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沉默了片刻，“那行，签字吧。首付10万块，入账开工。”
张彤彤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好像要跟过去做个彻底的了断似得，最后一笔下笔特别重。
她的字写得很好看，就像她的人。
高挑，白皙，书卷气息里混合着洋气。
纤尘不染似得。
纯净的要命。
张彤彤摸出手机，顺利转账10万块，乔凌收到消息，站起身伸出手，“张小姐，合作愉快。”
张彤彤轻轻握住乔凌的手。
乔凌感觉，她的力气好像已经被掏空了。
这是驱三师开业以来，接下来的最怪异的单子。
帮小三转正。
忽然，有点背离他们的创业宗旨。
乔凌和瞿磊对视一眼，后者老神在在，一点都不心虚。
可她心里却像是揣着条冬眠的蛇。
揣着吧，迟早焐热了要咬她一口。
丢出来吧，这么个场合又不太合适。
这他妈就尴尬了。
真是感觉胸口烫的慌。
乔凌眼神闪烁，瞿磊道：“张小姐，为了方便完成任务，请您在这张表格上详细填写您和您男朋友的信息。”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张彤彤才稍微安稳了点，接过表格一一填写起来。
瞿磊和乔凌对陈东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对陈东家庭地址，公司地址，上下班路线，来张彤彤这里的路线，出差路线，也掌控地差不多了。
两个人辞别张彤彤，下了楼。
临行的时候，还看到张彤彤若有所思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拿了车出了小区。
乔凌道：“咱这回真要帮小三扶正啊？这也太坑人了吧。咱们可是驱三师，可不是小三同盟会。咱们怎么能帮着小三赶走大婆，帮小三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她嚷嚷道：“这不符合咱们的创业宗旨，也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更不符合习大大的要求，不符合你爹妈我爹妈的道德标准，这是反人类的，要受到社会审判的。”
瞿磊诧异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又要说，你是要做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现在不能整任何幺蛾子，得一步一个红脚印，千万不能错？”
乔凌闭嘴了。
她也觉得自己像一只叫唤的鸭子。
瞿磊继续开车，“放心吧，你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跑不了。她这个小三转不正的。”
乔凌眨眨眼，盯着对面，“红灯。”
瞿磊踩住刹车，挂了N档。
乔凌转头，“你什么意思？”
瞿磊笑了笑，换D档踩油门，一脚溜进车流中，“我看陈东不简单，张彤彤就是没有那个鼻子敏锐的大婆，也很难转正。”
乔凌迟疑，“一张照片，你就能看出这么多？”
瞿磊跟车行驶，“直觉。你懂吗？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也很准的，尤其是针对男人的时候。”
因为男人最了解男人。
找酒店住下，瞿磊开始跟踪陈东。
一连跟踪了三天，没什么进展。
瞿磊拍了很多照片，拿给乔凌看。
乔凌见照片上的陈东虽不说一表人才，到底也不丑，而且性格活跃，行事风风火火，很有点男人的派头。
这种派头，要放在北上杭深几个城市，他这身家还真不算什么。
但这里是L城，他的派头就显现出来了。
不吸引女人，是不可能的。
乔凌仔细看这些照片，没看出来什么毛病。
瞿磊道：“你没发现，他只要看到美女，就会露出标准的微笑吗？见到别人可不会。”
这有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
女人看到帅哥也要多看两眼，这不是一个道理？
瞿磊冷笑一声，“就跟你们女生很容易就能分辨绿茶婊和白莲花一样，男人也很容易就能区分娘炮和中央空调。”