久没聚，就拿你这个提成做公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